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和向問天一路急往西湖梅莊而去,中途,任我行的師侄綠竹翁的師父羅成也來了,原來向問天在聯係盈盈之前已經聯係了不少過去任我行的親信人馬,雖然大部分的人在東方不敗登位之初已遭殺戮,但終究是剩下一些的。
剛到杭州的時候,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朱肅憲,盈盈雖然跟他提過杭州,但沒有提到西湖梅莊,沒想到他竟找到了這兒,向問天也是大大吃了一驚,朱肅憲哈哈一笑,也不多說,隻讓他們跟著他來,原來朱肅憲幾月之前已經來到這裡了,並在西湖之畔買了一幢大宅子。
“我知道你總有天要來的,所以就先買下了這幢宅子,也算是作為接應吧。”朱肅憲拍了拍盈盈的手,盈盈感激的衝他一笑。
向問天和羅成在朱肅憲麵前算是小輩,到達宅邸的時候,兩人鄭重見過朱肅憲,當年在黑木崖上,朱肅憲為人平和,與眾人的關係都很不錯,又與前教主,也就是任我行的父親乃從小長大的之交好友,因此眾人對他都很敬重,相見之下頗為投機。
朱肅憲久不見這些神教老人,和他們說起當年教中往事,也是感慨萬分。
最後便開始商量營救任我行的事情,為防夜長夢多,幾人都決定當天晚上便動手,從西湖淺水之處往下挖,然後挖向任我行囚室與三道鐵門的通道中,動手的人正是從前的任我行身邊的暗衛。
自從盈盈去過一次光明頂明教,就從中學習了不少當年明教訓練教眾的秘訣,其中有一種就是當年的五行旗,將人馬分成金木水火土五種,其中厚土旗對於地下作業就十分精通,盈盈回來之後也便這樣訓練任我行留下的人,當然任我行留下的人馬並不多,分成五隊之後更是少得可憐,隻是用來營救任我行已經夠了。
當天夜裡,善於地下挖土的一隊人跟著盈盈向問天等人前往西湖,東方不敗將西湖湖底地牢設計得如銅牆鐵壁,若是沒有進過其間的人萬萬難以想到囚室的正確位置,這也是前世向問天利用四寶加上令狐衝來營救任我行的目的。就因為難以尋覓,因此東方不敗未曾在西湖邊安排人馬駐守,盈盈他們來到這邊,沒有發現一個暗哨。
盈盈手中拿著西湖湖底的大致地圖,在那兒選了一個相對偏僻的地方便開始動手,跟著盈盈來的那些暗衛一共十人,當下分成兩隊,迅速向下挖,之後在轉而向左,這一番功夫並非藝一夜之間能夠完成的,而且他們又不敢白天作業,直挖了三個晚上才把大部分挖通了,剩下一些地方還需要個把時辰才能完成。
盈盈忍了十一年,此時父親就在眼前,心中反而著急了很多,不像再在晚上動手,當下與向問天、羅成兩人商量,這三天來這個地方根本沒見過有人來,而且分散守在各處的人也沒有發現暗哨,不如繼續作業,而且已經挖到下麵了,也不會有太大動靜。
向問天和羅成兩人都同意盈盈的做法,當下命令衛士繼續動手。
又挖了一個半時辰,終於一人興衝衝的跑上來稟報道:“報告主子,已經挖通通道了,裡麵果然是空心的。”
“做得好!”盈盈點了點頭,“辛苦你們了,你們先在此休息。”十人點頭答應,盈盈和向問天、羅成三人下了地道。
春夏時節,下麵土地濕潤,一路斜著往下行走,空氣不流暢,越往前行,越是一股水黴味,再往下走外麵的光線已經進不來了,走在最前頭的向問天點燃火把,這情景倒讓盈盈想到了黑木崖中的暗道,走在其中也是那麼壓抑,又想到當初在梅莊察看地牢的情形,那邊一到夏天便濕熱難當,也難為父親在裡麵住了這許久。
一邊走一邊前行,往前走了一段路之後,向下傾斜的路已經漸漸平行,終於,在走了一刻鐘之後,見到了出口,三人依次入內,辨明左右方向之後往囚室方向而去。
三人並沒有刻意壓低腳步聲,沒過多久就聽一個渾厚的聲音道:“是什麼人?”聲音不大,但入耳清晰,正是任我行的聲音。
盈盈聽到父親聲音,心中激動難以壓製,又加快步伐朝著囚室方向跑去,到得囚室門口,盈盈哽咽著喚道:“爹爹,我……”
她話未說完,淚已留下,囚室內卻傳來叮叮當當的鎖鏈相擊聲音,比之先前的輕微響動聲音大了不少,顯然任我行已經聽到了盈盈這一聲呼喚,也是心潮起伏。
“盈盈……你……你是盈盈?”任我行的聲音微微發顫。
“大小姐,快斬開鐵鎖。”一旁的向問天提醒道。
盈盈點點頭,抽出蕭中劍,對準了鐵門的大鎖縫隙一劍斬下,這門雖是鐵製,但鎖卻是用精鋼所製,盈盈這寶劍果真鋒利無比,一下穿透大鎖,未聞半點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