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軒手中緊緊抓著那塊不離身的汗龍佩,獨自坐在桃園中發呆。
桃樹又苞出新芽了。
母妃,軒兒十六歲了,您在那裡十六年了,過得好嗎?
三哥從邊塞回來,替王府爭取了一萬精兵,現在長成個真正的熱血男兒了。
隻有軒兒空得了個世子之名,最無能了。
母妃,軒兒替您畫了像,三哥說這張像極了母妃,您歡喜嗎?
毓軒低頭看著汗龍佩,佩身上的龍在陽光的折射下,好似叫囂著。
就像毓軒體內想要翱翔九天的鮮血已然沸騰了。
她說擁有這對玉佩的人就可永結同好,白頭偕老。
她真的嫁給我了,我們果真能白頭偕老嗎?
三哥,你可一定要將她接回來呀,我好像開始想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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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楚欣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出現在她麵前時,竟忍不住流下了淚。
南宮毓漓瞧她這樣,極為不忍。
眼前的美人哭得梨花帶雨,使人忍不住就像擁在懷裡好好哄一下。
不過南宮毓漓什麼都沒做,隻能輕聲安慰她。
冰憶從閨房中急急出來,看見南宮毓漓也是一驚。
隨後就鬆了口氣,還好沒出什麼事...
南宮毓漓趕緊迎上去:“憶兒你還好吧?”
楚欣一愣。
冰憶瞧了姐姐一眼,回之一笑:“這話應該我問三爺吧?”
南宮毓漓乾笑兩聲,心想應該瞞不過她才是。
“憶兒,隨我回府吧。”
冰憶為難地皺皺黛眉:“他為何不自己來?”
“呃...憶兒你其實誤會他了...”
“我不管是不是誤會他了,可確是他自己叫我滾的。”
“憶兒...軒兒他去青樓找惜若,是為了她身上的貴妃石,軒兒生性頑皮你不是不知道。況軒兒年幼,平常見了女孩子都會臉紅...”
這話倒是真的,冰憶自己見識過。
緊抿了紅唇,看來真是誤會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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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冰憶勸上了馬車,南宮毓漓總算放下心來。
可是冰憶在馬車裡還是一臉怏怏不樂。
這次,算是自己先認輸了吧。
可是隨南宮毓漓一同回到彆院,卻不見毓軒人。
丫鬟說世子沒回來。
南宮毓漓想了想,重又騎上馬。
不出他所料,毓軒還在王府,在那片他最愛去的桃園裡。
冰憶站在那,不知要不要上前去。
遲疑著,南宮毓漓開口了:“算了,讓他一個人呆會吧。”
冰憶看看他,再看看毓軒,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漓哥哥,軒兒他小時候,一定很苦吧?”
南宮毓漓先是驚訝,隨後又釋然:“哎...那段往事,本不想再提起,可既然你問了,我便沒有理由瞞你。”
兩人走出桃園,冰憶尋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等他開口。
南宮毓漓收拾起散亂的心緒,甚為憂傷地說:“軒兒這些年,過得著實不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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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父王,一生隻娶過兩個妻子。一位是現在你看到的正妃,另一位便是便是我與軒兒的母妃。”
“我知道,她是宮中去世多年晗妃的親妹妹,可王妃她不是已經...”
“沒錯,母妃已去世多年了...你知道母妃她去世多久了嗎?”
“粗略...有十年了吧?”
南宮毓漓搖搖頭:“不,足足十六年。”
“這不是傳聞嗎?確切的說法該是十年啊,是因為一場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