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紹廷睡了一整夜的好覺,前提是在箬疏房裡。
昨兒晚箬疏讓他睡地板兒,他不肯,箬疏隻好自己睡地板兒,文紹廷一聽,說打擾了箬疏,假裝哭著要去睡在陳管家的屋裡,箬疏答應陳管家要好好照料大人,哪裡會讓他去,隻有和他同睡一張床。
他是睡得香香的,可箬疏就相反了。
基於之前文紹廷吻他的事兒,他滿腦袋都裝滿了,整個晚上想著怎麼也睡不著。
同時,文紹廷還喜歡抱著人睡,大腿就直接翹上了箬疏的纖腿,長臂就那麼把箬疏摟在懷裡。
害得箬疏一個晚上都提心吊膽,怕他做什麼壞事兒。
很早,文紹廷就醒了,他賊賊地撐起上半身,偷偷看箬疏的臉。
美麗的人兒,睫毛長長密密的,皮膚白白的,像瓷娃娃一樣。
就是有了輕微的黑眼圈兒,看來昨晚兒沒睡好啊……
“小熊貓,還睡著呐?”
啊~~~深睡的樣子很可愛的,他的小嘴……嘟嘟的,嬌豔欲滴……
既然他睡熟了,應該不會發現吧?
文紹廷慢慢靠近那張殷紅的小嘴,輕輕地吻了上去。
香香的,軟軟的,文紹廷從心底升起一種欺負他的衝動。
然後,那個吻,慢慢地加大力道。
舔一舔,咬一咬,嗯~~~~好舒服啊~~~~
“嗯……”箬疏好像有些知覺地發出細弱的聲音,文紹廷一看形勢不對,立馬收起吻,躺下裝睡。
箬疏睜開眼了,感覺唇上濕濕的,心裡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他猛地起身,轉眼就看向身邊的文紹廷。
感覺有目光射向自己,文紹廷知道戲弄他的機會到了。
輕輕地睜開眼,果然是小庸醫那滿眼疑惑的目光。
“你……”箬疏緩緩開口,遲疑地問,“你有沒有……”
文紹廷眯著眼一副剛睡醒的樣子,看他紅潤潤的,水光亮澤的唇,心裡樂開了花。
“嗯……我怎麼樣……嗯?”文紹廷邊睜眼,邊低沉著嗓音問道,作出一副性感魅惑的姿態。
箬疏猶猶豫豫地道:“呃……你方才有沒有……有沒有對我做什麼事情?”
“嗯?我對你……做了什麼……?”裝無辜的人永遠不會承認自己是有辜的。
文某也是如此,他突然坐起身,大大伸了個懶腰,揉揉眼睛,看向箬疏。
“你希望我……對你做什麼嗎?”他的表情忒賊了,一看就有問題。
箬疏看他表情得意,斷定他乾了壞事兒,火光直冒,道:“你……你方才吻我了!”
文紹廷一聽,又是一副驚異的表情:“我……我吻你!?”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你是不是做夢了?”
箬疏見他一臉囂張,當下氣不過,就算自己誤會了他,也看不慣他那囂張樣。
“什麼做夢?你……你就是吻我了!”他摸摸嘴唇,“要不怎麼會……怎麼會濕濕的?”
“濕濕的與我何乾?莫不是你昨日迷上了我高超的吻技,當晚就做春夢了?”說完又哈哈大笑起來。
箬疏氣急,拿起枕頭就衝文紹廷的臉砸過去,惹來一聲豬叫。
“我……我冤枉……啊——你……!”
文紹廷邊躲邊解釋,跑得比兔子還快。
箬疏聽他說“冤枉”就來氣,一下床就死命地追著他打。
跑累了,箬疏停下來喘口氣兒
順帶把嘴擦得一乾二淨,然後雙眼怒瞪著他。
文紹廷那廂是躲在衣架後麵怕挨打。
“你承不承認?”
“我都說了,那是你自個兒做春夢流的口水,我冤枉~~~~~”
“冤枉?!——你敢發誓?”
“發誓?”文紹廷又大笑起來,“那是女人愛玩的招數,你怎麼也……哈哈……!”
“廢話少說!你不敢發誓就說明你方才趁我不備——”
“我……不就是吻了一下麼,我們連更親密的事都做過了!”說完,文紹廷不當回事兒地聳聳肩,表情已是欠扁到極點。
箬疏氣了個半死,脫口便道:“無恥!”
差點搧他個大嘴巴子。
文紹廷不服道:“嘁,你昨兒晚還不是被我吻得意亂情迷,小嘴開心地回應……”
“住口!”箬疏氣得打斷他,衝上去一把揪住文紹廷的前襟,雙眼近距離地直視著他:“你就不怕,這事兒被人發現,外麵傳你——斷袖?”
他的語氣暗含危險信息,表情也是神神秘秘。
文紹廷笑著俯視他:“你知道三王爺嗎?”箬疏心裡不禁“咯噔”一下,看著他不語,又聞他道,“沒有三王妃之前,那三王爺可是真真實實的斷袖——不過那又怎樣,不還是活得瀟瀟灑灑?”
“你和他不同!”箬疏眼裡儘是笑意,“他是皇上的親兒子,再怎麼亂也不為過。可你,終究是臣,箬疏逾越了規矩,你丞相之位——就難保了。”
“還真是丞相不急,急死小庸醫啊!”文紹廷壞壞地看著箬疏的唇,“我不過是跟你鬨著玩的——你以為……我願意當這個丞相?若不是為了皇上……”
還沒說完,趁著兩人的近距離,迅速在他可愛的紅唇上輕啄一口,見他表情不善,又笑得一臉得意:“有人來了。”
箬疏聞言,立刻鬆開揪住他前襟的手,文紹廷“嗖”地躺上了床,假裝輕咳起來。
不久,門外果然傳來腳步聲,而且,人數還不止一個。
接著,便聽陳管家小聲交換著“公子”,箬疏很快地套上外衣,簡單束了發前去開門。
門口確是陳管家,身旁還有位從未見過的華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