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墨的辦事速度是極快的,不過一天的時間思陽婉清就挺著個大肚子走到了竹碎坊的大門口,雖然周以寒對周生墨的態度不是很好,卻對這個素未謀麵的兄嫂好奇的很。
“你就是小寒吧,常聽你大哥說起你。”思陽婉清嘴上客氣話倒是沒少,看著身後的一堆行李為難地說道:“我這出門走得急,身邊未能帶著小廝丫鬟,你看這些東西……”
話音未落,蔣宇生眼疾手快的將地上的行李捏在手上說道:“我來吧,掌櫃的你先帶著思陽小姐進去吧。”
“那就有勞這位小哥了。”思陽婉清莞爾一笑,當即攙扶上周以寒的手臂繼續客套地關心道:“聽聞你近日發燒,可曾好些?”
“勞煩嫂嫂擔心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說罷周以寒帶著思陽婉清走到了事先準備好的產房。
產房安置在二樓,是周以寒特定命人準備好的,與自己的屋子隻有一牆之隔,若是日後除了什麼問題,也能及時發現。
“日後你便住在這裡,有事喊小豔和宇生就好。”周以寒打開房門,房間裡撲麵而來的竹林的味道,有助於情緒穩定。
思陽婉清點了點頭,旁若無人般躺到房間的床上,坐了一天的馬車再加上孕期嗜睡,她早已累的不行,不一會便睡了過去。
孕婦最忌諱的就是情緒波動異常,容易早產或者見紅,所以周以寒特地選了這款幽竹香,以此安定好思陽婉清孕期的情緒。
倒不是周以寒多心,隻是看過太多宮鬥劇的她,很難不防止突發事件,畢竟她這小酒坊才剛剛有起色,若是被染上一個子虛烏有的罪名以此破裂,她都能被氣死。
萬事總是小心點為好,安置好思陽婉清,周以寒迫不及待的想要跑到對街找沈弘韞,昨日與他交談片刻後,沈弘韞讓她安置好思陽婉清後去落葉幕一趟,卻在出門的路上被小豔攔住。
“怎麼了?”周以寒看著小豔嚴肅的深情疑惑的問道。
“小姐,最近酒坊的大家都有反應撰寫的酒釀秘方一夜之間便找不見了,雖說是撰寫的但次數太多難免有些多疑。”小豔嘴上是這樣說著,卻是想告訴周以寒有人盜竊秘方。
周以寒不笨,應下這件事後,便走到了落葉幕,繞過大院走到湖中小亭內,一眼便瞧見沈弘韞身著一身粉嫩的霓裳,洋洋灑灑宛如勾人的魅魔,走上前隻見那雙勾人的眼眸直直的望著周以寒,嘴上倒是淡雅沒有濃妝豔抹,茶水潤濕後的嘴唇倒也是晶瑩剔透的淡粉色。
“沈公子讓我過來就是為了看你一副狐媚惑主的樣子?”周以寒嫌棄的說道,心裡卻被沈弘韞的外貌吸引。
“不喜歡嗎?”沈弘韞眼中含淚,抬起那雙勾人的眼眸看著周以寒委屈道:“許誌才給我出的招,說是一般女子都受不了如此勾人的模樣。”
聽到此話周以寒沉默了,她與許誌才交談不過數句,自然不清楚他的為人,可周以寒了解沈弘韞,一向高傲自大目中無人的沈公子,也不會想到自己如今這幅模樣,倒像是後宮裡想儘辦法勾引皇上的妃嬪。
穿越前周以寒見到過許多各色各異的男人,卻從未見過這種類型的男子,走上前去捏住沈弘韞的下巴,抬起那雙令人神魂顛倒的臉。
如果周以寒是皇帝,那她一定不會是一個明君,不然見到沈弘韞勾人的模樣,也不會想著低頭吻下去,倒是讓沈弘韞得了便宜還賣乖。
“姐姐倒是口是心非,說我狐媚胚子勾引你,自己卻又把持不住。”沈弘韞勾唇一笑倒是很在意周以寒的表現。
“噢!”像是被戳穿了惱羞成怒一般,周以寒坐到沈弘韞身邊扭頭假意生氣道:“那我便不看你了,這樣就能把持住。”
聽到此話沈弘韞倒是著急了些,手指劃過周以寒的臉,將她的視線牽引到自己身上,隨後捂嘴笑道:“姐姐說著不看我,為何又跟著看過來?”
“你這一肚子壞水,到底都是跟許誌才學的?”周以寒彆過臉去不再看沈弘韞,嘟囔著嘴卻又壓不住嘴角的笑意。
“我若說是,姐姐肯定會覺得我處心積慮,將責任推卸給他人,我若說不是,姐姐又另會覺得我裝模作樣,惹人厭煩。”沈弘韞倒是明事理,嘴上將想法說了出來,心裡卻明白不這樣說就勾不起周以寒的好奇心。
周以寒倒是如沈弘韞心裡所想一般,扭頭看向沈弘韞詢問道:“他人嘴裡的沈大公子,花花腸子玩世不恭,為何給我的感覺又另一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