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然有序 嫡庶尊卑(1 / 2)

唯唯諾諾的端著熬好噠米粥送到周以寒房間,粥裡都是按照周以寒以往的口味所調製的,又加入了蝦仁和瘦肉在裡麵,湊近一聞鮮香撲鼻。

蔣宇生是沒臉去見周以寒,可又不得不親自上前伺候著周以寒飲食,將蝦仁粥放在桌上,上前扶起周以寒走到飯桌旁,舀出一碗鍋中的蝦仁粥,小心翼翼的端到周以寒眼前。

“掌櫃的,你幾天沒吃東西了,眼下胃中薄弱,吃點粥養養會更好。”蔣宇生說罷,低著頭抬起眼眸,瞟向周以寒的臉,生怕下一秒對方就會生氣將他趕出去。

可周以寒並未有所變動,接過蝦仁粥自顧自的品嘗一番,恢複體力後這才想到蔣宇生還站在一旁,總得說些什麼糊弄一番。

可沈弘韞的死給她的打擊太大,周以寒吃完便覺得困意席卷全身,挪到床邊拉上帳幔,沉沉的昏睡過去。

站在原地汗流浹背的蔣宇生:……

要不你罵我一頓吧。

心裡的哀嚎止不住,蔣宇生耷拉著腦袋走出了房間,不斷內耗想著是不是掌櫃的不想再見到自己,正垂頭喪氣的走在小院的十字路上,抬頭便撞見了熬好湯藥的陳未旻。

“你這是怎麼了,如此打不起精神,莫不是感染了風寒?”陳未旻擔憂的將手放到蔣宇生的額頭感受一番後呢喃道:“也沒有體溫偏差的跡象啊。”

“回陳公子,小的沒事,隻是掌櫃的不願再見我……”蔣宇生語氣裡帶著哽咽隨後低聲自嘲道:“也是一個小偷而已,讓掌櫃的看到我,都是臟了她的眼睛,我還是走吧。”

“走什麼走,阿寒刀子嘴豆腐心,你跟了她這麼久你都不知道嗎?!”陳未旻恨鐵不成鋼的怒罵了一嘴。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陳未旻端著手中的藥就離開了,留下一臉懵逼的蔣宇生站在原地傻傻發愣。

原來掌櫃的想讓他留下來!

蔣宇盜取秘方的事情陳未旻不是不知道,隻是周以寒也並沒有直接斷了兩人之間的聯係,而是清楚人情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道理,這才讓蔣宇生有這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奈何這小子油鹽不進,當了竹碎坊那麼久的掌事人,除了學會察言觀色不惹主子生氣,其他的一律不解,若是今日陳未旻沒能開口提點他,蔣宇生早就因羞憤逃的無隱無蹤。

——

端著藥走到周以寒的房間裡,身體剛剛恢複,周以寒依舊很困,直到正中午才打著哈欠,朦朧的看向爬在桌前小憩的陳未旻,也不太好發出聲音吵醒對方。

躡手躡腳的下床,將桌上的藥一飲而儘,許久沒有出門,周以寒換好穿戴衣服,給陳未旻套上一床輕薄的毛毯,自顧自的離開了房間。

昏迷數日周以寒的身體數值並不如以往,不太習慣的走下樓,徑直穿過涼亭小院,這才發現即便是掌櫃的昏迷了,整個酒坊的工作依舊井然有序的進行著。

扶著欄杆走到前院,這才發現酒坊內的一切之所以如此僅僅有條,全是因為小豔和蔣宇生二人的指揮和底下人的配合。

“彆偷懶啊,小姐這陣子生了重病,咋們更得打起精神,撐起酒坊,眼下快入秋了,更得抓緊時間準備好秋季銷量最好的那幾款酒釀製,阿月去庫房找秘方出來。”小豔嘴上喋喋不休的指揮著眾人,而底下的人無一不聽從她的安排。

蔣宇生也並未閒著,穿梭在整個酒坊內,照看著每一款酒的過程,畢竟竹碎坊的酒從來都是以高質而出名,若是釀製過程中出了偏差,那邊是巡查人沒有檢查到位,在酒坊內發現一罐質量不達標的酒,不僅釀酒人要罰銀錢,巡查人更是得罰走一半。

二人配合著一大早便準備好了一天的工作,小豔也從最開始的茫然無措,到如今得心應手麵對所有工作,人都是需要成長的,他們不能一直躲在周以寒的庇護下。

這次得了重病,恰好給了所有人一個警醒,也恰好鍛煉了小豔和蔣宇生兩人對於工作的管理能力,周以寒靠著門框看著酒坊的一切,這才放下心來往思陽婉清的房間走去。

眼下快要入冬了,思陽婉清的肚子也已經懷胎八月,到底是周生墨要求照顧的,即便周以寒清楚對方可能是周家派來的奸細,卻又因肚子裡尚未出世的孩子而軟下心來。

“嫂嫂。”

周以寒路過和苑便看見裡麵,思陽婉清正坐於亭中賞著夏季最後一批未曾凋謝的荷花,周以寒扶著圍欄小心翼翼的上前打著招呼。

“你今日才醒,怎麼不在床上多多歇息一番,還四處遊走,真是不拿身體當回事。”思陽婉清本意是關心周以寒的身體,嘴上卻是不饒人的態度。

孕期情緒不穩定周以寒也能理解,畢竟是頭一次做娘親,思陽婉清行事安分守己一些斷然沒錯,隻不過眼下的情況倒是,思陽婉清不顧及自己的身體,一個勁的為周以寒大病初愈而下床動怒。

“嫂嫂彆生氣,在房間裡悶得慌所以出來逛逛。”周以寒安撫著思陽婉清的情緒,側身做到了她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