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 我已經識破你的詭計了!(2 / 2)

歧途 烏聲闕 5896 字 11個月前

寒山無崎放下空空如也的牛奶瓶:“一切無聊的其他日常寒暄都是對此的鋪墊,所以我們把這些彎彎繞繞的鋪墊省去,直接跳到探討這個問題的步驟上來。”

“……我覺得我應該沒有這種問題想問的,”晝神幸郎停止了咀嚼的動作,“寒山你想象力好豐富,剛才那段好有神棍的感覺。”

“那就是我理解錯了,不好意思,”寒山無崎應對如流,“不過話我不會收回,有什麼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的都可以找我,僅限合宿期間,隻要不是些白癡問題。”

頓了片刻,晝神幸郎失笑:“我明白了,那什麼是白癡問題,什麼又是不白癡的問題?”

“你現在問的這個就是白癡問題,而失手殺人後該如何處理屍體之類的就是不白癡的問題,”寒山無崎端著餐盤站起身,“我先走了。”

晝神幸郎:“……”

是威脅吧?是威脅吧。

如果有一天自己莫名其妙地死了,那麼凶手一定就是寒山無崎。晝神幸郎決定在自己的排球日誌上寫下這麼一句話來提醒家人。

不過……在此之前,那個問題……算了……唉。

先把飯吃完,必須吃飽。

———

“五十個。”

晝神拋球,寒山扣球,木兔攔網。

麵朝著那顆球起跳。

腿向腳底的方向用力。

手是在立體空間裡的指針。

每一個方向都有可能性。

它又會漂向何處?

到底是旋轉的球蹭過手掌,還是球卷起的大風蹭過了手掌。

一雙又一雙的腳落地。

“啊啊啊——不對!”木兔光太郎將五指張開又收緊,“竟然從那種地方穿過,明明是另一邊啊!”

他仰天長嘯:“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啊——”

完成了五十個扣球目標的寒山無崎接過了晝神幸郎拋球的工作:“都說了,是給最後的一刻留下餘地。”

“可留下那什麼餘地就不能用力砰砰爽快地扣球了呀!”

晝神幸郎挑挑眉,說:“那可能隻針對木兔前輩你吧,我覺得沒有問題哦。”

木兔光太郎不敢置信地看向晝神幸郎:“你也可以做到?!”

“可能做不到寒山那種程度,但符合留下餘地是沒有問題的哦。不過需要一些時間適應,要看看嗎?”

“要!”木兔滿臉寫著“我不相信”。

“那請做好攔網準備吧,彆到時候連球也碰不上哦。”晝神幸郎悄悄衝寒山無崎比了個耶。

“才不會!我會攔死你的!”

今天上午,扣球練習量。

晝神幸郎,二百個。

寒山無崎,一百五十個。

木兔光太郎,零個。

後知後覺的木兔光太郎:“不對啊不對啊!每次明明輪到我扣球了怎麼又變成你們在扣了!我今天一直在攔網吧,不對吧!”

“有這回事嗎?”晝神幸郎倒吸一口冷氣,“我記得木兔前輩今天扣過球的,寒山,你呢?”

寒山無崎半仰著頭認真沉思,在木兔殷切的目光下作出回答:“我和晝神的記憶應該是一樣的。木兔,你呢?”

“一……一樣的?!”木兔愣住了,“我今天明明一直在攔網啊,沒有扣過球呀,難道……難道!”

“有人偷走了我的記憶!”

“是誰……是誰!”木兔麵色灰暗,“究竟是誰偷走了扣球的記憶!?”

“無崎,快!你的咒語……”

“不要著急,先仔細想想最近做了些什麼和往常不一樣的事。”

木兔聽話地捂住臉回想,突然他靈光一閃,朝虛空處鞠躬:“對不起芥菜君今天我真的不是故意把你挑到盤子外的,下次我會好好把你吃完的!請把我的記憶還回來吧!”

晝神幸郎憋笑。

“看到了嗎,”寒山無崎淡淡說,“這種才叫想象力豐富。”

晝神幸郎笑容消失:……這麼記仇嗎。

接著,寒山無崎又對木兔說:“木兔,下次要好好吃完芥菜啊。”

“我知道了,可是,我的記憶……”

“不用擔心。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我已經對你使用了咒語,拔除了要害,但要徹底恢複還需要一段時間,這樣,你來扣球吧,先扣一個。”

“一百個!”

“三十個,午餐時間快到了。”

“七十個好不好?”

“五十個,不能再多了。”

“那就五十個!”木兔得意地笑,“不準反悔哦。快來,托球托球!”

寒山無崎微笑著把排球遞給了晝神幸郎:“自己起的頭就請好好結束。來,去托球吧,我還幫你打了折扣。”

晝神幸郎:???

“無崎你不來攔網嗎?”

雖然托球的人選和預料中不太一樣,但有人托球就好了,可是無崎既不扣球又不托球,那就要攔網,怎麼往外走了?

“我要給你們打飯,”寒山無崎指了指鐘表,“不然很快就隻有一地殘渣了。”

“哦,”無崎考慮的好全麵啊,午飯不用吃冷的了,木兔說:“那我要炸豬排套餐。”

晝神幸郎心累:“寒山你吃的哪種就給我來份一樣的吧。”

“嗯。”

順便給木兔端盤炒野澤菜。

見寒山無崎走了很遠,晝神幸郎一邊給木兔光太郎托球,一邊問:“木兔前輩,寒山一直以來都是那樣的嗎?”

“哪樣啊?”

“……給人初印象感覺挺難接近。”

晝神幸郎在心裡苦笑,向這種單細胞生物問這種問題的我腦子糊塗了吧。

“嘿——哈!”木兔扣完一球,認真地反駁:“無崎才不難接近。隻要你陪他墊球,他就會陪你練扣球,會把烤腸、巧克力分給你,會找消失不見的東西,還會給你補課。”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的類型。

確定不是為了劃清界限才這麼做的嗎。

“……如果,如果身邊有一個好像什麼都知道的朋友,那不會很可怕嗎?”

“什麼都知道,那不是超級厲害,為什麼要害怕呢?”木兔光太郎歪歪頭,“這是在說無崎吧,你害怕他?為什麼?”

“不是害怕,”他居然能聽懂這個意思,是自己鬆懈了,晝神幸郎開口,“打個比方,在比賽裡對麵的攔網像能猜到你會怎麼扣球一樣攔死了球,就是有一點這種感覺,會很心慌吧。”

“確實啊,這種情況很可怕,但是啊,”木兔嚴肅起來,他擰緊眉頭,“但是啊……”

晝神幸郎抿緊嘴,但是啊,但是什麼。

“但是。”

“晝神你在轉移話題吧,說了要給我托五十個球的,這才幾個,不準反悔,我已經識破了你的詭計!”

木兔光太郎驕傲地哈哈大笑。

晝神幸郎:……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