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毓漓一接手那一萬禦林軍,就來了個偷龍轉鳳。
他把小沛的一萬兵眾調來洛城,這幫人現在可謂忠心耿耿了,不至突生變故。
禦林軍那幫吃乾飯的家夥,必須得磨練磨練才行。
於是,可憐的郝先生,根本沒有練兵經驗的郝先生,被秘密派去訓練禦林軍了。
“軒兒,你...你派郝仲恬去?!他可是一介書生,你就不怕他被禦林軍砍死在那亂山崗,有去無回了麼?”南宮毓漓甚為擔憂。
“無妨無妨,三哥你就看著吧,我相信郝先生的能耐。”毓軒不以為意地笑笑。
“你到時可彆後悔...”第一次,南宮毓漓對弟弟的想法產生了懷疑。
或者說是對郝仲恬的懷疑吧。
毓軒撇撇嘴,問他:“李林康你怎麼處置了?”
李林康是那一萬禦林軍的統領。
“殺了!”
“唔...他還真是條忠心的狗...做的乾淨嗎?”
“你放心,郝先生著手去辦的。那些禦林軍嚇得不輕,外邊都以為李林康是在山崖上失足跌死的。”
“恐怕瞞不過皇伯父啊...”
“反正我們現在做什麼他都絕不會乾涉的,隻他萬萬想不到我那還有一萬蠻兵。”
“三哥...你還是小心為妙,畢竟我們現在人在屋簷下...上回若不是小寒幫忙,恐怕你那一萬兵眾是凶多吉少了。”
“我知道了...可郝先生他...”
“三哥放心吧,明日酌他來,我再交待他一些事宜。”
刺殺一事對毓軒身體倒沒什麼大傷害,反而讓他收了心。
定不是這孩子耐得住無聊,是真正的較量開始了。
冰憶就是這麼想的。
他不出去,卻總是在彆院生出些事端來。
昨天剛和小安子鬥完雞,今天又不知道要鬥什麼了。
大概是要鬥鳥吧?
看著站在高聳入雲的大樹上的毓軒,冰憶猜測著。
“軒兒,你爬那麼高作甚!快下來,太危險了。”
“沒事——我要——就下來——”
離太遠了,聲音都模糊了。
沒轍,冰憶也縱身躍上去。
看到樹上的毓軒時,冰憶才知道不是離太遠了聲音才模糊,是他嘴裡叼著東西。
“軒兒,叼著樹枝作甚?也不怕把什麼齷齪玩兒樣吃進嘴裡去。”冰憶將他嘴裡的樹枝抽出來。
“唔...我做鳥巢啊...你怎麼也上來了?!”
“你能上來,我就上不得?”冰憶笑問。
“我們會掉下去啊!!”
“什麼?!啊——”
“哢嚓!”樹杈斷了。
所幸掉下去前毓軒及時將冰憶抱在懷裡,結果他先著地,外加身上一個冰憶的分量,疼得他直哼唧。
冰憶趕緊翻身扶起他,幫他捏揉,緩解痛感。
“怎麼想到做鳥窩的?還疼嗎?”冰憶無奈道。
毓軒從地上爬起來,搖搖頭:“還不是因為你啊!”
“我可沒叫你去做什麼勞什子鳥窩。”
“你不是說彆院太死寂了麼,春天了,都沒有鳥兒來做窩。或許它們太懶了吧,我給做個窩,他們不就來安家了麼。”
這番話讓冰憶哭笑不得,她抬頭看看毓軒做的那個半拉子鳥窩。
“你做的那東西叫鳥窩?”冰憶看著那團黑乎乎,樹枝橫插完全沒有格局可言的東西,實在不敢恭維。
“我做的不好麼?”
冰憶看到他滿臉委屈的樣子,又不忍了,趕緊拉住他的手說:“我們軒兒的這雙手還是用來運籌帷幄,指點江山為妙。”
就在兩人深情對望的時候,一個不識時務的人在他們身後製造了一記乾咳聲。
毓軒趕緊回頭,就看到一臉促狹的郝仲恬。
你丫的!就會壞小爺我的好事!
“咳咳...郝先生來了?”
這是句廢話,郝仲恬沒理他。
“咳咳咳...去廳中議事吧。”
郝先生隨毓軒走過去,還不忘對著冰憶再次促狹地一笑。
“郝先生...你在本世子麵前真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進來都不知道先通報一聲嗎?”毓軒麵色嚴峻。
“恩?不才壞了世子好事嗎?哎呀呀!世子請恕不才不知者無罪,不然給郝某十個膽也不敢壞世子爺好事啊!”郝仲恬說的“聲淚俱下”。
“哼!此去小沛一切就緒?”兩人開始切入正題。
“世子放心,我郝某十年的帶兵經驗不是白來的。”
“那是荒郊野外,不比城中。”
“兵是一樣的兵,地域是被人踩在腳下的。”
“恩...你自己小心點。”
“世子才要小心。”
“我知道。”
“不才另有所指。”
“說。”
“憐意樓,香滿居等地世子最好還是少去。”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