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織秋微微一笑,卻不急著開口,而是從竹籃裡小心翼翼地取出幾顆晶瑩剔透的蛇膽,放在櫃台上。
“掌櫃的,請瞧這質地,這次的蛇膽比上次還要上幾分,價格自然也不能同上次一般了。”林織秋的聲調平穩。“這次,我要這個價。”她在算盤上打出了事先和林織葉商量好的價格。
藥鋪掌櫃眼睛一亮,但很快又裝出一副為難的模樣:“小姑娘,這蛇膽雖好,但你也知道,這藥材市場每日每時都在變,價格這東西,說漲就漲,說跌就跌……”
林織秋不為所動,反倒笑了:“掌櫃的不必多言,去年還是豬肉貴,今年卻是雞肉香。市場的行情我自有分寸。上次之事,我雖不提,心裡卻有數。今日若是還想以舊價收購,那我看,我還是另尋高見吧。”
說著她就轉身朝門口走去。
看著林織秋決絕的背影,藥鋪掌櫃知道再也糊弄不過去。“林姑娘,且慢。價格的事情我們好商量。你要是嫌棄價格低,我可以再加一點價。但林姑娘,你知道我們做生意也不容易的,你開的那個價實在有些.......”
“掌櫃的,我帶來的蛇膽質量可都是上乘的,”林織秋在門口停下腳步,背對著掌櫃說道,“掌櫃的你不識貨,自會有其他識貨的人。”話音未落,她就一隻腳跨過了門檻。
“好,這價格我就照你說的來。” 藥鋪掌櫃隻得咬咬牙,從木櫃中取出銀兩。
交易達成,林織秋走出藥鋪,心中不禁暗自得意,這一次她不僅賣出了一個合理的價格,更是在心裡為林家贏得了一分尊嚴。
接下來,蛇皮的交易更是順利,被李掌櫃一把搶過,連連稱讚。
“林姑娘,這蛇皮處理得乾淨,質地又好,我們以後可是要多多進貨了。”李掌櫃笑嗬嗬地說。
“李掌櫃過獎了,後續若是需要,儘管來信。”林織秋回以商人的矜持與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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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已經逐漸進入尾聲,春季馬上就要來臨。
清風帶著絲絲暖意,吹拂過林家的屋子。
林織葉打開木製衣櫃,取出那繡著精致牡丹的錢囊。銀光閃閃的銀兩壓得錢囊沉甸甸的,她小心翼翼地將它係在腰間,穿上淡雅的青衣,準備出門。
後院裡,林雲渝正在劈柴。
林織葉斜靠在門框上,和那個夜晚一樣,默默注視著他掄起斧子,將木柴劈成兩半,看著那晶瑩的汗水順著他的臉龐流下。
他將斧子放在木樁上,抬手擦汗時,才注意到她。“表妹?”他的目光從她的臉上轉移到了她腰間的錢囊上,“你這是要出門嗎?”
“是的,這不馬上要開春了,我想著用這段時間做生意攢下來的銀兩,去買幾畝田地,播種一些作物,一來可以供應小吃攤的食材原料,二來也可以自家吃,兩全其美。”
“這確實是個好主意。不過,”林雲渝皺著眉頭,神情透露出擔憂之色,“你一個人這麼多銀兩出門,不安全。”
“我很安全的,因為我知道,”林織葉微微一笑,柔聲回道:“表兄,有你和我同行,我自然是萬無一失。”
林雲渝這才舒展了眉頭。
兩人一同踏上了去市集的路。市集上人來人往,喧鬨聲中夾雜著吆喝、討價還價的聲音。
林織葉與一位田主商議著價格:“這田地看起來不錯,隻是價格......”
田主是個精明的中年人,他抱臂笑道:“林姑娘,你也是識貨的,這片田離水源近,土地肥沃,收成自是沒得說。我要不是需要用錢,也不會想著要出掉這田地。”
“水源近固然好,但若無人精心耕作,終究是塊荒地。”
交流的過程中,田主被林織葉的機智與美貌所打動,不自覺地放鬆了討價還價的姿態。
他摸了摸鼻子,嘗試保持商人的尊嚴:“林姑娘,你這是要打落水狗啊,不過我看在你這麼識貨的份上,再少一些也不是不可以。”
林雲渝站在旁邊,他的目光始終保持著警惕,同時也注視著林織葉的交涉。
經過一番激烈的言語交鋒,林織葉終於以一個相對公道的價格敲定了五畝肥沃的田地。她從腰間的錢囊裡掏出銀子,清脆的銀幣聲響徹在熱鬨的市集上,引得四周行人側目。
她又去買了幾頭牛羊,和林雲渝一道將它們牽回了家。
在屋子的一旁,他們建造了一個簡單的牲畜圈,把牛羊圈養了起來。牲口雖不算多,但好歹算個開始。
不過,林織葉並不打算大力發展畜牧業,眼下更重要的,是把農田耕種一事推動起來。
既然身在古代,比起癡人說夢、遙不可及的工業,自然是該大力發展農業。
她沒想到,從前隻是在手機上玩玩種田遊戲的自己,有一日會有機會在古代親自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