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露華濃 第一個。發育得很……(2 / 2)

殷墟 洛花月上 4932 字 11個月前

“嗬嗬,瞧你說的。藥大人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肖想的哦~小、垢~”花海棠瞅瞅不停手腳並用動手動腳嬉鬨的兩小孩,提起袖子合嘴笑著,袖中的嘴巧言善辯、魅惑嬌氣的說著,眼睛卻可怕的似有若無地朝我望來。

“……”

“咦?可是裴哥哥不是經常和藥大人同出同進,以前晚上還同枕而眠,難道裴哥哥你不是哥哥……”

正睜著不解的迷惑眼眸偏頭碎碎念著,一拳又扁過去,小垢立馬捂著腦袋“痛——”聲躍起。

“喂,做什麼?!裴哥哥會痛唉——”裴少卻隻是尷尬的臉色僵直站在原地,眼神有小心翼翼的朝我瞟來過,一下子又縮回,佯裝看下地麵。“往事還提什麼……”幽聲怨起,淡淡似夢囈,隻覺耳裡變得皚皚嘶鳴……

“……”

我走了,我隻是路過,我隻是幻聽,我隻是近來精神脆弱起來了罷了。我不曾在意花海棠目送我飄然遠去的興味壞笑神情,裴少望著我背影的若有所思。隻有小垢天真無邪的童音還在唱做俱佳的哇哇嘻嘻和哈哈。

誰來告訴我,為什麼這個細骨嬌媚的男孩和我的宰相大人晚上會睡一起?!!!

……無力的回家途中,漫漫長路,我又遇到了熟人。這個人在原地兜兜轉轉,顯然是和我一樣迷路罷了。

“嗨~小瑞瑞,還好吧?”我衝他招招手。

“一點也不好!”他倏地回頭。仿佛背後長了眼睛一早猜準了我。

火氣好大呀,一上來就對我的耳朵炮轟。

“你溜哪去拉?!本王在這裡等了你多久你知道嗎?!”

“你等我做什麼?”我捂住耳朵,沒想到就像塊粘皮糕,遠離了他幾分他就又靠上來幾分,直把抵到大樹下被他兩條粗臂死死圈住毫無退縮之路才滿意。“你沒事不就好了?多虧我的功勞知道嗎?我對藥笙清求了多少的情啊,你才能放出來~知道嗎?”才怪。吐舌~

“哼,所以你就可以對他投懷送抱,任他取索了?身為王,你有沒有尊嚴阿?”有人恨恨點過我柔嫩脆弱的額頭。我忙阻擋!

不會吧,你被捆在麻繩裡這麼嚴實,還能看到我們二樓的情景?我縮縮脖子。咬咬牙。“民間體驗嘛……”無以應對之下,我隻好沉重又無奈的重提一遍起初連我也不以為然的藥笙清所作的回答。

“狗屁,你以為誰會信?!”就在耳朵旁的吼聲鏗鏘有力。我一下子跳出數遠。可邊說著朝我吼叫的明顯陰氣沉沉的男人卻還是一個勁地踩著令人望而生畏的步伐一步步逼近。

“你、你、你罵粗話臟話!你好粗俗!你是不是皇子阿?”這一點一點也不像你同父異母的哥哥,他就信了呀。還有話說昨天他還乖順得跟個綿羊似的被綁著,今兒個居然就這麼放出來生龍活虎的了?太不應該了——

“……”他倏地停步在我麵前,陰鷙的臉孔上似因話而穩定了下來一半卻依舊閃爍著了了的陰晴不定。

我一下子無措把視線從近在咫尺的麵容上移開,胡亂的瞟著四周:“奇怪,你們怎麼都能進來,今日是相親大會嗎?還是哪裡擺擂台?”我試圖扯些彆的吸引男人的注意,眼前的男人卻突地冒出一句。

“……你去死。”

這話裡冷冰冰的明顯抑著無儘的怒氣!

我大為震驚,忍不住氣血沸騰,拿起手抖抖朝臉色陰鬱的他一頓狂指,“你好無情,你好冷酷,你好無理取鬨!”真希望你還是昨天束手無策的你,怎麼一脫韁就成了匹烈馬,外帶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咱們怎麼訓怎麼安撫也不見長進!

“我無情?我冷酷?我無理取鬨?我哪裡無情,哪裡冷酷?哪裡無理取鬨?”

這個世界大概也隻有小瑞瑞會跟我計較出這種對話。我擰起眉,一瞬間組織起語言。“這……你哪裡不無情哪裡不冷酷哪裡不無理取鬨?!我拚命救你,現在你也安身了,可就知道回頭指著鼻子罵你恩人,你難道不無情不無理取鬨嗎?!”長籲一口氣,我都懶得加字了,還是少說一個省點口水好了。而瑞琪顯然沒一點點自覺。

“你以為我為什麼無情,為什麼冷酷,為什麼無理取鬨——還不是因為你!”

“0_0……”

“皇兄曾在大宇殿發過誓,不會再見你。”

“為什麼?”

我蒼茫間不禁大腦思索的問話,卻意外地令眼前抵著我垂下怒眼俯視我的沈瑞祺沉默了半響。最後他不清不願地開口,虎視眈眈的眼睛摻和上看不懂的情緒,我卻能感覺從他低俯在我頭頂壓迫於我的身上那沉沉悲怨的氣息,“他拿殷墟完好無損,換不見你。你明白為什麼嗎?”

因為殷墟完好無損,你也就完好無損。回聲的聲音既低沉又婉轉地低鳴…喂歎一聲,那聲音又低又柔,不像他會發出的,他慢慢從我頭頂上方上逐步離去,陽光又重新照射在我臉上,令我一時睜不開眼而隻能恍恍惚惚地睜著酸澀的眼睛望著那修長的身影。

“現在他又拿出三萬兩私產抵我,又打破了自己發的毒誓……嗬,身為姘國皇子,我還真的是夠無情,夠無理取鬨。”搓了下毛發,沈瑞祺看起來很無措又迷茫。連一向像極了他哥哥英姿勃勃的卻總是喜歡陰森森掛在臉上深而幽的眸子也沿著長睫垂了半搭在眼皮下,蒙上片片凝固不化的憂……鬱。

我好心提醒他一下好了。“你放心,他說過要你如數奉還的。”

“……”你這是什麼吃人不吐骨頭的眼神阿?

怕怕~

“好精彩的對白阿。”有人拍手說。

聲音從頭頂天空傳來。抬頭一看,沒人。再不信地環顧半際隻有一片晴空萬裡。見鬼了~0_0——

“(黑線)喂……我在這裡。”

原來在樓頂上。我再次狐疑我的天字一號房是不是都拖家帶口的沒人了。隻見此人目若朗星,眉分八彩,麵若敷粉,一襲紫色紋藤衣稱得瘦弱而修長的曲線。沒哪裡難看的,可惜拚合起來就是長得很一般。唯一可說就是在人群中舉手投足的氣質倒是一比顯得很動人,這人是怎麼進來的咯?

“你是誰?”

“你無需知道我是誰。”他隨性地坐跨在樓頂上微微一笑。淺得不能再淺。渾身都有一股令人瞠目結舌的氣焰悄然滋長著,有股掌握不住軌跡的急躁蔓延開來,他有著可以控製及越過人心的本領似的。不然昨晚僅是臨走前的回頭一瞥,我也不會記到現在——是他?!昨日那個被不知門派的武林人士簇擁著僅一麵之緣的青年?

我再次後悔為什麼我剛才把瑞瑞打發走了,好歹憑他的武功還可以送我上瓦樓,犯不著看這個人欠扁的俯視我個徹底。

轉了轉眼珠,猛然頓悟:“你是不是因為昨日一見我,便六神無主,一見難忘,思潮湧動,按耐不住,所以才又回來?”人太優秀,就容易有意外的豔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