二十四、是雪終究要融化 下雪了。“哇……(1 / 2)

下雪了。

“哇!好棒!好棒!你們快來看啊!”神樂興衝衝拉開窗戶扒到窗邊出神地望了一陣落雪,隻是看似乎不夠過癮,她索性從二樓窗戶一躍直接跳到外麵。

“喂,大清早的,天都沒亮呢。。。吵什麼啊?”阿銀懶洋洋走到客廳,隔著睡衣撓撓肚子繼而一倒頭趴在沙發上。

“一點都不早了,阿銀。”新八抱著洗衣簍走到沙發前,“天早就亮了。不過外麵一直在下雪陰天而已。”

“噢,這樣啊。。。”

“神樂很高興啊。看來她蠻喜歡下雪天啊。”新八望著敞開的窗戶感歎。

“喂,趕緊把窗戶給我關上!我說怎麼覺得這麼冷呢!不就是下了點雪嘛,每年都下的啊,有什麼可新鮮的。真是小孩子!”

“啊,是啊,阿銀也是一年到頭都懶懶散散啊。”新八邊關上窗戶邊說。

“啥?這兩樣有關係嗎?”

“我說,阿銀你趕緊起來去洗臉吧!”

“喂,新八,小銀,快點下來哦!我們來打雪仗吧!”小神樂的聲音從樓下傳了上來。

“哎,哎,知道了,起來就是了吧!”阿銀撓著腦袋從沙發上站起來搖搖晃晃朝衛生間走去。

“嗬,不知道這場雪晚上會不會停啊?”登勢婆婆倚在門口吸著煙自言自語道。看著門前神樂和一群小孩子在打雪仗玩得正歡,她不由得走到門外抬起頭望上麵看。

“二樓的!沒事乾就下來掃掃門前的雪!”

登勢婆婆沙啞的嗓子猶如拉響防空警報似的打破了阿銀望著落雪沉思的興致,或者根本不是沉思隻是發呆而已。

“不要啊。雪花落在頭上會卷在卷發裡,那樣清理很麻煩啊,我才不要出去呢。”阿銀低頭回應老太婆。

“那是什麼爛理由啊?!你不過是找借口偷懶吧?”

“啊,那幫你掃雪是不是可以抵這個月的房租啊?要是那樣的話倒是可以考慮哦,老太婆?”

“你這混小子說什麼呐?!”

“啪”不等阿銀繼續說話,一個雪團準確無疑地打在他臉上,緊接著聽見了神樂的笑聲。

“啊哈哈哈!小銀,下來啊,一起玩嘛!”

“找死啊!告訴你一會兒凍感冒了可彆找我!嘁,想騙我下樓吧?我才不上當呢!誰有那種興致陪小鬼們遊戲啊!”阿銀抹掉臉上的雪氣哼哼離開窗口。

“嘖,這家夥沒問題吧?”登勢婆婆有些不安地朝二樓窗戶望了一眼。

雪花。。。

雪花落到手裡的那一刻,來不及看清它的形態之前,就猝然融化了啊。

“呦,下雪天就多愁善感了嗎?真看不來呐,土方君。”

“什、什麼?”土方立馬扭過頭對衝田說,“我剛剛隻是想了一下剛才馬路上的事故而已!該死的雪弄得路麵那麼滑不出事才怪!增加我們的工作量!”

“我隻是隨口說說而已嘛。”衝田把手揣進褲子口袋,“不過嘛,這種天氣確實容易喚起人心情憂鬱的一麵啊。”

“嗯?”土方點上煙,“你也這麼覺得?”

“是啊。”總悟不動聲色地點了下頭,“讓我想到了土方居然還在而且還霸占著副長的位置,唉,想到這個就讓我心情沉重而憂鬱啊。”

“喂!你怎麼還惦記這個啊?”

“不可能不惦記的吧?”衝田以天真的眼神看著他理直氣壯地說。

“哼,你這家夥——”繼續和他理論下去肯定沒好下場。“煙沒了,我去買。”

“噯,土方君,小心點啊。事故多發日呢,小心馬路上的卡車哦。”衝田站在原地對著土方的背影大聲說道。

“你給閉嘴!”

這場雪居然還在下。

“哎,那邊的傻瓜,幫我買杯熱牛奶吧。”

土方回去的時候打著傘經過附近的自從販賣機發現阿銀雙手抱胸正靠在上麵,肩上已經落了一層雪。

“你倚在這兒很礙事啊。”

“啊,都有點凍僵了啊。喂,熱牛奶快點。要是沒有了的話那就將就來牛奶咖啡湊合下吧。”

怎麼,這家夥莫非在等自己來著?土方遲疑了片刻,“躲開點,擋住投幣口了。”

“話說要喝的話你自己買不就好了?”

“超慘啊,都輸光了,一個子兒都不剩。今天運氣超差呢,就在平時總光顧的柏青哥店嘛,僅僅去晚了那麼一小會兒順手的機器就被人占了,除了那台機器彆的都不行啊,害的我一直輸,唉。”

“嘖,算了。不過你那圍巾——你乾嘛把圍巾包在頭上啊?

“是不是覺得自己是直發很了不起啊?告訴你,卷發很容易夾上雪花很麻煩的,會弄得滿頭冰渣啊。”

“難得你,你會在乎這種小事。話說打上傘不就得了!”

“哎,說的是啊。。。我為什麼不呢?呃,的確打傘比較好呢。”阿銀聳聳肩接過牛奶,“我快冷死了,還不走?”

“切,想見我提前打個電話不就好了?”

“副長大人還真是大人物啊,不預約就不能見?”阿銀稍稍扭過頭,“嘁,搞什麼啊,誰故意等你了,隻是不知不覺走到這裡索性心血來潮等等看而已。你蛋黃醬吃太多油脂都堆積在腦子裡導致腦子運轉不靈了吧,自作多情的白癡!”

“你這家夥才是腦子裡積滿了糖水吧!”真恨不得把這家夥的嘴縫上!土方不由得從衣袋裡摸出一個煙叼在嘴邊。看著走在前麵的雪中的阿銀的背影土方腦子裡忽然閃現出雪花消融在自己手中的情景,恍惚中覺得,這個家夥似乎一次都不曾屬於過自己——抱緊了但最終兩手空空。

“喂,莫非你是動脈硬化動彈不得了?快走啊!”阿銀終於忍不住轉過身衝他吆喝起來。

呿,想太多了。真是自討苦吃,反正自己要的隻是能抓住能把握的現在,何必非要進一步挖掘更深入的事呢?就算是確定了關係,自己也不能保證自己會長命百歲,乾嘛非要去想那麼多有的沒的!?

可是說服不了自己不去琢磨啊——這個人到底有沒有屬於過自己?就算是結合了,不,哪怕是身體結合在一起的時候,土方覺得自己還是觸碰不到銀時本質上的東西,他自己擁有的得到的隻是他的外在而已。明明以那麼緊密的方式接觸了,為何觸及不到本質呢?要怎樣才能感受到這家夥的真相呢?土方感到困惑,其實完全可以忽略這個問題,自己對銀時也是有所隱藏的關於自己的一些事。之於他來講,會不會也有同樣的困惑呢?既然彼此都不想深談,那麼就隻坐擁外表豈不更輕鬆?自己到底在自尋煩惱個什麼勁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