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愛……也怪不得寧次要下手……唉?等等,我怎麼可以懷疑寧次那個木頭……啊啊天天你在想什麼啊啊……
陷入新一輪糾結的天天自然沒有注意,白空洞漆黑的眼瞳裡,一閃而過的蔚藍色。
“好了,總之接下來的中忍考試,你們努力吧。”卡卡西隨意地揮了揮手,見自己的三個弟子拿著中忍考試的報名表各個心不在焉的樣子,微微歎口氣,準備出口的囑咐全部咽回肚裡,結印瞬身消失在鳥居頂上。
見自家帶隊上忍完全不負責任地離開,佐助將手插回口袋,轉身也打算回家,卻被鳴人攔住了去路。那個金發小子支支吾吾的,一反他平常大大咧咧的性子:“佐助……那天,你有沒有看到……”
“沒有。”斬釘截鐵地打斷同伴的詢問,宇智波佐助輕輕挑眉,“你還是好好擔心中忍考試吧,吊車尾。”
“但是,那個叫再不斬的家夥,還有七海……那個時候,其實我們都中了幻術吧?”鳴人依舊攔在前方,沒有絲毫讓路的打算。佐助煩躁地拽緊了口袋裡的中忍考試報名表,眉頭皺起。
果然很反常,連叫他吊車尾都不反駁。
“是又怎麼樣?總之,任務已經完成了,我沒有興趣知道那些人的去向,如果裡麵有你的朋友什麼的,哼,關我什麼事?”佐助斜睨著天藍眼眸的同伴,見他眼裡漸漸冒出怒火,好心情地加上一句,“而且,那個叫白的肯定死了,受了那樣的傷。”
“你這個混蛋!”鳴人終於忍不住狠狠地揮出一拳,理所當然地被佐助單手接住,兩人維持著相持的姿勢,兩雙眼睛怒視著對方,誰也沒有再動。被這邊的動靜驚醒的小櫻終於從中忍考試的抉擇中回過神來,見自己的同伴又吵了起來,緊張地嚷道:“佐助!鳴人!你們乾什麼啊!”
奇怪的是,鳴人反而齜著牙笑了起來,語氣裡仍舊帶著餘怒:“你看到了對吧。”語氣肯定。
佐助也收起戲謔的眼神,嘴角泛出奇怪的笑意:“當然。”
鳴人收回手,天空色的眼眸閃爍著明麗的光:“所以,我們來說一說中忍考試的事情吧……”
“等等,你們……”小櫻不明就裡地望著突然和好的兩人,對於他們那種將自己排除在外的神秘對話感到一絲不安,“其實,中忍考試,我想我……”
“不行!我一定要努力修行才行,怎麼可以讓七海看到我現在的樣子!”鳴人突然握拳,猛地轉身往自己家跑去,嘴裡神神叨叨地:“要收拾好東西修行,修行……”
佐助也轉身離去,嘴角上的笑意始終帶著驕傲與倔強:“天才嗎?……”
小櫻無措地站在原地,望著兩個同伴的背影,內心升起一陣迷茫。恍然間,她回想起自己的第一個出村任務:一路上的暗殺,戴麵具的少年,淡藍色仿佛千鳥鳴叫的電弧,飛濺的血花,冷漠的眼神,空洞帶著期盼的微笑……
那張臉,很熟悉,有著安心的氣息,是小時候的回憶,漂亮的大哥哥……
白哥哥……
——他的手掌不是很寬,輕輕柔柔的溫度在頭發上摩挲著,罕有的觸感。
春野櫻摸了摸自己搭在肩上的粉色長發,眼前浮起黑發少年的精致麵容……帶血的……
小櫻的手指顫了顫,眼簾垂下,眼中的光明明滅滅。她攥緊了拳頭,兀地睜大碧色的眼睛,些許的堅定在女孩的心中萌發。
也許,我也可以……
不想隻是注視著,你們的背影,不想那麼無力地注視著,死亡……
她渾身戰栗了一下,邁開腳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