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煙赴約 “真是掉錢眼兒裡了!”……(1 / 2)

曾照煙雲散 唯西i 5875 字 11個月前

城西大多修建的是尋常宅院,沿街商鋪的售價也低,若是儘早購入,往後如東市一般熱鬨,價格定會翻上幾番。

自明蜃樓一彆,左煙便一直在家中等待樓向晨的消息。

兩日後,樓向晨一身碧藍新袍手持瑞玉折扇;身旁的龐予新容貌端正,周身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樓向晨站在左府門前朗聲高喊:“左煙,趕緊出來迎接本公子!”

聽見門仆回稟,左煙快步朝大門走去,仿佛是去迎接財神,瞧見他身邊那個威風凜凜的男子時,心下當即謹慎起來。

“樓老板!左某恭候您多時了。”

“那就趕緊好茶招待。”

一路來到正廳,左煙坐在主位上吩咐家仆上茶,是上好的銀針。

她沒有急著詢問城西的事,而是細細打量著那人,身形穩健看得出是個練家子。

眼瞅著好友已經要被盯出窟窿,樓向晨得意的衝左煙介紹:“左老板,這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兄弟,龐武將軍的嫡子龐予新,前兩天剛從軍營裡回來,他可是個厲害人。”

左煙眼神微閃,此人竟是龐伯伯的嫡子,恐怕是因為聖上設立昭林院一事才被召回的。

“久聞姑娘大名,在下龐予新。”

龐予新泰然自若的任由對方打量,許是意識到自己太過肆意,左煙忽而笑著回應。

“龐公子有理了,說起令尊,前日龐伯伯和書伯父來左府看望我和書月呢,隻是可惜,一直沒有見過你。”

“我常年待在軍營,極少出現在城內。”

“原來如此,樓老板,不知左某前幾日拜托你打聽的事情如何了?”

樓向晨挑眉到:“這還用問!本公子已經打聽清楚了。”

他一邊搖著扇子一邊將管事探得的消息原封不動的告訴左煙,說到口乾舌燥時還端起茶水準備潤喉,像是想起什麼他開口補充:“左小煙,如果你真想買那邊的鋪子,還不如找人搭夥呢。”

左煙原本有些緊蹙的眉頭舒展開,眼神浮上疑惑。

“你想想,十三條例是以鋪麵做定數,一個人隻能買一個鋪子,多了就要加稅,但不代表鋪子隻能有一個東家啊?”

“你的意思是,找人搭夥立商號?以商號的名義買進?”

“對啊,這樣本金少了不說,你也不必讓人早早盯上。”

眼看著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樓向晨一臉防備道:“你可彆看我啊!我家開賭坊的,城西那地兒賺不到錢,我不去!”

“真是掉錢眼兒裡了!”

樓向晨:???

左煙白他一眼不做言語。

書月到父親的武學館探望,正好趕上學館在比試較量。

她隨意走到一旁觀看,圍場上大多都是書錦懷教授的學生,看著倒是比去年壯了些,也黑了不少。

接連比試了幾場後,武師宣布休息半刻鐘,書月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她四處尋找著父親的身影,眼尖的瞧見父親坐在竹亭下喝茶,身旁還坐著兩人。

“爹!女兒來看你啦!”

書錦懷正同許久未見的學生交談,聽見女兒的聲音後,眼尾更是笑出了褶子。

他將書月帶到身邊朝兩人介紹到:“蕭笙、執陽,這是我的小女兒書月,要比你們小幾歲。”

“書月妹妹好。”

“月兒,這是蕭笙、秦執陽,兩人都是爹爹以前的徒弟,現在都入軍營保家衛國了!”

原來是都是軍營裡的將士啊,怪不得身上有種不一樣的氣質。書月端正姿態:“書月見過蕭姐姐、秦大哥。”

“書月妹妹有理了。”

“師父將書月妹妹教的如此知書達理,果然是文武雙全。”

蕭笙得意的說:“那是當然了!你看剛才場上有幾個師弟,那氣勢都能直接上戰場了!”

“你們兩個差不多就行了,我這老臉都臊得慌!”

“哈哈走吧師父!咱們該去看下半場了。”

“走!看看後麵的師弟又是何等英姿!”

一城風月樓中,男人們摟著懷裡的美人談情說愛,台上是近日新來的西域女郎,搔首弄姿間宛若勾魂的妖精,迷得周圍的看客拍手叫絕。

林初致看的正起勁,顧蘭亭從他身後的珠簾外走了進來:“王爺,如您所料,那些商戶都陸續開始相互聯手了。”

“嗯,等時間差不多了,就派人去盯著,特彆是那些叫的上名號的。”

“您是指……前商會那幫人?”

“不然呢,那些人可沒一個省心的。”

“是,屬下明白。”

武場下,蕭笙忽然說到:“師父,徒兒已許久沒在您麵前練功,不如我跟執陽比試一場,您指點指點如何?”

秦執陽眼神一亮附和到:“對啊師父,給您看看徒兒的拿手招式!”

“哈哈哈好!讓我看看你們在軍營裡都學了些什麼!”

秦執陽先一步進入武場,伸手邀請:“師姐請。”

蕭笙飛跨兩步落地,鬆了筋骨後雙手立於身前,兩人身形如電頃刻間扭打在一起;俯身長腿橫掃卷起滾滾黃沙,秦執陽後空翻趁機手肘前突,蕭笙側身躲過一擊,下腿勾住其腳踝上挑;

場上兩人打的你來我往,台下的師弟師妹們甚至看不清他們的招式。

書月輕聲問:“爹爹是何時收的他們二人?”

書錦懷緊盯台上,片刻後才回應:“很久以前了,兩人都是五歲拜入我門下的。蕭笙比執陽大一歲,先一年入學,那時你還小,連字都不認得;後來邊關生亂,兩人年紀跟你現在差不多大,為了守護百姓就一起入了軍營。”

“原來如此,那蕭姐姐和秦大哥真是吾輩楷模,是大啟的英雄啊。”

“大啟的英雄不止他們,還有很多。”

“女兒明白。”

場上,蕭笙和秦執陽墨發飛揚,邊疆的黃沙和寒風洗去了他們的稚嫩與嬌氣,招裡行間眼神碰撞,仿佛都能折射出戰場上的冷漠與殘酷。

陽光如利刃般刺破烏雲,蕭笙敏捷轉身躲過對方刀手,手腕如靈蛇般沿著對方的手臂蜿蜒向上,一把扣住那寬厚的肩膀用力下沉,另一隻手化重掌打在其腹部,秦執陽躲閃不及,被一掌擊的氣息泄散,最終敗下陣來。

“好!!師姐厲害!”

秦執陽回調氣息,抱拳笑道:“師姐武功高強,執陽自愧不如!”

兩人朝書錦懷走去:“師父!您看如何?”

書錦懷拍了拍兩人肩膀說到:“不錯!看來這些年沒荒廢,以後還要勤加練習。”

蕭笙得意調侃:“聽到沒小師弟?你小子還得練,回去加訓!”

“是!謹遵師父教誨!”

秦執陽如同向陽花般活力耀眼,大大咧咧的露出八顆大白牙;書錦懷身旁的書月倒是恬靜了許多,眉眼彎彎如月牙,唇角微揚。

禦花園內百花爭相鬥豔,順啟帝身著常服停留在此,他伸手折斷一支嬌豔欲滴的山茶花,漫不經心的開口:“外麵如何了?”

凃止躬身說道:“回聖上,已有商戶開始出售鋪子和田地,條例已下,他們若是再想買回,就難了。”

“皇叔呢?”

“睿王並無異常,譽王近日與明大人有些交集。”

“彆讓昭林院進了不乾淨的東西。”

“奴才遵命,想必有聖上治理,天下很快就能安定下來。”

“任憑如何裁剪枝葉,都隻能壓住一時的,朕要的,是將他們連根拔起!”

輕聲低語,惹得一眾奴才婢女俯身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