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可怕的四代目……真是,可怕的男人……”
坐在拉麵鋪的座位上,我接過老板遞過來的拉麵,空靈的眼中冷冷淡淡的,手上動作幾乎出現殘影,在鳴人口瞪目呆的注視下,將空碗往那佇立得高高的碗山上一放,淡淡問一聲:“多少……錢?”
老板是見過風浪的人,看似嚴肅的臉上露出笑容:“謝謝惠顧……”
七海和鳴人麵前的拉麵還是第一碗,而且還處於冒熱氣的滿碗狀態。
七海淡定地夾起一口,順手拍了拍還沒有在視覺衝擊中反應過來的鳴人的肩膀。鳴人愣愣地將視線轉向眼前的麵條,兩條腿晃蕩了一下,也開始吃了起來。
一會兒,孩子悶悶的聲音從碗裡傳來:“七海……你什麼時候走……”
七海頓了頓,又繼續夾麵:“嗯……白,我們什麼時候走……”
我半垂著眼歇息:“你都……收集完了……之後。”
一陣沉默。
沒有吃麵條的聲音,七海的草綠色發絲微微翹著,在風中顫動;“嗯……”
“那……兩天,唔,三天後吧……也許……”
“七海,木葉其實很多好玩的地方……”男孩的聲音帶著些顫栗,“所以……”
“要回來……”
“也許就不回來了。”
“……哦。”
“所以鳴人在學校要好好表現……”
“嗯?”
“你可以來找我啊,嗯?”
“嗯!”
七海的麵條涼了,褐色的湯汁裡糾成一團。我把傻兔子放在腿上呆著,和它一起愣愣地望著某個點,思維放空,街上的行人模糊成團,臉上的神色不管是匆忙、厭惡、歡喜、憂愁,都變成了沒有眉目的輪廓。四肢微微有點兒發冷,我沒有在意,隻當是奇怪的神思擾亂了我的感覺。
“奇怪,這種天氣居然結冰……”身背大刀的男人半張臉掩蓋在繃帶之下,空洞的黑瞳在看到結冰出的血跡時黯淡下去,他踏上接近半麵結冰的大湖上,迅速地越到紅褐聚集的那處,盯著腳下堅硬的冰麵,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一陣強風呼嘯著奔來,男人剛硬的黑發不為所動,額上的霧忍護額垂到肩上的長帶倒是順風飄揚著。他的手指因空氣裡殘留的氣息動了動,嘴裡溢出一聲歎息。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