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理轉文成了學校裡的大新聞,新班級的同學總用敬佩的目光看著我,但我並不在意,我心裡有一股氣,我知道爸媽為了這不知送了多少禮物,花了多少錢。我不能辜負他們,也不能辜負那個,不比誰差的自己。
高三一輪複習開始,對我來說,卻有是新知識新內容。好在高一基礎不錯,我也算拚命,模擬考成績一點點回升。
高考成績下來後,我看著成績單上的一串數字,有點想哭但還是咧著嘴笑了起來。
我進入了心儀的大學,長江邊上一所排名不錯的985院校的文學專業。還意外地在學校裡碰到了高二時的同桌,他在學校裡分數線更高的數理類專業。他鄉遇故知,我給了他一個擁抱。
“我是封執,好久不見。”
後來我和這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周某同學在大學四年熟絡了起來,至今也是很好的朋友。不過他和陳雲生好像關係一般,我一直覺得陳雲生是在吃周同學的飛醋,再三保證周同學是24k純直男,我們隻是純潔的同窗關係。
陳雲生隻是冷冷一笑:“你還說你是直男呢,不照樣栽我身上了?不對,我沒有懷疑過你們,我隻是,單純看他不順眼罷了。”
我將信將疑,揭過不提。
我在大三時開始寫小說,我的語言功底不差,大學期間基本都泡在圖書館,從中外名著看到地攤小說。
當時也沒有存稿,我一拍腦門就發文了,正趕上網絡小說的最後一陣春風,天時地利人和,好歹趕在政策收緊前寫出了名堂。
我的生活好像也並沒有什麼不同,最多是我搬出宿舍住到了市區的公寓,點的外賣也越來越貴?
然而,向往浪漫與真愛,是每個文字工作者避不開的阿喀琉斯之瞳。以編織美夢為職業的作家尤甚。
剛畢業就自認事業有成的我開始試圖邂逅一段…嗯…真愛?
但是我不喜歡社交,所以把目光轉向了日趨發達的網絡同城婚戀市場。
我那段因為找不到約會對象而無疾而終的愛戀給了我深深的挫敗感,讓我覺得我並不是那種能讓另一半放心依靠的人,所以希望交一個比我大一點的,有社會經驗的女朋友。
於是我選擇了,嗯,就叫她玫瑰女士好了。她的簡介上寫著“26歲,獨立女性,自由工作者,禦姐。”一下子便戳中了了我,我找個獨立女性,以後約會不就可以讓她來找我嗎?
雖然她對另一半的要求很高很高,我178的身高也達不到要求,但還是勇敢地給她發送了帶著簡介的好友申請。
可能是我還算優越的存款彌補了身高的不足。她很快約我出來見麵。
這次我成功找到了自己的相親對象,玫瑰女士是一位塗著大紅唇踩著恨天高的優雅女性,她遲到了15分鐘後來終於踏著優雅的模特步走進了西餐廳,墨鏡一拉,就把沒見過世麵的我鎮住了。
我們開始交談,她說她是一位獨立女性,並且致力於在中國這片土壤推行女性平權。
我一聽,厲害啊,平權好啊,重男輕女確實不對。於是我表達了自己的支持。
她很開心,興致勃勃地向我介紹她倡導的是新時代獨立女□□情觀,並告訴我,作為新時代的男性,尤其是從事文字工作的高覺悟男性,應該為支持女性平權而奮鬥。
我聽的一愣一愣的,被她的熱情與信心所打動。
於是我們算是相親成功,我結完賬,各回各家。
回到家中,玫瑰發給我一份她想要的禮物清單,並告訴我新時代男性應支持女性追求更高層次的精神享受的權利。
我深表讚同,趕忙登錄八百年不開的淘寶賬號,結果發現好多買不到的牌子,我看著那些化妝品上的英文韓文日文甚至阿拉伯語,不明覺厲,覺得好厲害,好高級。
然後我們開始談戀愛,雖然我不知道她的自由職業究竟是乾啥,但作為獨立女性,她很忙。所以我們一般隻在微信交流,一個月線下見一次也基本都是坐在燈火通明的西餐廳裡頭對著頭吃飯,她會與我分享她對於平權新的認識,我會一邊嗯嗯啊啊一邊想著西餐真難吃。
我那無疾而終的初戀至少還偷偷牽過小手,但我與玫瑰女士,彆說牽手,直到分手,也沒有任何身體接觸。
她告訴我新時代的愛情應該是純潔的,是高尚的,是柏拉圖式的。
如果我沒有在某天商場看到她強吻一個清秀的女孩的話,我也許會相信…嗯…柏拉圖式的愛情。
於是我們分手了,她給了我一巴掌,我很生氣,但是從小乖乖牌的我從未打過架。
我氣鼓鼓地回到家中,打開電腦,創了個馬甲,開了一本s.m.耽美虐文,試圖發泄自己的憤怒與難過。
有句話說得好,我一不嫖二不賭,就好點色怎麼了。
於是乎我這本發泄之作竟然數據不錯,好多讀者支持,讓我不好意思坑掉了。但我確實沒有任何相關經驗,所有情節靠腦補,劇情越來越離譜。
於是我做了人生中最大膽的一個決定,一個改變我一生的決定。
我在朋友的介紹下,找到了一家私密性很高的s.m.俱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