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忍耐……”
“……”再不斬大人不明所以地頓了頓腳,然後踏出了我的視線。我有點兒憂心,即使是大人這樣冷靜的人,也很有可能會因為看到七海在忍者村裡折騰出來的景象而暴斃……(破壞王七海……)
一年前進行賞金任務時遇到的那個木葉忍者小隊在這一年間與我的正式或非正式的碰麵多得我沒有心思去數了。而這一次去波之國的路上,看著眼前明顯成長了的三個孩子和怪異(真相)依舊的帶隊老師,我已經條件反射一樣地停下飛躍的腳步,平淡地朝著驚恐地望著我的小李打招呼:“日安。”
天天抱著大大的行囊,表情平靜,語氣飄忽:“凱老師,我始終覺得這是咀咒……每次我們執行B級任務的時候都會遇到這個戴奇怪麵具的霧忍……唔……暗殺隊的人,然後任務就一定會失敗。”
小李從前翹起的頭發現在已經變得燙貼,反著亮光的黑發與那不知道哪個次元(喂!)生產的綠色連身衣搭配上他的粗黑的眉毛,看上去居然會讓人覺得精神百倍,手上纏著的繃帶終年不變,但我知道,那下麵覆蓋著或陳或新的錯雜的傷痕,我曾經遠遠地見過他汗流浹背地擊打著一個磨蝕了大半的木樁,那樣認真仔細,有著彆樣的悲壯感。
“這就是少年少女美妙的緣分!青春總是這樣旖旎而激情澎湃!”凱接話,天天無力地將頭轉向一邊,稍微從“敬愛的”師父邊挪開了那麼一點。眼見著小李也要熱血地應和,寧次眼角抽搐地轉移話題:“白,這次你不是來妨礙我們的吧?”
我見他們四人站成一排稍顯戒備,隔著麵具聲音有點兒悶地回答:“我純粹路過……”他們立刻放鬆下來,雖然寧次神色仍是冷淡中帶著點兒防備,天天和小李卻已經熟稔地跟我搭起話來了。
“說實話,我有時候真的覺得你就是一個變態跟蹤狂……”天天語氣沮喪地望著我,見我不動聲色地站在那兒,倒也習慣我的沉默,“我們小隊明明有實力完成B級任務的,卻每一次都因為奇怪的原因而失敗了……雖然除了第一次之外你都沒有插手,但是這一定是詛咒吧喂……”
我沒有理會天天的話。我和這幾個木葉忍者的相處方式讓我自己也覺得奇怪。不是敵人,偶爾還會談幾句,卻也一定不會是朋友。我望了望一臉狂熱地和小李討論著什麼的凱,有看了看眼裡燃燒的烈焰熱烈得沸騰的小李,沒有理會天天的話,倒是麵向寧次:“這兩個人……真的……不是父子?”
寧次索性閉上眼睛靠在一旁的樹乾上養神,臉上空白,及背的黑發鬆散地係著,有儒雅的味道。
“喂喂你不要麵無表情地吐槽啊我真的聽得到的喂……”天天放下手上的包裹,雙手靈活著轉著各種忍具,眼睛也看向自己的熱血隊友和老師,不確定地說,“也許真的是……”
“反正這次的B級任務也會完蛋的……做了兩年的下忍任務成績居然全部都是C級以下的,真讓人沮喪……”天天收起忍具,托著腮看著那邊的師徒交流,臉上的笑意卻是不見半點喪氣,是那種甜蜜而溫馨的,我不曾有過的笑……
我扶了扶麵具,轉身繼續往波之國的方向趕去。心底再次出現空洞的感覺,腦海裡閃過再不斬大人的臉,空洞的邊緣被腐蝕得殘碎……
寧次睜開眼,望著我跳躍的背影,白眼裡的情緒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