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你聽了些什麼去?
你該忘記。
我管不了我的嘴,我的身,我的心。
我可是說了那聲我愛你?
於是你可以這般看著我?
看得我那些藏匿於黑暗中的幽暗思緒糾纏成泥鬱結於心成了腐骨噬心的毒?
那也是我的心吧,
何須你給我臉色,
碎了一地琉璃心。
疼啊。
你踩到了什麼?
你可知?
翹首望,雲過,雲過,還是雲過。
低頭看,蟻過,蟻過,還是蟻過。
病怏怏一顆真心,枯萎零落成泥。
便是那一聲歎息,流過長河落日。
憔悴著一種語調,說不出那愛語。
荒蕪著一片迤邐,踏不出那愁緒。
幾度紅塵,悠悠逝。
塵歸塵土歸土。
我求了什麼,便不得什麼。
過客過客過客。
不過是過客。
我是傻子吧。
紫,我還想叫你一聲。
你可會回頭?
淡漠眉眼,冷清風情。
你便不讓我痛快。
罷了。
還我。
都還我吧。
既然你不要。
還給我。
縱然要化成零零落落淒淒慘慘的灰,也請讓它死在我的胸膛我的身軀裡,我便能完整地進入下一個輪回,祈求不要再遇見一場無望的蹉跎。
還我啊。
心啊。
你還在那兒做什麼呢?
碎成了什麼模樣?
千片還是萬片?
你還不回來嗎?
好吧。
我走。
我走。
我一個人走。
讓我一個人走。
白先生,你何須跟著我?
你的妻?你的子?你的一切的一切可放得下?
白先生,能否鬆開你的手?握得再緊,心裡也容不下你。
柳公子,你何須跟著我?
你的權?你的勢?你的一切的一切的一切可放得下?
柳公子,能否移開你的眼?看得再久,心裡也容不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