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了我一下,我趕緊用左手握著右手,並且把手抬到下巴上,擋在身體的前麵。這應該隻是一種本能。要知道穿著睡裙站在一個陌生男子的麵前,已經讓我覺得丟臉和尷尬透了。他這樣一看,我更覺得彆扭,就無心的做出了這個動作。但其實在我這樣做的時候他已經沒有就看我了,因為他隻是快速的打量了我一眼。
他試著將卡**門縫,但是根本插不進去。於是他一邊用小起子找著縫隙一邊問我:
“其她人呢?”
“沒有其她人,就我一個人住在這兒。”我知道他是以為這裡還住有其她人,所以就這樣回答他。
“什麼?”
我也不知道他是沒聽到,還是沒聽懂,或者是懷疑。所以又告訴他說:
“隻有我一個人有兩把鑰匙,都鎖在裡麵了。”
“就你一個人住這兒?不是常有挺多人來的嗎?”他抬起頭掃了我一眼。
“就上次來了兩個朋友,她們在這兒住了一晚上就走了。”我知道人們喜歡用“常”、“經常”、“常常”,或者“總”、“總是”之類的,其實不一定是那個意思。我就總這樣用。所以我也就沒有跟他咬文嚼字的去計較。
他一隻手拿卡一隻手拿起子,一邊撬著門一邊把磁卡往門縫裡塞,可是好像沒有一點用。他又開始問我。人們總是這樣,在你請求他幫助的時候,他就總有問不完的問題來問你,特彆是當你們不認識的時候。
“你不是四川人?”
“嗯,不是。”
“我就是說,普通話說得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