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你好,再不斬先生
三年的時間有多長?
足夠讓一段感情經曆萌芽與凋零,足夠一些人聚散一遭,足夠一條忍者村初具規模,足夠兩千七百三十一串章魚燒在我的肚子裡履行著生命最後的意義……(喂)
我望著眼前井然有序的村落,來往的人稀少,也缺少一種熱鬨的氛圍,但總算叫做充滿生機。守門的忍者佩戴著音符圖紋的護額,臉上的紫色圖騰攀延上額角,看起來一臉的不耐。
“……所以,你究竟還要在這裡站多久?”他忍不住扯了扯自己的萱草色卷發,瞪向我的眼神從一開始的狐疑變成了現在的厭煩。我又望一眼這個音忍村隱蔽的堪堪容納四人並列通過的大門,對比一下腦海裡木葉村氣勢宏大的那一個,不知為何突然冒出了些對大蛇丸的理解……
不,我一定是太久沒有吃東西所以出現幻覺了……
在守門忍者警惕的目光下,我將手緩慢地摸向纏在腰側的忍具包,在他緊繃的肌肉幾近爆發的前一刻,摸出……一個飯團。
酸梅口味的。(=_=)
藏在周圍的暗哨們安靜了下來,我嚼著飯團的同時,不忘口齒不清地解釋這次的來意:“我隻是……路過。”
三年前在大蛇丸的南秘所裡跟兜大打了一場後,我們發現了大蛇丸的“容器”。那是藥師兜利用我很久以前在大蛇丸的基地裡呆的時候被他們從腿部割下的一些組織以及血液培育出來的“複製品”,在成功率低得可怕的試驗性嘗試裡第一批“實驗品”中唯一存活下來並且擁有人形的“成功品”。
大蛇丸很高興,並且在那孩子還沒成型的時候就用血液種下了咒印。
我不知道注視著那個孩子時我有什麼感覺,我隻記得,他在我轉身離去的時候,無意識地“啊”了一聲,很輕,像是野獸的低鳴。
兜嗤笑一聲。
我的小腿處有一塊凹陷的傷疤,很深,有些紫紅的新肉攀附其上。明明是痊愈了那麼久的疤痕,卻在那一聲低鳴裡隱隱地刺痛起來。
我跟七海沒有辦法在這個環境中戰勝藥師兜,更何況,一股更加強大的查克拉已經在不遠處靠近了。
七海背起我往出口撤,夏日的光芒在碎裂的牆中一片一片地割裂黑暗,我忽地掙脫開七海的手,將筋脈裡暴沸的查克拉厚厚地纏在手掌上,另一隻手毫不猶豫地結印,“秘術,涅槃之術”就這樣拍在了腿上。
神經連接、肌細胞再生、疏通血管、血細胞複製加速……
這樣下去我好像會短十幾年命的樣子……我感受著沒有知覺的腿瞬間回溫,甚至能夠支撐起身體的重量時,已經無力兼顧其他一些重要的查克拉通道慘不忍睹的情況了。
但是我不在乎。
那孩子還站在那裡,渾身赤/裸地滴著水,蒼白的皮膚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眼睛一眨不眨的,綴在那張過於精致的臉上像是幽黑而充滿著未知的洞穴,然而那裡什麼都沒有,隻有一整片對於世界的茫然和突如其來的生命的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