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封執,你叫什麼?”
這是我跟陳雲生說的第一句話。
聽上去是不是很客套很正經,但其實不然,我每次想起當時,都恨不得腳趾摳座城堡把自己藏進去,我覺得陳雲生應該跟我一個感受。
上次說到我為了追求藝術的真實性,在無良朋友的介紹下,來到了一家s.m.主題地下俱樂部。
平心而論,這裡裝修得還是很有格調的,畢竟門檻也是很高的。
進來就要辦會員,結果這俱樂部可能是為了格調,覺得談錢太跌份,就沒把那價格貼出來。
我尋思著能有多貴,卡一刷,辦了張最高等級黑鑽卡。
結果看了眼手機的付款提示,瞬間被這個美麗的價格震驚了。
然後我就覺得連大廳裡衣著清涼的工作人員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由於我並不是來玩的,隻是來認真學習觀摩,積累素材的,所以我專門選了個最有經驗的m,打算讓他自己給我講解演示一下,我還打算采訪一下他的入圈動機,生活經曆,和未來規劃,來豐富書中的人設。
我覺得老天爺多少有點惡趣味,世間諸事,事事與願違。
就說生活,就tm是一場無厘頭話劇,哪怕你事先寫好了劇本,也控製不了台上的劇情因各種離奇的原因而神展開。
有時候展開地好,就叫因禍得福。有時候展開地壞,那就叫舞台事故。
我很慶幸,我們的相遇是因禍得福。
我在那個昏暗的房間裡,對著一排皮鞭望而生畏。
有人敲門,我怯生生地喊:
“進來。”
然後走進來了位帥哥,身材相貌比那照片上漂亮多了,我心想照騙見得多了,這麼不上鏡的倒是少見。
他走到我身邊,沉默。
我也沉默。氣氛十分尷尬。
我心裡想著,這俱樂部的頭牌怎麼這麼靦腆。然後跟他掩飾性地解釋,告訴他我並不是好色之輩,隻是出於對於藝術創作的熱愛,需要他給我演示一下…嗯…sm的過程。
他還是一聲不吭,遲疑了好久開始脫衣服,結果一言不合扒個精光,然後想了想,去邊上拿了根鞭子。
我已經發現不對了,他的身材真好,不對想啥呢我是直男啊。應該說他身上太乾淨了,不像我在貴賓電梯裡看到的一些蒙著眼跪在地上的m,身上有各種穿孔,掛著叮當作響的環兒。
他身上乾乾淨淨,連個傷痕都沒有。
一看就跟我一樣,是個新手。
另一位新手也遇到了難題,他脫完了衣服,拿了個散鞭,然後英俊的臉上五官扭曲,一陣掙紮後跪到了我身邊。
“我也不會。”他很誠實。
“你不是這兒的人?”
“我今天才被我爹那混蛋騙來這鬼地方。”
我知道出了差錯,估計看不成演示了,m的生活經曆和未來規劃估計也采訪不成了,本著不浪費那一大筆會員費的原則,我決定采訪這位帥哥的入圈動機。畢竟他真的太帥了,看上去也不是完全自願的,像是個有故事的人。
而我,就喜歡聽故事。
“你為啥會來這個…嗯…俱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