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
我不記得了。
“心跳加速,全身冰寒,而且還有休克症狀。孩子,我們這裡沒有這種病的資料……實話說,你不是我們村子的人,忍者醫療隊的人是不可以隨便嘗試治療的,你……”
“好了。”七海止住他的話,伸手想要扶起我。我搖頭,默默地站了起來。身體沒有任何的不適,仿佛方才的疼痛隻存在於回憶裡的,未嘗讓我難受。七海略驚地看著我自如地走動,見我要離開,連忙追了上來。走廊上,七海忐忑:“白,你……沒事了嗎?”
“嗯。”
“我知道,你自己也不明白那是怎麼回事吧?要不然,我們去找一下水無月一族的資料?剛才那個醫生說得也有道理……”
“嗯。”
“那樣的話,我們要回到水之國去……”
迎麵走來一個年紀與我們相仿的少年,白色泛藍的短辮,圓框眼鏡的鏡片半邊反著光,氣質和善,雙手臂上纏著繃帶,額上是光亮的木葉護額,黑色短衣包裹的身子略顯瘦小。腳步聲“嗒嗒”地在寂靜的走廊中蕩漾,擦身而過時,七海突然停了下來,半轉過身去瞧那少年的背影,而巧合的是,那個人也回過身來,見七海定定地望著他,眯著眼微笑示意,轉身抬腳又想離開。
“藥師兜……”七海喚了一聲,空曠的走廊裡回響著那個名字,有點兒空靈。被七海揪在手裡的我的背包挪動了一下,傻兔子的腦袋從裡麵探了出來,東張西望一番,見現場氣氛如此古怪,就又呆愣著不動了。
少年這下停住了腳,一會兒才轉過身來,笑容親切:“那個?我認識你嗎?”
“啊啦,醫療忍者啊,忍術好像很了不得的樣子。”七海的紫瞳連續地掠過彩光。深知他在那個少年的心裡讀出了什麼,我不動聲息地在手上扣上了幾枚手裡劍,安靜地站在他的身後,素潔的臉上纖長的睫子掩了眸中的警惕。
“……”少年的笑依舊,纏著繃帶的手緊握著,某種掩蓋的氣質褪去,卻仍然是不清晰的情緒。
“你的‘大人’好像曾經收集過水無月的卷軸呢……”
最後一個音節在走廊裡飄蕩了一會,眼前的人的身影卻在刹那間消失了。我也快速地躍上半空,手裡劍先後迎著那空氣裡颼颼的風聲,暗器碰撞出弧形的火光,叫做兜的少年臉上笑意此時已被殺意取代。我凝出三根冰針,左一右二地抵在臉前,卡住了他凶殘地劃來的苦無,此時兩人皆半伏著身子緊盯著對方的行動,剛剛著地的摩擦讓前後抓著地的鞋子底部都冒起的煙塵,攻擊過於迅猛,直到現在我的臉側才冒出之前被刺傷的血痕,而兜手臂上的繃帶也被割裂了幾道,幾段半吊在空中的白繃帶子堪堪還纏在手上沒有掉落。屏息凝神,我不動,手上的力氣一點也不鬆懈,冰針上傳來的苦無沉重的力度,我將查克拉不斷地附在冰針上,才阻止了它因強烈的破壞而碎裂。
“這裡不是個打鬥的好地方吧,藥師兜。暴露的話,你的‘大人’會很不悅的。”七海背起我的背包,無視傻兔子的意願把它的長耳朵一下子塞進裡麵去,就從走廊上的窗戶躍上對麵的屋頂,幾個跳躍就看不見了。藥師兜收了勁,平靜地看了看我,語氣裡有著寒意:“帶路吧。”
我遵循著腦海裡七海的提示,順著同樣的線條躍出了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