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狐狸精 察言觀色(2 / 2)

周生墨帶著烏雞和各種補品走到了竹碎坊,同樣是忽略了小豔和蔣宇生的阻攔,徑直走到廚房熬了一上午,一鍋鮮香的烏雞湯呈現在了周以寒跟前。

“快嘗嘗,二哥剛熬好的。”周生墨興奮的推了推裝滿烏雞湯的碗碟說道。

周以寒見狀一時之間摸不清是周生墨發燒了還是她產生了幻覺,猶豫著端起烏雞湯,小口小口的喝著,時不時再注意一下周生墨的表情,發個燒的周以寒短短一天半的時間裡,她覺得這個世界終究還是癲了。

大約摸清楚了周生墨的情況,周以寒試探性的讓小豔從庫房裡找到一份拿得出手的茶具送給周生墨。

“阿寒這是什麼意思?”周生墨惶恐不安的拿著茶具問道:“是覺得阿兄無事獻殷勤嗎?”

周以寒:……

你看你自己都這麼覺得。

“那倒不是,前些日子聽陳未旻說二哥你於一年前結了婚,這套茶具算作賀禮收下吧。”周以寒淡淡的說道,將碗中的烏雞湯一飲而儘。

“那阿兄便謝過阿寒了。”周生墨拱手行禮隨後作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說道:“隻是阿兄現有一事想要麻煩你,不知阿寒可否答應下來。”

剛說自己無事獻殷勤,下一秒就開口找麻煩,周以寒愣住突然就想把胃裡的烏雞湯吐出來,可喝都喝裡也隻能先問問到底是何事,要如此大動乾戈的討好她。

“二哥不妨說來聽聽,如能相助斷不會推辭。”周以寒嘴上倒是客氣,心裡直接一百句臟話飄過。

“你也知道兄長前些日子與思陽侯府的嫡女,也就是你兄嫂成婚,如今思陽婉清她懷有生孕,最近周家有些不太平,我怕牽連到到她肚子裡的孩子。”周生墨一頓隨即表現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說道:“就想問問阿寒你可否收留你兄嫂一些時日,待娃落到即刻接回,不會再麻煩你。”

周以寒倒是聽清楚了事情的緣由,隻是周家不太平這一點,倒是勾起了周以寒的小心思。

“二哥都這麼說了,照顧兄嫂的任務就交給我吧,隻是不知兄嫂現在在何處?今日變來竹碎坊嗎?”未曾見過這位思陽婉清,周以寒倒是想見見什麼樣的女子能在喪事之日嫁給她二哥。

“明日我便差人將她送來,不日我便要回南鳶了,一定要替我照顧好她們母子,阿兄先謝謝你了。”周生墨仿佛鬆了一口氣,哽咽著嗓子離開了竹碎坊。

周以寒默默的靠在窗邊,晚風吹在臉上的感覺很涼很舒服,她剛退燒這下是最不怕受寒的,對街的落葉幕依舊燭火通明,往日見此情景她一定會關上窗戶阻斷思緒,可現在她就想待在這裡,遠遠的看著沈弘韞。

像是感應到周以寒的視線,沈弘韞也打開了窗戶,隔著一條街的距離,周以寒試著給沈弘韞比心,比出來卻又覺得肉麻,隻好訕訕地放下手。

短暫的對視並沒有發生什麼摩擦,沈弘韞悠哉悠哉的走到竹碎坊的時候,周以寒還在看著窗外喝著茶。

“今日看到你二哥來此,是不是來為難你了?”沈弘韞放下了平日的傲慢,擔憂的詢問道:“若是受了委屈大可以告訴我,我替你擺平。”

“沒有沒有,你先坐下。”周以寒招呼沈弘韞坐到桌子對麵隨後解釋道:“隻是我兄嫂懷著身孕,我二哥不大放心便想將我兄嫂托付給我,好在竹碎坊平安誕下一子。”

“你也同意了?”沈弘韞不著痕跡的問道。

隻見周以寒點了點頭,再怎麼說周生墨也算是她二哥,就算兩人之間發生了不少的摩擦,但也不該牽連到其他人,若是周家真的不太平,那思陽婉清住在那肯定會被人陷害。

倒不是周以寒多心隻是身為一個宮鬥劇愛好者,周以寒往往學會了察言觀色洞察時機這一點,有些事情都可以防範,就不要讓它產生苗頭。

雖說不清楚拒絕周生墨會發生什麼事情,但答應了倒是周生墨欠她一個人情,周以寒的身子越來越弱了,從最初的頭暈鼻血到現在天寒就會發燒,她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卻又放不下竹碎坊的老弱病殘,也放不下沈弘韞。

所做的一切周以寒都有她的理由,若是她真的沒撐住就此去了,竹碎坊的眾人依舊會有一條活路,而未出嫁的女子去世,肯定會被當地官府送回原籍,至少能保留自己一個全屍下葬。

周以寒過了自己心裡那道坎,但卻不敢輕易和沈弘韞成婚,她了解自己的身體,所以並不敢輕舉妄動,隻能見機行事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