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煙輕咳兩聲道:“岑老板說的是,排除掉酒樓的失誤,那問題就隻能在食客身上了;要麼是他仇家尋仇,要麼就是他自導自演了。”
陸凡不緊不慢的說道:“背景正在調查,當務之急是要先保住他的命。”
“可有查出來是什麼毒?”
“滅鼠粉。”
秦執年挑了挑眉毛重複道:“滅鼠粉?那醫師方才為何查不出來?”
“滅鼠粉雖常見,但其毒性與另外幾種毒藥相近,一時看不出來也正常。”
劉存信鬆了一口氣:“那性命應當能”
“保住他,很難。”
氣氛沉寂下來,陸凡望著幾人認真說道:“越是尋常的毒藥,其毒性往往越霸道,滅鼠粉雖常見,可針對的是蛇蟲鼠蟻,毒性強烈且沒有延緩性,這藥……他吃了不少。”
“儘力而為吧,起碼要活到我們找出證據。”
“陸兄,為避免落人口舌,把他送到鴻濟醫堂吧。”
“好。”
書月正和樓向晨坐在前廳聊天,眼尖瞧見門口的人,她朗聲道:“煙兒你回來啦!”
“嗯,回來了。”
左煙望向一旁穿的花裡胡哨的男人輕聲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樓向晨理了理衣領朗聲道:“那還用問,自然是特意來幫你的,不用太感激我!”
“也好,省得我專門去找你。”
聞言樓向晨眉毛微挑,這女人居然真不感謝他?算了,不跟她計較!
“你去了一趟回來,那邊情況如何?”
一陣疲倦湧上心頭,左煙輕歎了口氣道:“中毒的人情況不太好,命應該是保不住了,好在我們的人沒有問題,應當是他的仇家,或者……”
書月疑惑道:“或者啥?啊!樓向晨你打我乾嘛!”
樓向晨翻了個白眼:“你咋那麼呆?這多明顯啊,或者這毒就是他自己下的,為的就是栽贓陷害。”
“拿自己的命栽贓?不是,你們這得什麼仇什麼怨啊?”
“書月你在家待著啊,我帶小煙兒去見我朋友,晚上不回來吃了!”
“誒你倆!乾嘛不帶上我啊……”
看著兩人背影遠去,書月賭氣的跺了跺腳,下次再也不讓這姓樓的進門了!
直到上了馬車後,左煙才出聲問道:“要帶我去哪?”
“花樓。”
清冷的容貌生出一絲不可思議,美人紅唇輕啟:“帶女人去花樓找女人,你有毛病?”
樓向晨沒好氣道:“想什麼呢你?我是帶你去辦正事的,那地兒魚龍混雜想要什麼消息沒有?”
“那行吧。”
此時天色未晚,花樓的紅燈雖亮起顧客卻不多,樓向晨帶著左煙上樓進了雅間,裡麵早已有人等候。
一位身形妖嬈的女子坐在桌前,媚眼如絲意勾魂,玉指輕挑滿園春,左煙隻能如此形容她,實在是太美了。
猶歆勾唇輕笑的望著兩人:“稀客呀樓公子,可是許久不見你來呢。”
往佳人身旁一坐,樓向晨便握住了猶歆那柔若無骨的手:“七娘哪裡話,近日生意忙,我這心裡可一直惦記你呢。”
左煙偷偷翻了個白眼,這廝當真不要臉!
做皮肉生意的人自然懂得看人眼色,猶歆餘光細細打量著對麵的姑娘,她可不認為這是樓向晨的相好,衣著首飾價值不菲,眉眼間是獨屬於世家貴女的端莊清冷。
“這位妹妹生的如此漂亮,為何來此呀?”
“喏,就你旁邊那個登徒子帶我來的。”
“小煙兒彆詆毀我啊,我可是正經人!”
說罷他低頭望著猶歆柔聲道:“七娘,這位左煙姑娘是我生意上的好友,今日帶她來是想在你這打聽些事情。”
佳人美眸裡的情愫頓時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嬌橫:“我說你小子怎麼突然來了,敢情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七娘誤會了,若不是想你,我乾嘛不找彆人就找你呢?”
左煙倒是饒有趣味的看著猶歆,清冷的嗓音流出:“猶歆姐姐你好,煙兒確實有事相求,我今日遇到點麻煩,此番前來就是想跟您打探點消息呢。”
小姑娘撩撥動人的眼眸深深凝望著,耳邊還是她清冷又委屈的聲音,這擱誰受得了?反正猶歆是受不了的。
“真是我見猶憐……妹妹你說!姐姐肯定幫你打聽到。”
“想必城西食客中毒一事姐姐也聽說了,我想請姐姐幫我打探一下。”
“沒問題!小事一樁,明日我就將消息送至妹妹府上!”
左煙淚眼婆娑的問道:“真的嗎?那煙兒都不知道怎麼感謝姐姐了……”
“我的好妹妹你可彆哭呀!瞧著多讓人心疼!”
“姐姐,我心裡害怕呀……我連雞都沒殺過,哪裡見識過這檔子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