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姑娘 沈沛一驚,四處尋找著可以……(1 / 2)

沈沛一驚,四處尋找著可以躲避的地方。

花旦指了指衣櫃,“你先藏起來吧,彆叫他們發現你了。”

衣櫃不大但是能夠把沈沛整個人容納進去,他一手捂住口鼻,一邊沉下心神去聆聽外麵的動靜。

門被人‘嘭’一下暴力推開,山羊胡子的老人指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大人要看就看吧,裡麵確實沒有東西,那些關於戲班子有不乾淨東西的傳聞都是外人胡編亂造的,那些流言實在可惡,若非如此我們也不會用符咒和紅繩把這間屋子關起來,真的不是因為有不乾淨的東西啊!”

穿著軍裝身姿英挺的銀發青年掃視了一眼整個房間,套著黑手套的手一揮,讓老人閉嘴,“本大帥知道了,你下去吧,讓我一個人看看。”

山羊胡的老人歎了一口氣,眼神無奈,帶著後麵的人離開了這裡。

整個房間就隻有銀發紅眸的青年了,他的眼神一下子就落在了房間裡唯一一個與眾不同的家具——那麵不染灰塵的銅鏡上麵。

“我知道你在這裡,牡丹。”

藝名為牡丹的花旦身影慢慢在半空中凝聚,依舊是那副麵朝銅鏡的模樣,“牡丹啊,我已經太久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了……”

這是花旦的藝名嗎?沈沛眼皮輕輕垂下,把這個信息記在腦中,同時他還覺得外麵另一道聲音他好像在哪裡聽到過,可是又回想不起來。

尼祿的眼神並沒有一直放在牡丹身上,而是不停地在房間裡轉著。

“大帥覺得我美嗎?”牡丹慢悠悠地問出來了她剛剛問過沈沛的問題。

“怎樣才能讓我離開這裡?”尼祿並沒有回答反問牡丹。

牡丹眉頭蹙了蹙,對方盛氣淩人的模樣讓她氣惱不已,“離開?為什麼要離開呢?像你這種人怎麼能離開呢?”

“我這樣的人?”尼祿輕笑,大馬金刀地坐在一張椅子上麵,雙手環胸,“你不就是想要報複嗎?陷害了你的對頭花旦,拋棄了你的書生,劃花了你的臉的夫人,還有,那個造成了你苦難的那個男人。”

他一個一個細數著牡丹的所有仇人,低沉絲滑的聲音像是深淵一樣誘哄著崖邊的人墜入黑暗。

“隻要你說出他的名字,我就能幫你把他帶到你的麵前。”

牡丹定定看著這麵銅鏡,再次聽到仇人們的名字讓她的眼眶有了幾分熱意,但她依舊不再是生人了,黑色的眼眶裡麵空無一物。

“那大帥就猜猜看吧,猜猜看我最恨誰。”

這句話基本上就是肯定尼祿的猜測了,同時也是送客的信號。

但是尼祿並沒有立刻離開,反而是站了起來,在這個房間裡慢慢悠悠地走著,時不時還會打開一個箱子看看。

“大帥是不是太過分了些,隨意翻動他人的東西可不好。”牡丹幽幽開口。

尼祿輕笑,“本大帥在進門前注意到這扇門好像被打開過,門口的紅繩也被扯斷了幾根,疑心是有哪隻老鼠進了這個房間,為表誠意我願幫你把那隻老鼠捉出來弄死。”

邊說著,他邊走到了衣櫃前麵,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大小完全能夠容納一個人躲在裡麵啊。

手輕輕搭上櫃門把手……

“出去!”牡丹一臉惱怒,手嘭一下拍在梳妝台上,“我這裡的事情還不需要大帥插手!”

“出去!”她又重複了一遍。

可惜了,尼祿眼皮半合,血色的殘忍彌漫在眼尾,有些戀戀不舍地把手從把手上挪開。

這個幻境的規則讓他不能惹這個幻境裡的大Boss生氣,不然真的要動起手來幾個S級都不夠她殺的。

“那就先告辭了。”他走出房間,輕輕關上了房門。

門外的腳步聲很明顯,漸漸遠離了門口。

可是沈沛依舊躲在衣櫃裡沒有出來,牡丹也默不作聲。

‘嘎吱’門又被輕推開一條門縫,血紅色的眼睛冰冷地掃視了一遍整個房間。

在牡丹再次惱怒之前門又合上了。

門口沒有腳步聲,但是屋內的沈沛這才鬆了一口氣,打開衣櫃走了出來。

回馬槍是廢土上的所有人都會做的事情,沈沛是個謹慎的人,他永遠謹記著要小心這種可能。

牡丹倒是挺高興的,討人厭的家夥離開了,她輕聲唱起牡丹亭裡的選段,“叫張生隱藏在棋盤之下,我步步行來你步步爬……”

沈沛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向她鞠了一躬,“多謝牡丹姑娘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