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托1:死亡馬戲團 “我們蘇蘇肯定是……(2 / 2)

深淵 悠阿阿悠 6039 字 11個月前

“血跡。”蘇嚴榭時常思考的時候會自言自語,地上的血痕留下的時間應該已經很久了,這個痕跡隻不過是留下後凝固被雨水衝刷了。

在這一路上也或多或少看見過血跡,有的比巴掌還大,有的甚至比黃豆還小,沒有規律。

蘇嚴榭起身看著快黑下來的天,從門口往馬戲團裡麵望了一眼,沒有一絲光亮,黑洞洞的帳篷內部還隱約的能聽見像猛獸的呼吸聲,冷風直麵吹得他眯了眯眼。

蘇嚴榭也沒停留太久,轉身快步離開了。

就在他走到看不見馬戲團的地方時,帳篷裡黑暗的地方睜開了一隻令人作嘔的眼睛,黑色的瞳孔隻有豆丁大,整隻眼睛幾乎快被白色覆蓋,逐漸露出一張猙獰的笑臉……

蘇嚴榭一推開宿舍的門,隻看見周旋癱坐在一張床的下鋪上玩著手機,腿伸的直直的。

周旋聽見門傳來動靜,看了一眼,見是蘇嚴榭就坐起來了,道:“回來了?賀總和陰時哥去找那幾個員工了,隔壁床上鋪是你的,都清乾淨了。”

“謝謝。”蘇嚴榭點了點頭,猶豫了下,走到周旋身邊,問道:“可以坐下你的床嗎?”

“當然可以,你隨便坐,我不講究。”周旋聞言往旁邊挪了挪,示意他坐下:“哎沒事,我們以後會一起出很多任務的,自然就熟了。”

“甚至有可能就我們兩個,單獨一個人也有可能,都是看委托情況的。”

蘇嚴榭十分約束地坐在他旁邊,禮貌性地笑了笑,道:“我……算是第一次交朋友,如果……嗯……”蘇嚴榭欲言又止道,不知如何表達。

“或者,不如說是教教我,怎麼交朋友。”

周旋愣了愣,自己並不了解他曾經的情況,也不好亂下定論,隻是衝他笑笑聳肩,表示自己並不在意。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你跟老板關係好像很好?從哪來的?”

蘇嚴榭蹙眉,剛反應過來“老板”指的是誰,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說不清,也可以去問他,他懂的應該會比我多些。”

周旋半明半懂地點了點頭。逐漸地,兩人開始漸漸聊開了些。

蘇嚴榭嘴上跟著他聊,一邊在腦子裡本能的整理吸套到的信息,其實就在剛剛,他已經清楚周旋的所有屬性信息了,包括能力。

“周旋。”蘇嚴榭突然叫了他一聲,周旋見他突然開口,停下來應了一聲,眨了眨眼。

“你以後行動,一定要注意保密自身的信息。”蘇嚴榭搓撚著手指,嗤笑了一聲:“如果我是敵人,我現在已經把你的能力翻了個底朝天了。”

周旋愣住了,震驚道:“你…你怎麼會知道的?!”

蘇嚴榭複述了一遍。在之前交手的時候,就已經基本確認了周旋善火,看力量的話靈珠等級估摸著在四五級,似乎還比較擅長土性能,移動能力估計中等,最差的性能是雷。

“武器的話,再結合一下屬性,笛子的話不是‘詠’就是‘春煬’了,我比較偏向‘春煬’。”蘇嚴榭麵無表情地說道,沒停頓一下。

周旋張大了嘴巴,被呆愣在了原地,他實在是小看麵前的這個人了。

……這麼多信息,一個都沒錯,要是放在戰鬥上,單憑這些消息早已可以死死拿捏了。

這時,門應聲打開了,賀濤和陰時提著兩大包東西推門而入,走在後麵的賀濤,看見周旋床上的蘇嚴榭,挑了挑眉。

這小家夥……才第一天就和人家混那麼熟,也不怕被拐跑。

陰時將東西放到立起的桌板上,看著呆在原地的周旋,詢問了一句,下一秒就被回過神的周旋突然跳起抱住了,隻聽見肩上的人像個小孩一樣哭訴道:“嗚嗚嗚陰時哥哥……我再也不跟智商這麼高的人玩了嗚嗚嗚嗚……”

陰時被他這一抱整的措手不及,他體重算輕的,周旋這麼一個人下來,還是被壓的後退了兩步,隻得拍著周旋的後背,安慰道:“天……這是怎麼了?”

在一旁看著的蘇嚴榭攤了攤手,表示自己很無辜。

正在整理著東西的賀濤笑了笑,立馬就懂了:“估計是智商被碾壓了吧?”

周旋從陰時的肩裡抬起了頭,瞪了眼賀濤,獨自跟陰時出走廊外麵哭訴了。

宿舍裡,賀濤被周旋吵的頭疼,走到他身邊,看著走神的蘇嚴榭,嘴角勾起一道明顯的弧度,眼角帶著明顯的笑,趁其不備迅速攬住了蘇嚴榭的肩。

蘇嚴榭回過神來,肩膀突然被人攬住,視線一轉就看見幸災樂禍的賀濤,不禁皺緊了眉頭。

賀濤看見他臉上的表情,得寸進尺地把手上的力度又加了分,把他緊緊側身攬在胸膛裡,帶著笑道:“嗯,我們蘇蘇肯定是最聰明的,比那隻醜狐狸聰明多了,對吧?”

蘇嚴榭剛反應了一秒鐘,下一秒直接伸手推開了他,怒道:“你剛剛叫我什麼?!”

賀濤被推的退了一步,見他惱羞成怒的樣子笑了,沒再逗他,伸手從兜裡掏出了一遝紙,遞到他麵前:“喏,彆生氣,逗你玩的。”

蘇嚴榭看了眼麵前的紙,火氣瞬間消下去一半,接過來看了一眼:“什麼?”

“不是你說要報紙的嗎?給你拿回來了。”賀濤朝他手裡的報紙抬了抬下巴。

蘇嚴榭沒再繼續跟他鬨,隨便用腳拉過一張小板凳,坐下翻看著。

一翻開報紙,第一麵的事件就是關於這個遊樂園的。

「L市XX日報,XXXX年4月21日」

「近日,位居L市臨海區一遊樂園連續發生多起失蹤案件,至今共有6名員工與3名遊客,也請各位居民加強安全意識,家中有小孩的居民更要加強警惕,事件具體情況警方也有待核實與調查中,下麵發布幾人的尋人啟事,如有看到相似人物或線索,請撥打就近的報警電話。」

「蘇萱,性彆女,24歲,遊客失蹤時身著米白色連衣裙,直黑長發及腰,右眼下有一顆痣,在觀看馬戲團表演後在園內失蹤,失蹤時間約為3月12日傍晚19:40」

「祝慶皓,性彆男,23歲,員工失蹤時身著工作服,短發,嘴邊有梨渦,下班途中曾有人看見此人路過馬戲團,並在附近失蹤,失蹤時間約為3月14日傍晚19:25」……

蘇嚴榭看完所有的信息,皺了皺眉。

賀濤也踢了個板凳到腿下,坐在蘇嚴榭旁邊,問道:“怎麼?有不對的?”

蘇嚴榭隨意地應了一聲,分析道:“9名失蹤者裡性彆不定,有男有女,年齡不定,有大有小,身上的特點也都不一樣。”

“唯一的共同點,除了有幾位是在馬戲團附近失蹤的,再有的就是時間。”

賀濤挑了挑眉,一看報紙,還真是……都是在傍晚7點到8點不等。

“我剛去逛的時候,也取到一些信息。”蘇嚴榭把剛剛看到的東西都說給了賀濤,聽完隻是輕輕點了點頭,不解道:“那……有什麼關聯嗎?”

“暫時還不知道,具體的估計要等明天開業後去看了。”蘇嚴榭道。

賀濤起身跺了跺腳,將身上衣服的褶皺撫平,開門去把門外那兩人喚了回來,道:“把飯吃了先,之後該乾嘛乾嘛,今晚早點睡。”

周旋毫不情願地進了門,還是轉頭衝陰時笑了笑,陰時無奈,也隻能由他玩鬨。

賀濤路過蘇嚴榭身邊時,隨手揉了揉他濃密的頭發,隨口道:“放床上,先吃飯。”

蘇嚴榭煩躁地“嘖”了一聲,隨便抓了把頭發,無果隻能把日報扔到上鋪,起身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