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及 刹那之間,劍尖已經刺入盈盈肩頭……(2 / 2)

鐘鎮剛要說話,忽然眼前精光一閃,又是兩枚黑血神針,這一下來得突然,他再也不能像方才那樣輕鬆擊落了,忙低頭俯身,逼得非常狼狽,待得再次抬頭時卻聞得周圍不斷傳來哎呦之聲,黑衣人中剩下的十三人有七人被黑血神針射中,還有兩個嵩山弟子也中了黑血神針,瞬間斃命,而任盈盈已不知去向。

鐘鎮大怒:“這妖女受了傷,一定逃不了多遠,大家快追!”長劍揮了揮,卻沒有嵩山弟子上前,他們兩番見識了黑血神針的厲害,哪敢上前自找死路?便是鐘鎮對剛才的兩枚黑血神針也是心有餘悸,叫喚了幾聲之後也住了嘴,怒氣衝衝的看著令狐衝,陸柏拉了拉他,令狐衝的劍法委實精妙,他並無勝他把握,若師兄弟聯手或許能贏,但眼下各派高手都在,豈能做出這種事來?當下對令狐衝抱拳道:“令狐賢侄劍法高明得緊,咱們後會有期!”對師弟鐘鎮點了點頭,兩人一同離開,嵩山弟子也跟在其後,餘下的泰山、衡山人等也陸續離開。

盈盈其實並未離開,她早就勘探好了此處地形,被刺了一劍之後就躲在藥王廟左邊的密林中,見到嵩山派人等果然離開,她大大吐了口氣,現場隻剩下了六個黑衣人,他們互相望了望,再看了看令狐衝,又低頭看看死去的那九人,為首的一人對令狐衝道:“閣下劍法遠在嶽不群之上,這華山掌門原該由閣下來做才是,告辭!”他掂量再三,還是不欲動手。

盈盈倒微感可惜,這一世的江湖上再沒了令狐衝一劍刺瞎十五人雙目的壯舉了,不過這樣也少豎了敵人,有利有弊。

就聽嶽不群冷冷地道:“令狐大俠,還不給我解開了穴道?”令狐衝大驚,顫聲道:“師父怎麼跟弟子開這樣的玩笑?”忙過去給嶽不群解了穴道,嶽不群哼了一聲:“師父之稱可不敢當,剛才那人不是說了嗎?華山掌門原該你做才是!”令狐衝忙一溜身跪下:“師父,弟子從不敢對師父有半點不敬,這話……這話弟子如何承受得起?”

嶽不群又重重一哼,道:“剛才對那妖女你為何手下留情?看來你劍法的來曆果然古怪!”令狐衝不敢接口,隻是磕頭,嶽不群。不再理他,自去幫夫人以及眾華山派弟子解穴,令狐衝低頭默默跪著。

盈盈心中大怒,這嶽不群太不識好歹,若不是令狐衝,今日這華山派就全部覆滅了,方才怎麼不說那些話?現在脫了困倒來擺師父的架子!她見到令狐衝跪在泥土中不敢站起的模樣,心中又痛又怒,身子都有些發顫了,這一下動了傷口,一陣劇痛襲來,傷口又複流血,方才受傷知道現在她隻是點了幾處止血的穴道,沒有做任何的包紮,血流得多了,此時有點頭暈。

她忙悄然退後幾步,令狐衝雖然目下委屈,可應該不至有生命危險,這一行人終究是要去洛陽的,到那時再找令狐衝便是,此刻還是先裹傷,盈盈想著,展開輕功,悄然遠去,卻不知道此一世的令狐衝雖然沒有因辟邪劍法之事受人責難,但精妙劍法、盈盈之事也讓他在華山派的處境變得艱難起來,眾弟子中除了陸大有,見師父對大師兄臉色不善,都不敢來和他說話,令狐衝原本是個愛笑愛玩的人,突如其來的寂寞與孤立讓他身心寂寞,陷入深深寂寥之中,而對盈盈的思念以及傷她之後的悔恨與擔心更時刻折磨著他,讓他情緒低落到了深穀。

盈盈到了遠處就包紮傷口,之後繼續往山下走,找了家小客棧休息了一夜,就往洛陽方向去了。

到了綠竹巷,盈盈便見到留守那邊的綠竹翁,說了一會兒話之後,盈盈便讓綠竹翁注意金刀王家的動靜,綠竹翁雖不明其意,但他為人向來不該問的不問,隻點頭答應。

過了幾日,上官雪來了,這一回她是堂堂正正從正門而入的,反正東方不敗已死,她也不需要再顧忌什麼了。

“在等你的衝哥?”上官雪和盈盈閒聊一會兒,突然嬉皮笑臉的問道,“時間好像差不多了,他也該出現了哦!”盈盈頓時臉上泛紅,想起她從琳琅口中知道很多事情,自然連自己這件事情也是知道的。

上官雪嘻嘻笑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這人不錯呀,我聽琳琅說過,這人武功也不錯,不過這次他沒有救你爹爹,恐怕你爹爹會輕視他哦,你要有心理準備!”

她這一句話倒提醒了盈盈,父親若知道自己和一個正教弟子相戀,不知會是何反應,前世是因為令狐衝已經被逐出華山了,而且還武功精妙,救他得脫牢籠,這一次,恐怕這麼好的第一印象了。

她不知不覺得皺起了眉頭,上官雪笑道:“你還真擔心了?你就製造一些機會讓他顯擺顯擺唄。”

盈盈橫她一眼,這人說話還真直,上官雪不以為意,道:“最近洛陽牡丹花開得正好,明兒個在城東有牡丹花會,我們去看看熱鬨,好不好?我想買些名品回來。”在任我行複出之前她憋得狠了,這回自由了,當然要好好玩玩的。

盈盈雖不喜熱鬨,卻喜愛牡丹,這洛陽花會上的名品自然要見上一見,便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