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最後還是喝的營養液,不過換成了西瓜口味的了,紅色的液體喝起來甜絲絲的,嗯,不錯,如果沒有摻那麼多工業糖精就好了。
第二天,沈沛的東西還沒有送過來。
早上沈沛從床上坐起來後想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他好像兩天沒有換衣服了,而且今天也要穿這身衣服。
然後,他扯著自己的衣服,用力嗅了嗅上麵的味道,洗衣粉的味道已經散去了,但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沈沛感覺還算好,微微歎了一口氣,還好現在的天氣不是很熱,這身衣服穿三天也沒有事。
今天是早飯是巧克力味的營養液和一個土豆餅,沈沛原本隻打算喝一瓶營養液的,但賣土豆餅的阿姨很熱情地招呼著這個新來的卻特彆好看的管理者,沒有麵對過這種的熱情的沈沛在阿姨的絮叨下買了一個,然後就被塞了一個熱乎乎剛出油鍋的土豆餅。
沈沛昨天感受過土豆餅的熱度,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就把它放在一邊晾一晾,先打開了營養液的塞子,喝了起來。
等到土豆餅的熱度摸起來像是降下去後,沈沛才輕輕咬了一口,但還是被裡麵的熱汁燙了一下舌尖。
“嘶!”沈沛輕輕皺起眉,嘶了一聲,今天的土豆餅和昨天不太一樣,今天的內陷不是昨天的火腿,而是菌菇和蔬菜,因為熱度被炸出來了許多湯汁,蘊藏著白氣,一下子就把他的舌頭燙傷了。
沈沛吸了好幾口氣,才把舌尖的痛感消下去,又衝著土豆餅呼氣,小心地小口小口吃著。
他和瑟爾的見麵依舊安排在上午,吃完早飯後在阿曼尼的目送下拉開了門。
瑟爾今天穿的是一件軍綠色的短袖,外麵披著黑色的皮外套,低垂著腦袋,聽見他進來的動靜,微微歪了一下頭,劉海下的陰影遮住了一隻眼睛,另一隻眼睛露在光下,眼裡的寒光就像是一頭雄獅盯上了獵物一樣。
這種眼神讓沈沛本來就緩慢的步伐一下子愣在原地,全身汗毛豎立,僵硬地一動不動。
不過瑟爾的動作持續得不是很久,不過一下子,然後就重新低下頭去。
沈沛這才放下心來,一瘸一拐地走到玻璃前,就像前兩天一樣敲了敲玻璃。
“早上好啊,瑟爾。”他微微笑著,帶著從外麵帶來的暖陽。
瑟爾?
被呼喚著名字的瑟爾眼神凜然,旋即又想起來自己昨天和這個青年交換過名字。
“早。”他今天的聲音有些沙啞,因為很長時間沒有和人說過話,喉嚨裡就像是被氣泡堵住了一樣。
但說了幾句話後,就重新變得低沉醇厚。
沈沛並不在意對方有點冷淡的態度,微笑著和瑟爾閒聊,“你早上吃過早飯了嗎?我今天早上和昨天一樣吃了一個土豆餅。”
他微微皺著眉頭,拱起一個小小的“川”字,“不過今天的土豆餅裡麵包的是菌菇和蔬菜,湯汁又多又燙,把我的舌頭都燙到了。”
說著,他還吐了吐舌頭,露出小小的一截舌尖給瑟爾看。
瑟爾的眼神在那截豔紅的舌尖上定定地看著,低沉的鼻音輕輕嗯了一聲。
沈沛沒感覺到他的不對勁,自顧自說著。
“昨天晚上喝的是豆乳味的營養液,我以前從來沒有喝過這種的味道的,這次想嘗試一下才發現果然很難喝,我總算知道為什麼它的銷量那麼低了。”
“不過今天早上的巧克力味營養液一如既往地好喝……”
說著說著,他就想起來昨天阿曼尼給他的巧克力草莓夾心曲奇還沒有吃,被自己放在自己的兜裡。
他摸了摸自己外套的兜兜,果然摸到了塑料包裝的曲奇。
“啊,對了,昨天阿曼尼給了我一包零食。”他從口袋裡把這包巧克力草莓夾心曲奇拿出來。
“要吃嗎?”沈沛歪了歪頭,笑著問瑟爾。
他的黑發軟軟的,唇角還因為笑意陷下去露出一個小小的窩,歪著頭看人的時候眼眸彎彎,裡麵像是有粼粼波光,看上去就像是一隻無害的小奶狗。
這是大部分廢土上的人都無法擁有的眼神,瑟爾摩挲了一下手指,那也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眼神,他想要摸摸那一雙眼睛,還有……
可是鐐銬冰冷的感覺在手腕處傳來,傳到指尖,把瑟爾想要摸一下那頭軟軟的黑發的想法壓製下去。
他稍稍抬起頭和沈沛對視,輕輕嗯了一聲。
就看見對麵的青年唇角笑容擴大,原本隻有左邊臉頰有的一個小窩窩變成了兩邊都有。
沈沛很開心地撕開了包裝袋,裡麵一個個硬幣一樣大的黑色的小曲奇中間夾著一層粉色的夾心,他拿起來一個想要讓瑟爾吃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