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黑夜的沉淪
親手扼斷的過去,究竟價值何在?
“對,沒有關係……”平野森的笑容僵了僵,再次越加燦爛地揚起。這種與他自身繚繞的殺伐之意完全相悖的笑容很是讓人膽寒。旁觀多時的寧次不禁皺了皺眉,他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觀察著下麵眾人的表情,卻始終沒有什麼表示。畢竟對於這些非木葉的外來人士,顯然他對那三個尷尬地躲在灌木叢中的菜鳥的擔憂更為多一點。
怎麼說白都不是這個村子的人,而且他現在的身份更是敵友不明。
寧次目光沉下,猶豫不過半刻,便轉身離開。
那裡沒有他的隊友,大概……也不需要他的力量。
寧次腦海裡閃過那雙沉澱著不祥的紫瞳,玉色的眼瞳微微眯起,嘴角的笑意諷刺中略帶自嘲。
沒有在意那個中途離場的黑發白眼的少年,七海此刻比較感興趣的是眼前笑得一臉扭曲的平野森。他知道這個人,在白的記憶裡,這個人的臉龐是血色的。
殘忍而溫柔,一個瘋子。
“啊,對了,”阿森緩緩將腰間的短刃拔出,結著血鏽的腥氣化作實質壓迫著周圍敏感的神經。牙懷中的赤丸這下連嗚咽聲都發不出來了,隻四肢僵硬地臥在主人的懷裡,肉爪子中鋒利的指甲不由自主地彈了出來,甚至抓破了牙的衣襟。
“赤丸……”牙擔憂地抱緊因為過於濃烈的殺氣而無法動彈的小白犬,內心不斷祈禱著外麵那群人儘快自殺殘殺兩敗俱傷,他們真的隻是下忍嗎不會是什麼地方混進來的吧……(野獸的直覺啊= =)
“你的再不斬大人的忍者村我看了哦,很不錯嘛,能夠網羅到那麼多叛忍……”阿森將短刃橫在胸前,微微壓彎雙腿,“怎麼,你不知道麼?白……”他兀地彈射出去,直取白的頸脖,那衝勢如果砍實了絕對能將頭顱削飛,“哦,我差點忘了,你被拋棄了嘛……”
白的瞳孔一顫,瑰麗的蔚藍色像翻騰的巨浪淹沒眼眸中的漆黑,查克拉瘋狂流轉,空氣中的水分被抽取到了極致,凝出了密度驚人的冰針飄散在白的四周。七海及時地往後躍了幾步,這才麵無表情地看向對峙的兩人。這個時候要是站在白的身邊,絕對會連身體裡的水分都被抽走!白腳邊的小片灌木叢就已經因為絕對的乾燥與失水而枯萎結霜了!七海後怕地拍拍胸口,跟白合作了這些年他是了解白的戰鬥方式的,隻是從前白會注意避免波及他的位置,現在可不同了。
飛快地用刃身擋開飛速而來的冰淩千本,平野森索性雙手各執一刃,臉上笑容依舊,嘴上卻不留餘力地吐出惡毒的揣測,仿佛通過這樣的嘲弄一刀刀割去白的心肺,更刺傷平野森自己的心口:“你不是為了你的再不斬大人才背叛我們的嗎?不是為了他才殺掉千鶴的嗎?怎麼了,現在像垃圾一樣被扔掉,是不是很痛?嗯?不對吧,你這種沒有心的人,是不會痛的吧,你不會知道,苦無插入心臟的疼痛是怎樣的,你不知道千鶴有多痛……啊,不多,隻要試一試不就知道了,你會記住的,那種痛楚,你會的……”他一邊神經質地喃喃自語,一邊角度刁鑽地欺了上來。我愛羅見那兩人鬥得激烈,似乎是在解決什麼私人恩怨,突然失去了插手的興致,轉而殺氣騰騰地看向戰局外並沒有打算幫忙的七海。
“雜魚的血,媽媽也會喜歡的吧……”我愛羅身周的沙子終於翻騰洶湧著撲向紫眸的少年,就見七海的神態瞬間變得猙獰扭曲,像是什麼野獸撲食前的表情,說話的語氣竟仍然是清晰明朗的少年調侃:“哎呀,習慣了這個表情轉換‘第二人格’了,不過……紅頭發的小子你不會介意的吧?”
勘九郎無言地後退兩步,連操縱烏鴉的查克拉線都事先連好,畢竟這種狀態的我愛羅太危險,而且,那個翠綠頭發的傻X乾嘛還要挑釁他啊!!守鶴那個變態出來了的話會死的啊!!
“佐助!你怎麼了……”小櫻看著眼前渾身籠罩著不祥的紫色查克拉的黑發少年,因為同伴醒來而迸發的巨大驚喜卻在宇智波佐助詭異的眼神下硬生生壓擠出了些微恐懼……少女櫻色的發淩亂不堪,被粗魯地削斷的發梢不複從前的整潔,毛躁地糾結成一團,臉上浮腫的瘀傷和血跡看起來狼狽異常,碧綠的眸子微微地顫抖著,透出強烈的擔憂與不解。
直到那個擅長用手上的風穴戰鬥的音忍淒厲的慘叫聲猛然爆發,春野櫻才勉強理解了眼前發生的一切:那個一臉扭曲的恨意、渾身流露著可怖殺氣的傲慢的少年,真的是佐助……
沒有人能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