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在城堡救我一命,當時的柯南好帥哦,好像新一……真的好像新一……”
“蘭……”
“可是你們是不同人吧,對不對,柯南?”
——“為什麼?你為什麼……會拚了命保護我?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你,我比地球上任何人都喜歡你!”……
——……
新一,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你給過我那麼多震撼心靈的感動,一如這回也一樣——
“是真的,小蘭!我,我就是新一!”
我就是新一!
我就是新一!!
“不要!”小蘭捂住了耳朵,無力地跪在路邊。
天空下起蒙蒙細雨,冰冷的雨水無情地打在蘭身上,她卻感受不到,心,好涼!
新一,你怎麼可以沉默?無數個夜晚你看到我的眼淚,為什麼你還可以保持沉默?!到底,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告訴我真相,真的就這麼難嗎?
小蘭你在哪裡?!
柯南漫無目的在雨中狂奔——
你不要做傻事啊!小蘭,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告訴你全部!
小蘭,你不是奇怪為什麼一直以來隻有我能找到你嗎?因為我不想失去你啊!求求你不要躲起來,我隻是害怕,我好怕再也找不到你!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讓我找到你吧!
是的,總有一天小蘭會知道真相,他想象過那一天,她會怪他、怨他、打他、罵他,甚至用她引以為傲的空手道修理他,獨獨沒有想到:她會恨他!
若要恨一個人,不是仇人,就是情人。她愛他需要多大的勇氣?他又有多少勇氣承受她的恨?
鳳綺有句話說對了:欺騙是一種手段,是無奈的!
她說這句話時是不是也預計到了他有今天??
是啊,是無奈。時至今日,他終於深刻體會到這一點,可惜,蘭不是鳳綺。
“對了,鳳綺!”柯南眼前一亮,他知道該怎麼做了!
推門進入,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天地。就兩室一廳的屋子而言,這裡的擺設非常簡單:廳裡有沙發、餐桌和一台彩電便已足夠;房間還是原來的樣子:由一張單人床、一個小衣櫃和一個梳妝台組成。一切顯得那麼自然,隻是所有家具因缺少人氣而蒙上了厚厚的灰塵。
一切都沒變,可是人呢?那個無論何時都會站在她身邊鼓勵安慰她的妹妹呢?
為什麼,明明是暖色調的房間竟使她心生寒意?還是物是人非……突然她有些後悔,後悔不該踏入這個對她來說是禁忌的地方,畢竟她最害怕獨處了。
“鳳綺,你在哪裡?”心中的不安因子開始作祟,小蘭的聲音微微顫抖,“鳳綺,你……你不要嚇我,好……好嗎?”回應她的是滿屋的空曠與寂靜。
對呀,鳳綺是不會嚇自己的!不管是生前還是……停,打住!她不願再想到那個詞。或許這樣也不錯:在衝動指引下的自己跑到鳳綺生前居住的地方,即使沒有任何可以傾訴的對象。現在的她不想回家,因為那意味著將麵對那個人;她也不想找任何人,畢竟這個震撼太大了!
新一、柯南,一個是想到讓她心痛的人;另一個是實際存在並無意義的人,隻因他們是同一人。那誰能告訴她:在過去一年裡她和柯南朝夕相處的歲月,到底有沒有意義?
突然她害怕起來:如果說過去的一年,她和柯南的相處並無意義,那鳳綺呢?
說起來,她認識鳳綺的時間更短,從她走進自己生活直至離世也隻有短短半年時間,可是這半年裡卻發生了太多事情,就好像經曆了所有人世間的生離死彆。鳳綺是個美麗的女孩,卻美得不太真實,就像一場夢,夢醒時分,她便飄然而去。
“不!”想到這裡小蘭慌張起來,她在房間東翻西尋,隻為找出鳳綺存在過的證據。鳳綺生前留下的東西原本就少得可憐,加上她過世後自己曾幫母親一同收拾她的遺物,現在能找到的隻有一副相框了——那是整理時她偷偷留下的。
照片上兩名少女笑得明媚燦爛,無憂無慮。小蘭想起來,這是自己過生日時跟鳳綺的合影,也是她第一次陪自己過生日的紀念。那時的事,曆曆在目呢!
回憶再現——
“好了,我們說點輕鬆的話題吧!”
“呃?”
“案子的事就交給他們去做,我們跟著瞎操什麼心啊!反正想破頭也想不出是怎麼回事,那就不要想了,何必自尋煩惱呢?”
“同意!”
“可是,說什麼呢?”
“嗯,就說最喜歡做的事吧!可以是回憶,也可以是憧憬;可以是最快樂的事,也可以是最想做的事,總之什麼都可以!”
“聽上去不錯哎,可是,有什麼事呢?”
“最喜歡的!我告訴你們哦,我最想做的事,就是站在世界之巔,讓所有人都為我喝彩!”
“哇,鳳綺,你要做登山運動員嗎?”
“事業,我指的是事業!”
“原來鳳綺想當女強人啊!這點倒是跟媽媽很像呢!”
“我可沒有你這麼遠大的誌向,如果在我周圍能有一大群帥哥關心我,那樣我會幸福得死掉的!”
“嗬嗬,離實現不遠了!”
“小蘭,和葉,你們呢?我們兩個已經坦白‘招供’了,你們最喜歡做的事是什麼?快,從實招來!”
“行了,根本不用她們招供,不都寫在她們臉上了:如果有一天新一和平次說了喜歡她們的話,她們心裡一定樂翻天了!嘻嘻……”
——回憶畢。
那個時候好快樂!鳳綺,好想你,我們都好想你!可是我知道回不去了,那段好時光,回不去了!
門外好像傳來了腳步聲,漸漸向這裡靠近,聽起來並不真切,可在這寂靜的夜晚……
蘭的心一下跳到嗓子口:鳳綺?難道上帝聽到了她的祈禱?!
“鳳綺?!啊!”她正想站起來,卻還來不及轉身,腦後感到重重一擊,手中的相框毫不留情摔到了地上,一道裂痕,赫然出現在明媚的少女身上。毛利蘭隨即墮入無儘黑暗之中……
而此時奔跑著的柯南驟然停下,單手捂住心口:奇怪,剛才是怎麼回事?明明還沒吃解藥啊,為什麼一下子,感覺心好像要裂開來了?難道是,蘭?!!
“蘭!!”
來不及顧慮其他,柯南闖進屋內,可是人去樓空,哪裡還有蘭的影子?玄關處濕漉的腳印,還有床上微微陷下的痕跡,都告訴他蘭曾經來過。可是,地上的相框是怎麼回事?柯南拾起來,相上兩個女孩的笑容已蒙上一層陰影。
突然,床上的一個小東西引起他的注意——他認識的手機,不久前正握在蘭的手裡。疑惑地拿起,翻開——頓時他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看了發送時間,他明白了一切:“蘭,你是因為看到這個才來找我的嗎?蘭……”
雙手握緊拳,然後鬆開,又收緊,蘭被他們抓走了——他敢肯定:他的蘭,有危險了!!
古人有句話叫做無巧不成書。如果小蘭沒有借傷痛來這裡尋求安慰,如果她沒有坐在我的床上回憶過往,我相信真相會永遠石沉大海;如果小蘭沒有被他們帶走,柯南不是在這個時候來到,而我的日記本在經過震動後又沒有剛好在此時掉出來,可能我會把這個秘密帶入棺材。可惜沒有如果,該來的永遠躲不掉。
日記本翻開停留在某一頁,柯南撿起來正要放回原處,上麵的內容卻讓他瞪大了雙眼:
Y月X日星期三
……
我知道總有一天,柯南的真實身份會曝光,而小蘭也將無可避免成為他們鉗製新一的把柄。或許新一不會想到,無論小蘭是否知道真相,她都將卷入這場漩渦,原因無它,隻因為她是新一的青梅竹馬,以及,他的戀人……
……
“啪!”手中的高抬酒杯突然墜地,伴隨著清脆的聲音,就在這麼一瞬間粉身碎骨。我皺著眉頭掃了眼地上的殘骸,不出所料,雪白的瓷磚染上紅酒的色彩。
這是怎麼了?最近心神不寧的,連喝杯酒都會發生意外,即使在剛來時也沒有這樣。我又低頭看了地上的一塊汙跡,不知為何那紅酒的顏色令我刺目,深深的酒紅,像血一樣。
“小姐,請跟我們走。”就在我發愣時兩個黑衣人走進我的房間——我的身份在組織已不是秘密,除了身份特殊的貝爾摩得,琴酒等人,多數人都這麼叫我。
“我知道了。”我無意識著回應,隨即跟他們離開了房間。至於那杯碎了的紅酒,她像被遺棄一般,在燈光與酒色的襯托下閃著異樣的光芒。
與此同時在東京的日本警視廳接到報案:在河邊發現一具男屍。目暮警官偕同高木、佐藤等人趕到現場,商討如何營救小蘭的計劃不得不擱置下來。
“死者名叫赤澤雄一,42歲,無固定職業。初步認定這裡是第一案發現場,死因可能是心臟休克猝死,至於是如何造成的,目前還不清楚。”總結了調查結果,目暮警官捧著手冊說到。
“也就是說無法確定是意外還是他殺嘍!”毛利小五郎托著下巴沉思,“這下難辦了。”
“高木老弟,去查一下死者有沒有心臟病史。”
“好的,我這就去查。”高木警官勤快地跑去了。
“佐藤,儘快查清死者的社會關係,因為不排除謀殺可能,看看他生前有沒有和什麼人結仇。”
“是!”
“把屍體抬去鑒證科吧,務必查出死者的猝死原因。”
幾位警員正要把屍體抬走時——
“等一下!”一個童聲引起大家注意,柯南已經跑到死者身邊了。
“你這小子又來搗亂!”毛利小五郎第n次氣急敗壞地提起柯南,丟到一邊。
“好、好痛!”儘管無數次了,還是好痛!
“知道痛就彆老犯!”
“對不起嘛!我隻是和同學……”柯南剛想回頭找援手,卻看見,“灰、灰原?”
隻見灰原渾身顫抖,小小的手怯生生指著屍體,露出那種獨有的害怕表情:“亞、亞曆山大!”
“哦,小哀,你認識死者嗎?”
“沒有、沒有!”柯南馬上意會,“她隻是害怕,隻是害怕!”
他們避開眾人:“是他們的人嗎?”
灰原點點頭:“他以前在組織是專門搜集重要情報的,後來事情敗露,組織一直想除掉他,至於為什麼陳屍在此我就不清楚了。”
“這麼說是他們乾的咯!”
“錯不了的,連死因都查不出來,不留一點痕跡,正是他們的作風。”
“目暮警官,”佐藤小姐放下電話,“我已經問過他以前公司裡的同事了,赤澤雄一平常都是獨來獨往,沒聽說跟什麼人結怨,不過……”
“怎麼,查到什麼嗎?”
“據那個同事說,死者生前好像是,商業間諜,是專門竊取商業機密的。”
“那麼恨他的人應該有很多,傷腦筋了……”
“對了,死者的手機怎麼處理?”一個警員問道。
“對啊,死者在臨死之前還有使用,看看他跟誰通話,說不定能找出什麼線索。”毛利偵探猛然醒悟,打開了手機。
很快他們失望了:那部電話已經完全損壞,連內置卡也未能幸免,真正做到像灰原說的不留一點痕跡。
“切,什麼破玩意兒嘛!”毛利偵探氣得咒罵道。
佐藤警官隻看了一眼:“不過,這不是最近正流行的手機款式:T-51813914120-or嗎?”
“T-51813914120-or?”灰原若有所思。
“怎麼,有問題嗎?”
“大偵探,你把中間這些數字拆開來換成英文字母,再和首尾連起來看看。”小哀隻留下這麼一句意味深長的話,離開了。
“如果是這樣,5是e;18是r……e-r-m-i-n-a-t,如果加上首尾……”
他的眼睛忽然瞪大了:Terminator?!
“終結者?”貝爾摩得從容的點上一隻煙,俊俏的臉龐仍掛著傾國傾城的微笑,隻可惜她對麵的男子卻不為所動。
“試驗已經成功了,”空氣中傳播著琴酒陰冷的聲音,“隻要時間一到……”
“知道知道,”女人擺擺手,一副興致闌珊的樣子,“我倒是聽說你抓了個Angel,真奇怪,這不像你呀,Gin?”
金發的男人一撇嘴:“你好像很關心那個女孩嘛!貝爾摩得,還是因為毛利小五郎的關係?我記得你好像對他感興趣。”
“怎麼,不可以嗎?”Vermouth走到琴酒座前,彎腰正對他,“至少比起某人,他可有情調多了!”
突然,三人的視線齊刷刷射向門口。
“嘭”的一聲房門打開,而我則完全暴露在黑洞洞的槍口下,無所遁形。
“Pandora?!”四周是死一樣的沉寂。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什麼穿越、什麼新蘭,什麼保護……在臨死這一刻都可以放下了。原本我就是囚徒,現在又偷聽到組織骨乾的重要機密,我明白就是上帝出麵也救不了我了!果然最後我還是逃不了死於琴酒槍口的下場——就像我父母那樣。我閉上眼睛,靜靜地等待……可那致命的槍聲始終沒有響起。
怎麼了?我疑惑地睜開眼睛,琴酒還是舉槍對著我,旁邊站著麵無表情的伏特加;貝爾摩得繞過他們走到我麵前:“你在這裡乾什麼?”
“我?!”我怎麼會站在這裡?我在乾什麼?!我的大腦好不容易才恢複運作:
我被兩個黑衣人帶出去的時候無意間看到Gin、Vodka這一對老搭檔走進另一個房間,就借口忘拿東西擺脫那兩人,鬼使神差來到他們出去的那個房間門口,然後就聽到……
可現在是什麼情況?他們沒有殺我,是不是表示我暫時性命無虞??可是我的神經卻一點都沒有放鬆:
“我聽你們說到Angel,誰是Angel?!”他們前麵說的計劃我顧不了也不想顧,可是,可是……我幾乎可以肯定是誰落到他們手裡了!
“Pandora,你聽我說……”貝爾摩得一步一步向我靠近。
“不!”與她相反我卻是連連後退,“Angel是誰?告訴我,不是她!不是蘭……”
一瞬間,蘭天使般的笑臉出現在我麵前:怎麼可以?那是蘭啊!那麼溫柔,那麼善良的蘭,我最擔心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嗎?!
“Pandora?!”見我從懷裡掏出玻璃碎片抵在脖子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我想我是瘋了,事實上我真的瘋了!不然不會做出這麼瘋狂,或者說是幼稚的舉動:拿自己的生命威脅他們——三個殺人如麻的冷酷殺手:
“放了小蘭!”閉上眼,深呼吸三秒在睜開,我的聲音仍然在顫抖,“我要你們放了小蘭,不然你們什麼都得不到!!”
死去的我對他們一點價值都沒有。想不到吧,破碎的玻璃杯還有這個作用!儘管我知道我現在的舉動無異於以卵擊石,可是我還能怎樣?沒關係的,我在心裡給自己打氣:反正我不屬於這裡,我的命也不是我自己的,他們要就拿去好了!重要的是小蘭,隻要她能活著回去就好了!
隻要她沒事就好了!
“小姐?!”這時意識到我已不見了的那兩名黑衣男子終於姍姍來遲,可是他們再沒機會開口問出更多疑問——
“嗙、嗙!”“撲!”前一秒還是兩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一眨眼的工夫,變成兩具冷冰冰的屍體!!我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啊——”整棟樓都回蕩著我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好像,好像聽到鳳綺的聲音了!蘭慢慢睜開眼睛:這裡是哪兒?好冷!還來不及看清自己的處境,陣陣寒冷已經侵襲了她的感官。奇怪,這裡是室內吧,為何她卻感到一股透心的嚴寒,凍得連心都覺得冷呢?小蘭想抱緊身子縮成一團,卻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手腳完全動彈不得。她想起來了:她原先在鳳綺的臥室裡,後來聽到腳步聲……然後呢?記憶出現斷層,直接跳到現在——她被綁架了!
——“蘭,你果然藏在這裡啊!”
他帶著略顯驚喜的笑,在她近乎絕望的時候,出現在她的麵前。
“新一!”小蘭突然清醒,原來是幻覺啊!新一,每一次捉迷藏你都能找到我,現在呢?你還能找到我嗎?
記憶開始倒帶,高大的身影被幼小的身軀替代:“小蘭姐姐……”
——“因為我喜歡你,我比地球上任何人都喜歡你!”
對了,這話是柯南說的呀!柯南就是新一,那麼新一,我可不可以把那天你說過的話當成是告白?
新一,同樣是在多羅碧加公園,那天你離開了我;同樣是在那一天,我遇見了柯南。你就是在那一天變成柯南的嗎?為什麼你會變小?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冷,好冷啊!新一,救我……”蘭無助地想到,黑暗,開始慢慢的吞噬她的意識。
不可以,不可以就這樣睡!她拚命的提醒自己:
“新一,你聽得到嗎?新一,‘分開’了那麼久,我還有好多好多話沒跟你說呢!新一,最後一次好不好?以後我不會再亂跑,也不會隨便對你發脾氣,我會好好聽你說話……新一,我等你……”
柯南猛地捂住胸口:那是熟悉而又陌生的心痛,他的蘭在呼喚他啊!工藤新一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感到無力,小蘭被他們抓去,凶多吉少,而他,他卻毫無頭緒,因為對方連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就在此時,他的電話響起:
“什麼?灰原沒回家?!”震驚與恐慌交替襲來,難道又是……
“是啊,”電話另頭傳來阿笠博士焦慮的聲音,“我擔心小哀所以沿路尋找,在一條小巷裡發現了小哀的偵探臂章,而有人稱不久前聽到了打鬥……”
“可惡!先是鳳綺,再是小蘭,現在連灰原也……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新一啊,敵人的目標應該是你沒錯了,你自己要小心啊!”
“知道了,博士。”柯南合上電話,泛光的鏡片下不知在思考什麼。
可是不久又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他的思考:
“博士,還有……”他看也不看,直接按下接聽,可是:
“Hello,cool kid,我不是博士!”電話裡傳來一個歡快的女聲。
“朱蒂老師?!”柯南這下吃驚不小,“有事嗎?”
“黑衣組織的行動已經不怎麼隱秘了,這點你知道嗎?”朱蒂試探問道。
“嗯,小蘭和灰原都被他們抓走了!”提到自己心愛的女孩,柯南心裡又一陣抽痛。
“什麼?毛利和那個茶發女孩?”朱蒂顯然也吃了一驚,但很快調適過來,“原來如此,看來這一次他們是真的要毀滅人類了!”
“朱蒂老師,是不是打探了什麼?!”聽到“毀滅人類”,柯南的心提到嗓子口。
“嗯,還是‘她’告訴我們的……”
柯南自然知道朱蒂老師口中的“她”是誰,可是聽完陳述,他還是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朱蒂老師,這件事不能再瞞日本警視廳了,不管有什麼問題,隻能請你們FBI正式出麵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朱蒂抬頭和上司詹姆士交換了一個眼色,“可是就這樣前往警視廳不是太惹人注目了嗎?”
“也對,會被他們發現的,”柯南想了想,“這樣吧,會麵地點定在我家。”
“毛利偵探事務所?”
“不,”柯南的鏡片泛過一陣光芒,“地點是東京都米花町2丁目21番地。”
“那裡?好的,我記住了,那時間呢?”
“多耽擱一天蘭她們就多一分危險。越快越好,就明晚吧!目暮警官那邊我會聯係好的。”
“那就拜托你了,柯南!”朱蒂像是鬆了口氣。
“對了,朱蒂老師?”
“哦,還有什麼事嗎?”
“我想問一下,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明澤清麗的女孩子?”
“明澤清麗?”朱蒂仔細想了想,“我沒有印象,boss?!”
正想向上司詢問,詹姆士卻一反常態從她手裡搶走了電話:“明澤清麗!柯南,你是不是知道她的下落?!”
“呃?”柯南一愣,隨即接口道,“算是吧,詹姆士爺爺,你認識她,對不對?”
“電話裡說不清楚,明晚見麵我會告訴你們。”
推開熟悉的那扇大門,柯南有種錯覺:仿佛經過一個世紀,十多年生活的點點滴滴,連同變小後再回到這裡感受到的一切,都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奇怪,自己還是高中生不是嗎?現在感慨世事變遷是否太早了呢?他自嘲地打開房門,可是下一秒:
“啊!!”在自己熟悉的家裡看到最不想見到的敵人,正常人該有什麼反應啊?但是——
柯南手抱胸,雙眼呈半月形看著那兩個莫名其妙出現的“黑衣人”:“爸、媽!”
“嗬嗬,新一,”把戲穿幫,工藤夫婦隻好揭下偽裝,對著眼前明顯不爽的寶貝兒子笑得一臉無辜,“好久不見了,新一。”
“切!”這是什麼樣的父母啊?做他們的兒子,心臟真得夠強壯!
“我說你們在國外好好的怎麼突然回來了?”他才不信他們是特意回來看他的呢,這也太巧了吧!
“我們是特意來看你的呀!”有希子彎下腰想摸柯南的頭:誰叫小時候的新一那麼可愛呢?
“少來、少來!”新一趕緊避開母親的“魔爪”,“我已經決定不再做‘柯南’了!”
“呃?”工藤優作嚴肅起來,“新一,你真的決定?”
“是的,”新一摘下眼鏡,露出堅定的神情,“已經沒有再隱瞞的必要,這一天我已經等太久了!”
“新一……”有希子還想說什麼,優作製止了:
“新一,去做你想做的事吧,無論結果怎麼樣,爸爸媽媽永遠支持你!”
“謝謝你們,爸爸媽媽!”新一上了樓,突然想起什麼,“對了,爸爸,明晚幫我接待一下客人。”
“什麼??”
留下一頭霧水的父母,新一徑直走入房間,手裡還握著不久以前灰原交給他的藥丸:“是時候讓工藤新一重見天日了!”
這天晚上工藤宅來了很多人,卻並不顯熱鬨,反而是一種緊張的氣氛彌漫整個屋子。因為工藤新一的關係使得日本警方代表與美國FBI當局負責人成功會麵,為免打草驚蛇,警視廳隻來了目暮警官,高木、佐藤等人,除此之外在場的就隻有毛利夫婦和作為主人的工藤一家。
洽談期間,工藤優作將這半年多以來發生的事情以及新一與柯南的關係簡明扼要完整地敘述下來,在場的人表現各異,有難以置信的驚愕,有早知如此的釋然,更多的是得知真相的恍然大悟。
“喂,工藤,”高木巡警看著已恢複高中生模樣的新一,“你跟柯南那個孩子,真的是同一個人??”注意到那個孩子與眾不同的邏輯判斷能力是很早的事,在東京塔裡他也疑惑地問過他到底是誰,可是他怎麼也不可能把一個七歲的小鬼和名聲大噪的高中生偵探聯係在一起。
“高木警官,還有目暮警官、佐藤小姐,”工藤新一看了看周圍所有的人,“我知道在我身上發生的事一時間你們很難接受,但這不是重點……”
“是的,”一直沉默的詹姆士突然說道,“正如工藤所述,已經有太多人受到那個組織的迫害,而我們來到日本的目的正是為了消滅他們!”
“朱蒂搜查官,我記得你說你來日本的目的……”目暮警官一時不知該怎麼說。
“對不起,”朱蒂自知理虧,“我來日本的確是為執行任務而非休假,但我們實在是迫不得已,因為這裡是日本,要想順利接觸案子我們必須通過嚴格的外交手段,基於這一層顧慮我們不敢輕舉妄動。實在是很對不起!”
朱蒂甚至從座位上站起來鄭重其事地向日本警方人員鞠了個躬。
“所以那次遇上綁架案件,這位先生也寧可選擇悄悄溜走,不留下來錄口供,是吧?”佐藤警官似笑非笑的看著詹姆士。
“我說你們,”工藤新一一臉無奈,“現在不是翻舊帳的時候……”話到一半卻戛然而止,因為他最忌憚的人正朝他走來。
“你這小子!”毛利小五郎楸住他的領子,真可惜他現在是大人,沒法把他提起來。
“老公!”妃英理急忙開口勸阻,希望他不要太衝動。
新一閉上眼睛,可是預計的拳頭並沒有打下:“大叔?!”
“臭小子,我問你,”毛利小五郎還是一臉凶相,“小蘭知不知道?!”
“小蘭……”聽到熟悉的名字新一的眼神馬上黯淡下來,“她,她知道。”
楸緊的手送下來,毛利小五郎步履沉重地回到原位。
“叔叔,你是不是……”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新一詫異,難道一直以來叔叔都知道?既然是這樣那每次還讓他……
“早就看出你不大對勁了!”毛利頭一轉,嘟嘟囔囔說道。
“那我們就回到正題上來,”工藤優作頓了頓,“詹姆士,說說你們得到的情報吧!”
“嗯,根據可靠消息,他們發明了一種無線電通訊工具,在裡麵裝有能夠接受強大電波的智能芯片,一旦他們在通訊中心發射超強電波到這種無線電通訊器上……”
“那麼不僅是持有通訊器的本人,”朱蒂老師接口說,“周圍方圓500米的人們都會受到傷害,因為這種電波能夠直接破壞人類的大腦,讓人在瞬間心臟休克猝死!”
“什麼?!”在場所有人都被這一恐怖的計劃震驚了。
“等等,”佐藤小姐突然想到什麼,“目暮警官,我們最近不正接手了一起因心臟休克猝死的案子嗎?”
“對了,如果那個人就是他們這個事件的受害者,那麼通訊器就是……”
“T-51813914120-or,”工藤新一緩緩開口,“把中間的數字換成字母:Terminator,意思是,終結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