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信棄義 亡命之徒(1 / 2)

端著水回到房間裡,周以寒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其餘四人,三人齊刷刷的目光對視一眼,除了安源芊,顯然大家都覺得這對顧氏兄弟有些可疑。

“你是說昨晚上的黑影是顧霄?”安源芊不可置信的看向幾人問道:“可是他不是幫了我們嗎?怎麼會大半夜跑來窗外偷窺呢?”

“隻是懷疑而已,你不覺得這客棧本身就很奇怪嗎?”阿遠無奈的擺擺手,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明明是荒郊野嶺卻在這裡開客棧,而且除了他們倆,我們來一天一夜的,也沒見到過一個牲口,那屋子裡的臘肉是哪來的?”

阿遠的一句話整讓眾人細思極恐起來,若是這附近沒有牲口,那客棧裡的肉又是哪來的?

“行了,彆自己嚇自己了,我看大家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明日我們便啟程往主城去。”陳未旻安撫著眾人的語氣溫和地說道:“先去吃飯吧,遇到突發情況再怎麼說也要保存體力不是。”

到底是有些心有餘悸,眾人吃飯的時候都比平常沉默寡言了些許,周以寒起身對視上顧江華的嚴肅的神情,正當疑惑之際,對方無聲的口型朝著她的方向重複著快走的字形。

許是二人對視許久,察覺到不對勁的顧霄站起身來,擋在二人中間,原本麵對著顧江華凶惡的眼神在轉身的瞬間變得柔和起來。

“姑娘這是要去添飯嗎?我幫你吧。”顧霄冷不丁的說著,笑臉相迎將周以寒手裡的空碗接過,扭頭帶著顧華江走進了廚房裡。

“剛才我和顧江華對視上的時候,他貌似再跟我說快走。”周以寒坐回木凳上若有所思的看向其餘四人繼續解釋道:“昨天他塞給我一張紙條。”

將寫著“咆”字的紙條拿出來放在餐桌上,沒等四人仔細觀察,屋內頓時升起一股濃厚的白煙,直到安源芊突然昏迷倒在餐桌上,大家這才意識到有人在投毒!

意識逐漸模糊,周以寒強忍心裡的不適,想要打開門窗,卻發現從一開始門窗的設計就沒有想要打開的意思。

毒氣進入肺腑,神誌也愈發昏沉,暈倒在地的前一刻,雙眼見一閃而過的是顧霄那副醜陋的嘴臉,以及顧江華滿身傷疤的身軀。

——

再次醒來是在一間昏暗無光的地下室,周以寒迷迷糊糊的醒來,手臂上鮮紅的傷口是拖拽後留下的痕跡,忍著手臂傳來的刺痛,周以寒想要站起身,挪動的瞬間卻感受到了腳腕處的一絲涼意。

一雙純銀製的鎖鏈正赤裸裸的懸掛在她的腳踝上,禁錮著她的行動,不知所措之間,顧霄的聲音從樓上傳來,聽樣子是來了新的客人。

果然一切都是他們的陰謀,周以寒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眼下當務之急是找到其他幾個人,斷不可意氣用事,隻能等待時機乘機逃出去。

試探性的叫喊了一聲大家的名字,卻並未得到回應,強迫著自己冷靜,周以寒往前挪動著,試探著鎖鏈的最遠距離,終究是在牢房門口的鐵欄邊,摸索到了拐角處的牆壁。

不遠處開門的聲響,促使著周以寒抬起自己的雙眼,隻見顧霄一臉憤恨的路過她的牢房,徑直走向另外一間。

“你們這群惡魔!放開我!啊!”

一聲慘叫過後整個牢房便寂靜無聲,顧霄手裡提著一塊血淋淋的肉,往出口走去的時候還不忘朝著周以寒的牢房吐口唾沫。

“下賤胚子,還讓老子服侍你,你也配?媽的真不該讓那小子跑出去,最好彆他媽回來,不然有他好受的。”說罷,沒等周以寒緩過神來開口,顧霄直接翻了個白眼離開了牢房。

而後靜謐無聲的牢房裡傳來陣陣嘶啞的叫聲,仿佛下一刻就會斷氣一般,叫喊聲越來越小,逐漸變成了細微的哀嚎,周以寒靠在牆壁上,仔細思考著顧霄所說的有人跑出去了這句話。

會是誰在昏迷的時候逃走了?周以寒思考著覺得極大可能是沈戲晟,畢竟他一向很機靈,遇到這種情況能脫險也很正常。

這樣的僥幸心理並沒有維持許久,沈戲晟醒來的時候,發現發現自己身處牢籠之中,身上還有著大小不一的傷口。

數十年養尊處優的沈公子,哪裡受得了這般欺辱,當即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喊聲,響徹在整個牢房之中。

這一叫不要緊,恰好吵醒了其餘二人,大家陸陸續續的報告著自己的情況,周以寒排除掉陳未旻和安源芊,看來顧霄嘴裡逃出去的人,就是阿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