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裡暗裡 塑造酒神(2 / 2)

夏日祭就快到了,北皇信仰神明,北塢國的第一條律法便是不可褻瀆神明,周以寒正是想利用了這一點空缺,北皇信神祭祀活動上肯定會用到好酒,在此之前一定會有一場盛大的活動,那時便是更改酒釀行業在盛世裡落後地位的最佳時機。

憑空塑造出一位酒神。

這句話聽起來天方夜譚,但周以寒身為現代人又怎會不知,世間本無神,但隻要有人信,那便可以抓住他們的心理,從而塑造出一位世人皆信仰的神。

原本聽到這個計劃,沈弘韞自己是嗤之以鼻的,畢竟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信真神下凡這種荒誕的事情,但聽到周以寒說的頭頭是道,就連具體怎麼請神送神都描述的繪聲繪色,沈弘韞也隻好由著她的性子,陪她胡鬨一回。

倒不是沈弘韞自大,憑他的本事想讓那些喜歡猜忌的人閉嘴,還是有些實力在身上的,奈何周以寒不知道,她要為了竹碎坊的生計考慮。

若是周以寒憑一己私心嫁給了沈弘韞,當起了甩手掌櫃,將竹碎坊置於泥潭,任由大家自生自滅,那她就不會是周以寒。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是周以寒麵試的時候問的第一句話,若是他們都不能在竹碎坊困難的時候留下來,周以寒也沒必要考慮他們。

事實也是他們陪著竹碎坊一路乾到了北皇跟前,得到了北塢城的肯定,就算沒人知道他們隻是一群老弱婦孺,但周以寒得知道,不僅要知道她還要記一輩子。

商量好具體的方案後,兩人送走了許誌才,這才得以有閒暇時間培養一下自己的感情。

“你知道的,有沈家在外人都不敢說些什麼,何必這麼辛苦呢。”沈弘韞捏著周以寒的肩膀關心道:“就算夏日祭快到了,也不能這麼不要命的乾活啊,把自己累垮了誰來照料竹碎坊。”

“我自己有分寸的。”周以寒攔住沈弘韞的腰,將頭埋進男人的胸膛呢喃道:“就這樣彆動,借我靠一會。”

沈弘韞聽話的將身軀站直,感受著周以寒依靠在他身上的溫暖,可這種溫暖轉瞬即逝,有時候沈弘韞很貪心,他想讓周以寒如尋常女子一般,不要那麼好強,可轉念一想,如果周以寒不好強,他又怎麼能在人群中一眼看到她呢。

“話說你就這麼相信許誌才嗎?就連我都不敢保證他會幫我們。”沈弘韞揉了揉周以寒的腦袋解釋道:“畢竟欺君可是大罪,更何況還是以神明的名義,若是被發現了誅殺九族都不好說。”

“直覺吧,隻是許誌才給我的感覺不像會出賣朋友的人。”聽到後話,周以寒抱住沈弘韞的手一僵,低聲詢問道:“那你怕嗎?”

周以寒並沒有去問沈弘韞,那你要退出嗎,她知道沈弘韞不會走,所以隻是問他怕不怕,可沈弘韞的心思,周以寒又不是不知道,從最開始的周府驚鴻一瞥,沈弘韞便覺得周以寒就是他這輩子的命中注定。

“不怕,我相信你。”沈弘韞溫柔的將周以寒擁入懷中,緊緊抱著他來之不易的寶物。

“有沒有人說過你對情感方麵的事情很感性?”周以寒仰頭突發奇想的問道。

“沒有,周掌櫃是第一個。”沈弘韞笑著,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聽到沈弘韞的調侃,周以寒隻是淡淡一笑,隨後覆上了沈弘韞的唇,爭奪過主導權,一把摟住他的腰,緊緊抱著對方。

嘴唇交織纏綿在一起,周以寒不理解沈弘韞為什麼老是喜歡親吻她,有次突發奇想的問他,也隻是模棱兩可的回答,隻有沈弘韞自己知道,周以寒的唇是香的,不管是摸上去還是吻上去,都能感覺到嘴唇中強烈的酒香。

幾百種酒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淡淡的,比尋常女子身上濃厚的胭脂味好聞一百倍,沈弘韞向來嘴毒舌叼,能嘗出彆人嘗不到的味道,這是他獨有的秘密,就像周以寒本就是他來之不易的寶物。

“怕失敗嗎?”被周以寒抬起下巴問道,沈弘韞隻是淡淡一笑便將此事遺忘的一乾二淨。

那句沒說出口的害怕,是周以寒藏匿於心底的秘密,她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很怕,人都怕死,周以寒也不例外,隻是她死了竹碎坊的眾人也將會被牽連,所以周以寒不敢說,也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