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出 說他跟歹人為伍,有辱師門,當場……(1 / 2)

王家駿被桃穀六仙撕成四份,最怕的當屬同樣欺負令狐衝的王家駒,他哆哆嗦嗦的拿著手中金刀,不敢把矛頭指向桃穀六仙,便指向令狐衝:“令……令狐衝,你……你竟敢跟歹人為伍,殺了……殺了哥哥,你……你給我等著。”好容易這句充場麵的話說完,連滾帶爬,連表弟表妹都不顧了就往外跑。

林平之膽戰心驚的瞧瞧桃穀六仙,扶著嶽靈珊跟上了王家駿,那王二小姐也連忙跟上。

令狐衝一臉苦惱,唉了一聲,坐了下來,桃穀六仙卻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那樣,六人又圍著桌子坐下,拍著桌子叫小二送酒上來,但方才那一場血腥殺戮早把酒肆中的人嚇跑了,店小二也不例外。

桃穀六仙隻得自己去尋酒窖找了美酒來喝。

盈盈和令狐衝此時坐在另一張桌子上,盈盈拉過令狐衝的手,說道:“你等下還要回王家嗎?”

她一語說中令狐衝心事,方才王家駿雖非自己所殺,但也跟自己有關,現下王家駒回去同他祖父、父親伯父一說,自己豈能沒有責任?師父知道這件事情不知會如何了,想到嶽不群這些天已經對自己十分不滿,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後果如何,難以預料,令狐衝不由得愁上眉梢,雙眉緊緊皺起。

盈盈看著他這副模樣,心中傷痛,她早有心讓令狐衝早日脫離華山派,當下試探性的問道:“要不,你彆回金刀王家了。”

“那可不成!”令狐衝語氣堅決,大力搖頭,“我華山派現在就在金刀王家,我作為華山派大弟子,豈有不回去的道理?而且此時雖然是桃穀六仙所為,跟我卻總是有點關係,任憑師父責罰,我受了便是。”

他一臉堅定擁護嶽不群的模樣讓盈盈暗自搖頭,罷了,早知道他的性格如此的,不是嗎?若自己強要他留下,他也必不答應的,就讓他回去吧,等他日看清了嶽不群的真麵目也就沒事了。

當下盈盈囑咐道:“回去之後跟你師父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可彆把什麼錯都往自己身上攬,畢竟這事兒是王家兄弟先挑起的,若那王二小姐胡說八道……”說到這兒她臉上微微一紅,“你給她來個矢口否認就行了,知道嗎?還有你小師妹和林師弟,不知他們會不會幫你說話,我想,嶽姑娘應該會,你林師弟或許會兩不相助,不過看他當時表情,跟王家兄弟的關係好不到哪兒去的,你若能爭取他們站在你這邊,那便事情好辦多了……”

盈盈一句句的囑咐著令狐衝,生怕在哪點上出了紕漏,他受了傷害,令狐衝心中又是感激又是好笑,探手過去,將盈盈兩隻柔若無骨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掌中,腦袋湊過去在盈盈的臉頰上輕輕一吻。

盈盈頓時住口,臉上紅了大半,嗔道:“好好兒的跟你說話,又沒正經來了。”

令狐衝笑著說道:“你說的我都記住啦,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放心,我能照顧好自己的,你再這樣說下去,可就真成了婆婆啦。”

盈盈不依道:“好呀,我明白了,你是嫌我囉嗦了,是不是?”雙手一用力,掙脫出令狐衝的掌握,輕聲一哼,轉頭就要走。令狐衝趕緊將她的手抓住,連聲解釋:“哪有這樣的事情?你囑咐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伸手在盈盈挺翹的鼻子上輕刮一下,“你可不能這樣小氣哦!”

盈盈白了他一眼,令狐衝一笑,和盈盈告辭,轉身往街西邊走去,夕陽餘暉撒在他的身上,為他整個人鍍上一層淡淡的金光,身後是長長的影子,又顯得孤零零,似乎昭示著他回到金刀王家之後將遭受的厄境。

重情重義之人,難免多有傷心事,盈盈心中想著,可若他不重情重義,前世今生,自己又怎會如此鐘情於他呢?

盈盈在這邊略帶傷感的想著事情,桃穀六仙倒是吃飽喝足了,嚷嚷著要到彆處去玩玩,六個人喝得醉醺醺的,也忘記是和盈盈、令狐衝一塊兒來的了,也不招呼,跌跌撞撞的出了酒肆。

盈盈心中對他們幾個方才的行為是又喜又怒,喜的是沒準兒經此一事嶽不群會提前將令狐衝逐出華山,怒的是在令狐衝對嶽不群充滿了孺慕之思的時候被逐出,他難免傷心欲絕,因此也不理睬這六兄弟,任由他們一個個從自己身邊而過。

起身待要離開,盈盈眼睛一瞥,頓時驚喜交集,這糊塗的六兄弟,竟然將那六枚聖火令留了下來,盈盈趕緊上前,扯過一塊桌布,將這六枚聖火令包裹了,往綠竹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