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望辛秘
藥師兜後背靠著粗壯的樹乾,雙手抱胸,失去了支撐的力量一般垂著頭,淺色泛藍的發辮搭在胸前,話語和葉隙裡剪下的陽光混合,衝淡了其中的冷意:“好了,這個地方已經是木葉外圍,說出你們的目的吧。”
七海也是爽快,紫色眼瞳轉了轉,將背包拋還給我,右手拇指和食指捏著耳旁翠色的頭發心不在焉地玩弄:“我‘不小心’知道了你的背景,但沒有興趣在這個方麵糾纏,索性我們也不是木葉的人,你想乾什麼我也不會成為絆腳石的。隻是我‘聽說’,你的大人收藏著水無月的卷宗。水無月一族很久之前就被霧忍滅了族,想找他們的資料很難啊……”
“也就是說你隻是想要水無月的卷宗而已。”兜站直,左手輕扶眼鏡,微微的反光頗有些狡詐的味道,“我確實有見過那幾個卷軸,但是我肯定這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知道的情報……而且如果我在這裡把你們殺掉的話……”
“那麼這樣大的動靜一定會引來好——多——的木葉忍者。”七海接話,“當然你也可以考慮假裝帶我們去看卷軸,然後在路上解決我們。那我也不瞞你……”
七海說著,雙手結印:“秘術,傳音。”一雙紫瞳流過彩光,視線的重點正是兜被鏡片阻隔的充滿戒備的眼睛。
不一會,兜臉色一白,左手捂著額頭,眼神稍顯潰散。七海笑了笑,桀驁不馴:“這個術的準備時間連一秒都不用,而且除了那隨意地在彆人的腦海裡講話外……啊,對了,人腦可是很脆弱的東西呢……”
“……我帶你們去基地,‘大人’最近不會再那裡活動。”兜說完,躍上樹,回頭冷冷地瞧了我們一眼,轉身飛奔而去。
“白,我們走吧。”七海跟上那道身影,我也動了身,心裡疑惑:七海,你的能力什麼時候能給彆人的身體造成實質傷害了。
七海搖了搖頭,臉上的笑狡猾,也在我的腦海裡回答我:‘我沒有說什麼啊,他自己誤解而已……這個巧合還挺美妙的,我們才剛想到卷宗呢,那眼鏡小子就迎麵撞上來了……’
貌似人家是迫於你的淫威……
‘我……我可是在幫你啊,你一天不吐我的槽會死啊!混蛋水無月白!’
那倒不會,隻是有點難度……
‘……我這是自己找抽才攤上你這麼個家夥……’
全速趕路了一整天,來到一個林木密集的陰暗的坡腳下。雜草叢生的樣子完全不像有人出入,但跟隨著藥師兜七拐八拐的,一個典型的地下基地的大門半嵌在地裡半露了出來,門上的圖騰亂七八糟的,與周圍的環境色一致,陰森感從門縫裡絲絲外露,仿佛被濕滑的蛇腹挪過肌膚的惡心感。
“跟上來吧。”兜的話音剛落,門緩緩地揭開了一個小口。我們相繼跟了進去。裡麵果然很暗,走道是大塊的石頭砌成的,石壁上的火把照亮的區域很窄,從清晰的回響的腳步聲聽來,這裡既大又空曠,奇怪的腥臭的黴味兒與空氣融為一體,在呼吸間一同灌進嗅覺之中,有點不適。兜靜靜地走著,偶爾轉個彎,絲毫不理會我們是否跟上。兩邊的牆壁應該不是實的,因為不時會感覺到有風從兩旁吹來,但卻彌漫著腥味兒。兀的會聽到一聲低吼,野獸一樣地拖著饑渴的顫音,“咕嚕咕嚕”地給這個地方憑添幾分可怖。
七海突然一笑,就見原本走在前麵的兜的身影融進了黑暗裡,不見了。四周的火把掙紮幾下,燒的旺盛了些,一個低喘斷斷續續地靠近,看不清晰,但惡意很濃。
‘白,直接用秘術吧,那個家夥在轉角的地方看著呢。’
單手迅速結印,另一隻手摸進忍具包裡,低聲:“秘術,千殺水翔。”
無數的冰針出現的同時抽乾了空氣裡的水分,冰針的針頭銳利地閃著凶光,甚至還在針身上凝出了倒刺。氣溫驟降,無數冰針向著目標刺去的同時,我躍上半空,手裡同步疾射出了數十枚手裡劍,夾雜在那密集的攻擊了,沒有機會讓敵人反應過來,黑暗處噴灑出溫熱的液體,濺在我的臉上發上,腥味更加濃重了。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