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人知麵 惹人喜愛(2 / 2)

“姐姐這樣子說,是聽信了他人讒言,因此怪罪上我嗎?”佯裝傷心的低下頭去,沈弘韞不滿的將眼前的茶水一飲而儘,仰頭苦澀的樣子,倒像是喝了烈酒一般。

“為何是讒言?”周以寒轉頭看向沈弘韞,抹去他眼角擠出的淚水笑罵道:“裝成這幅樣子,若是讓他人看見,定是要笑話沈大公子如同一直小奶狗般粘人。”

“那姐姐喜歡嗎?”沈弘韞麵上委屈心理倒是十拿九穩。

“喜歡啊,怎能不喜歡,喜歡的不得了呢。”被這樣一說,周以寒又沒忍住,抬手拂過沈弘韞的嘴唇,軟軟的倒是靈巧。

很顯然許誌才教沈弘韞的不止這些,不然周以寒拂過他嘴唇的時候,也不會悄悄伸出舌頭,倒是惹的周以寒身上一陣寒顫略過。

受不了被沈弘韞拿捏的樣子,周以寒找了個借口離開了落葉幕,臉上的紅潤卻到底沒有消過,現下是回不得竹碎坊,隻好沿著烏江一路遊走。

自從來了北塢城,周以寒一直都是為了生活奔波,從未有過閒暇的日子能這般遊玩,烏江的風景是北塢城裡數一數二的,就這樣遊走了一下午,心裡倒是放空了些。

正準備回去,沿途卻撞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周以寒忍不住跟了上去,果然在醉仙樓的門口看清了蔣宇生的身影。

倒是不理解蔣宇生為什麼來這裡,周以寒隻好在門口多等了一些時辰,在封城的前一刻蔣宇生這才拿著一個包袱,從裡麵走了出來。

“宇生,大半夜的你為何在此處?”周以寒不解的開口詢問道。

聽到周以寒的聲音,蔣宇生大驚失色,整個包袱掉到了地上,周以寒走上前去一眼便瞧見了十幾根金條,直勾勾的擺在那裡,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正當心裡疑惑不解,周以寒多少也有些頭緒,近日醉仙樓的酒釀愈發出現在大眾視野,一位兩位也就罷了,整條北街都有人討論這件事情,周以寒便覺得不妥了些。

“所以小豔前些日子告訴我,有人盜取撰寫的秘方,是你嗎?”周以寒顫抖著將手伸向蔣宇生問道。

蔣宇生一時著急,竟潦草的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說道:“掌櫃的恕罪,掌櫃的恕罪,宇生隻是一時糊塗,掌櫃的恕罪啊。”

聽到這幾句話,周以寒心裡的疑惑已經解答,伸出的手臂緩緩收回,周以寒並未多說什麼,隻是轉過身離開了醉仙樓。

周以寒誰都懷疑過,卻唯獨沒懷疑過蔣宇生,她總覺得是自己多疑,畢竟是撰寫的秘方,並沒有原本的重要,可如今抓了個現行,她也不好為蔣宇生辯解什麼。

滿懷心思的回到了竹碎坊,小豔上前將周以寒扶到了房間裡,多少是互相照顧了十幾年的,小豔一眼便瞧出自家小姐情緒不對勁。

“小姐出去那麼久才回來,一臉惆悵的,可是被沈公子氣到了?”小豔將熱水端到周以寒跟前,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回應她的隻是周以寒扶額的搖頭,即便是沒猜對小豔依舊擔憂著,想要出門找蔣宇生想想辦法,這才發覺蔣宇生出門許久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彆找了。”周以寒咳嗽幾聲開口解釋道:“今早你讓我注意些酒坊的人,我離開落葉幕後沿著烏江遊玩,卻看見了蔣宇生從醉仙樓出來,手裡抱著一袋子金條。”

聽到此話小豔頓時明白了,她與周以寒的想法相似,懷疑過誰都沒有懷疑過蔣宇生,畢竟也聽自家小姐說過,蔣宇生受過她的恩惠。

“他怎麼可以這樣!”小豔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跺了兩腳宣泄情緒怒斥道:“虧的小姐還受他如此大的恩惠,當真是恩將仇報養不熟的白眼狼!”

小豔越說越激動,周以寒卻早已頭痛欲裂,讓小豔將自己安置到床上後呢喃道:“或許他也有他的苦衷,咋們日後彆這樣善心泛濫就好了,我這竹碎坊不大,也容不下他,若肯回來,賞一些飯食,與學徒住一起就罷了。”

聽到周以寒這樣說,小豔已經明白了大半,自顧自的離開了二樓,思陽婉清卻在樓梯口攔住了小豔。

正當小豔疑惑的時候,思陽婉清拍了拍她的手,將小豔帶到了自己房間裡,開口便問道:“小豔姑娘,剛才無意聽到你與阿寒交談時發怒,究竟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