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遇 劈腿容易遭天(真)譴(責)。……(1 / 2)

他在鬥裡就是專業失蹤人士,想不到逛個超市也能失蹤,可是以他現在的狀況,能跑去哪裡呢?

胖子也懵了,猶猶豫豫地問我:“吳邪同誌,小哥是不是嫌剛才太丟人,先走了?”

“甭添亂!”我急得汗都出來了,“你想想,小哥在哪不見的?”

“不知道啊,一直就沒注意他。”胖子從一排貨架跑到另一排,好像指望悶油瓶藏在哪個角落裡專等著嚇唬我們。

我努力鎮定下來,開始慢慢回想:“我們出了醫院,上出租,然後……操!他不是沒下來吧!”

胖子困惑地看我一眼,顯然在懷疑我的智商:“我看見小哥在你後麵下的車。再說了,我們三個是一起的,司機能單獨把他一個人拖走嗎?”

我也不回想了,一跺腳就要去找人,胖子拉住我:“超市這麼大,你兩條腿能找著嗎?咱們還得分頭行動。我看小哥身量跟你差不多,你照著你的號給他買兩件,付了錢直接去門口等著。我去廣播台讓他們給廣播一下,咱們一會兒在門口碰麵。”

胖子說完,把手上的兩件衣褲,連著幾百塊錢塞給我,轉頭奔服務台去了。

我也沒心思再挑,看看胖子拿的那兩件衣裳,大小剛好,就直接去付了錢。

往門口走的時候,我聽見了胖子的廣播尋人。

也不知道胖子哪根筋搭錯了,他出主意的時候,還覺得他腦子比我清楚,沒五分鐘又原型畢露了。

廣播裡甜潤的女聲反複播送著:“張起靈小朋友,張起靈小朋友,聽到廣播後請至超市正門,你的家人正在那裡等你。張起靈小朋友走失時,身穿白色襯衫,藍色長褲,請知情者速與其家人聯係……”

我聽得想死的心都有了,這種廣播要是被悶油瓶聽見了,保不齊他能一刀一個剁了我和胖子。我想象著悶油瓶穿著襯衫和長褲,完全符合廣播描述的外貌特征,默默地被路過的人當做白癡指指點點,心中的憤怒值飆升至破表……我還是自我了斷來得痛快些。

超市門口的等待過程是痛苦的。我既盼見到悶油瓶,又怕見到悶油瓶,正焦慮著,胖子衝了過來,隔著老遠就問我:“找著了嗎?”

我連質問他的力氣都沒了,默默地搖搖頭。

胖子張望了一會兒,說:“咱們再等一刻鐘,要再不見小哥,還得去其他地方看看。”

我已經徹底沒了主意,隻能征詢胖子:“去哪裡?”

胖子心裡其實也沒譜,隻是說:“小哥身上沒錢,我估摸著肯定走不遠。咱們就在附近這幾條街轉轉,說不定能碰上。”

國貿周圍的人流量很大,在這裡毫無線索的找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我明知沒什麼指望,可還是心存僥幸,儘量把事情往好處想。

就這樣,我和胖子像門神一樣,一左一右地在超市門口蹲守了十五分鐘。

最後,胖子摸出手機看了看,對我說:“小哥聽見廣播早該來了,看樣子他不在超市。”

“那快去其他地方找找!”我一邊催促胖子,一邊站起來,結果蹲的時間太長,兩條腿已經麻了,差點沒摔一跤。

胖子眼疾手快地扶了我一把,嘴裡念叨著:“小同誌心理素質不行,小哥也不是小孩子了,就算咱們找不著他,他也該知道自己回醫院去,你怎麼就急得腿都軟了呢。”

我沒心情辯白,靠在牆上揉著發麻的兩條腿,胖子抱著膀子等我緩過勁來,突然就問:“吳邪,你能不能感應一下,看看小哥在哪?”

我聽得手上一滑,狠狠捏了下小腿,麻得我齜牙咧嘴的。我邊吸溜著涼氣邊罵:“感應個屁!老子又不是雷達!”

“得,合著你也沒譜啊。那咱們隻能在附近瞎晃晃,然後回醫院等人了。”胖子說著說著,口氣居然滄桑起來,“小哥走丟了,連個案都沒法報,這可怎麼弄。”

悶油瓶失蹤以後,主意基本上都是胖子拿的,我原以為在找人這件事上,他總能有六、七成的把握,誰知道這小子一直琢磨著把小爺當警犬使喚!

眼見胖子是靠不住了,我努力鎮定下來,開始分析形勢。

悶油瓶的性格非常靠譜,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失蹤。雖然還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要撇開我和胖子,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如果悶油瓶打定了主意要單獨行動,憑我和胖子的道行是絕對找不到他的。也就是說,目前除了回醫院等,沒有更好的辦法。

想通了這一層,我反而不慌了,因為我總覺得很篤定:悶油瓶辦完了私事,一定會回到醫院找我們。

於是我深吸幾口氣,毅然決然地招呼胖子:“走!去男裝部!”

胖子一聽眼睛就亮了,顛顛地跟上來,用他的肥手用力拍拍我的肩膀,讚賞道:“就是嘛,你肯定有辦法,黨和人民從來都是信任你的……”

我憐憫地瞅一瞅滿嘴跑火車的胖子,向他解釋:“我沒有辦法。我們去男裝部主要是給小哥挑兩件衣服,省得白跑這一趟。買完了衣服,還得去醫院乾等著。”

胖子有些泄氣,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采納了我的意見。

誰料剛走近男裝部,就遠遠地看見悶油瓶換了一身休閒打扮,正從附近的試衣間裡走出來。

胖子眼睛都直了,一個勁地說:“行啊吳邪!你怎麼知道小哥在這兒的?”

我當然也很驚訝。一方麵是沒想到真能在這裡遇上悶油瓶,另一方麵,悶油瓶試衣服這件事本身就很有戲劇效果。

我對悶油瓶的了解僅限於盜墓,他在生活中是個什麼樣子還真不清楚。根據他在鬥裡給我的印象,悶油瓶應該屬於生活不能自理的那種人。也就是說,我既不能想象他生火做飯,也不能想象他買衣服和砍價。

沒想到今天居然給我見著一樣了。

我剛想上去打招呼,突然從店麵旁邊,也就是我們視野的死角處走出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