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輕哼一聲:“隻怕是因為你是個大美人。”上官雪微笑道:“那又怎麼樣?他救了我是事實呀!”
“那之後呢?”盈盈問道。
“後來他就送我回家了呀,之後……”說到這兒,上官雪臉上紅撲撲的,眼神中閃出曖昧,“之後我知道他中了……中了些毒,我便想法子給他解了,之後……之後我們相處了一段時間,田大哥……田大哥說他以後再也不做那些事兒了,我們……我們……”她說到這兒之後,臉上已經如火燒一般,再也說不下去了。
前世是田伯光因與令狐衝做了朋友而不做采花勾當,這一世竟是為了上官雪,當真世事難料,盈盈輕輕歎息一聲,上官雪說道:“田大哥……田大哥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可是卻是一個重信守諾的人,他說不會再做,就一定不會再做!”
“我知道。”盈盈不欲再糾纏此事,“這是你自個兒的事兒,你自己看著辦就好,我們走吧,這牡丹花會我是也不想再看下去啦。
上官雪也不想被人指指點點的,就點了點頭,和盈盈一起出去,和田伯光見麵之後就往大門口走,眾人也不敢阻攔,眼睜睜的看著三人出去之後才開始竊竊私語。
洛陽牡丹盛開,也並非隻牡丹花會一處有精品可看,一路走去,兩邊儘是盛開的牡丹花,小販也會做生意,將一盆盆牡丹擺在地上吆喝著,其中倒也有些精品,上官雪興致盎然,買了兩盆,田伯光自告奮勇給她拿著。
盈盈沒有一盆看得上,頗為掃興,便說累了,三人又往一邊茶肆休息,喝著茶,上官雪忽見遠處一株牡丹頗為豔麗,深紫花瓣,淡紫花蕊,通體紫色係,華貴中帶著神秘,她跑過去蹲下來看著。
盈盈也覺得這牡丹十分不同,剛要起身去看,忽聽到破空之聲,她一驚,眼前一花,一道銀光衝著蹲在地上看牡丹的上官雪而去,而她不會武功,還兀自不覺,盈盈和田伯光卻看得分明,均叫:“小心!”
上官雪聽是聽到了,可到底什麼事情還是不知道,情急之下,盈盈抓起桌上兩支筷子就扔了出去,後發先至,打在那道銀光上,頓時銀光力道減弱,不過來勢不消,叱的一聲,小半截沒入上官雪後心處。
田伯光幾個跳縱就來到上官雪身邊,拔出單刀,警惕的看著周圍,盈盈也走了過去,俯身看上官雪,傷口處的血是黑色的,盈盈忙取了兩顆藥丸讓她嚼碎服下,說道:“這毒毒性很強,這兩枚藥丸也隻是暫時壓製,先回綠竹巷,我給她配製解藥。”
上官雪此時已經昏迷,田伯光本就是個不拘小節的人,將她打橫抱著,跟在盈盈身後,盈盈有點尷尬,步伐不由得加快,但田伯光號稱萬裡獨行,輕功確實不俗,緊緊跟在盈盈身後。
到了綠竹巷,盈盈讓綠竹翁送上官雪進去,對田伯光說道:“你等在外頭,不許進來!”
“為什麼?”田伯光很不解,盈盈蹙了蹙眉,沒有說話,綠竹翁這時候已經送了上官雪進去之後出來了,聽田伯光問話無禮,走到盈盈身邊,冷冷地道:“姑姑讓你等著,你就等著!”
“我倒要看看你們能不能攔住田大爺!”田伯光單刀一晃,剛才雖然見到盈盈用筷子打在那道暗器上,勁力準頭都不俗,但還是認為不過是個年紀輕輕的姑娘,而她身邊的不過是個老頭罷了。
綠竹翁隨手一揮,幾片竹葉打向田伯光,田伯光揮刀就要撥落,哪知竹葉到得近前卻拐了個彎兒,打在田伯光的手腕上,劃出幾道血痕,田伯光大驚,若是飛燕銀梭之類的暗器,拐彎原是正常,便是普通暗器,內力深厚者亦可讓其拐彎,可這竹葉既輕且薄,便是一陣風都能將其吹起,要使它於半空拐彎,那可比讓尋常暗器拐彎難得多了。
想到此,田伯光臉上變色,退後兩步,單刀橫在胸前,猜測著麵前兩人的身份,眼神中驚疑不定。
盈盈可不想管他在想什麼,轉身進屋給上官雪解毒去。
到得晚上,上官雪醒了過來,盈盈問她感覺如何,她點頭說無事,便問田伯光在哪兒,盈盈白了她道:“他在門口,我可不想讓他進來。”
上官雪微微一笑,點點頭,盈盈問道:“你在這兒有什麼仇家不成?怎麼會有人對你暗下毒手?”
上官雪也很是不解:“自我來到洛陽之後,鮮少出門,怎麼會結下仇家?難道是今日的王二小姐?”盈盈緩緩搖頭:“那枚襲擊你的暗器是一枚銀針,上麵喂了劇毒,當時我用筷子想將其打落,可惜還是不成,這人內力高深,不是尋常之輩,不可能是王二小姐,而且王家雖然是名門望族,也難請得動這樣的高手。”
“那我就不知道了。”上官雪聳了聳肩膀。
盈盈看著手上微發光亮的銀針,陷入了沉思,這件前世不曾有過,超出自己意料的事情究竟是誰所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