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相思成疾 以發簪為信物,定錯心……(1 / 2)

小娘子 小情郎 顏兔兔 5550 字 11個月前

柳如書醒過來發現已經睡在了自己的屋子裡,頭昏沉沉,渾身酒氣十足,想來昨晚的宴會上自己真的喝大了。

隻是她記得自己偷溜出去醒酒,然後……然後的事情她什麼都記不得了。

丫鬟翠環推開房間,看見她醒了,說道,“小姐,你總算醒了,現在都午時了。”

“午時?我睡了這麼久嗎?”柳如書大吃一驚。她向來勤勉,每日寅時起來,去濟世堂收拾收拾東西等到辰時開張,有的時候能在濟世堂呆上一天到了晚間戌時才回府,有的時候午時便回,像這樣一覺睡到午時的時候很少。

“是啊!小姐,你昨晚回來的時候已經醉得不省人事,是大小姐和二小姐幫忙收拾到了半夜。早上大小姐還來看過你,見你沒醒就回去了,吩咐我們不要把你叫醒。”翠環說著端著葛青茶給柳如書。“小姐,這是大小姐一早吩咐好的葛青茶,喝了醒醒酒。”

柳如書想昨晚應該是大姐姐和二姐姐見她不在席間出來找她,發現她醉倒在了外麵才把她帶回來的。現在想想這樣的行為太不該,萬一遇到個宵小之輩豈不是很可怕還好當時大家都在宴會上沒顧得上。

柳如書問,“大姐姐和二姐姐,四妹妹呢!她們現在在哪裡。”

翠環告訴她,“二小姐我一早見她帶著四小姐出去了。”

“又穿著男兒裝穿去的。”

“可不是嘛!二小姐性子俏皮活潑,容貌俊秀穿上男兒裝倒是有幾番姿色,就怕惹了風流債回來。”

“那大姐姐呢!”

“大小姐好像正在琴樓練琴,我路過時聽見了琴音。”翠環說,“小姐有所不知,昨晚宴會上大小姐與咱們衍朝第一琴師封無痕合奏的一曲《高山流水》,讓大小姐一舉奪魁,名聲大噪,京都現在誰不知道我們家大小姐是個琴藝一絕的多才女子。”

翠環說得那是一臉得意,仿佛昨晚名聲大噪的人是她。

想來這件事應該是發生在她醉酒偷溜出去的時候,故而她才不知道。

“翠環你去給我打個熱水,我要洗個澡去去身上的酒氣,我要去琴樓見大姐姐。”

齊禾這邊自從宴會上回來就魂不守舍,早上吃早膳時沒精打采,齊白鶴他們都還以為是他昨晚酒喝多了沒緩過勁。

不過,說到昨晚林氏不免嘮叨兩句,“昨天讓你去看看有沒有心儀的姑娘,結果你倒好悶頭喝酒臉眼皮抬都不抬一下,之後人還不知道去哪裡了,忠親王王妃給我介紹她的侄女寧安縣主時,你知不知道為娘當時有多尷尬。”

齊禾聽不見,繼續拿著筷子戳著碗裡的粥。

見齊禾不理自己,林氏不爽快了,重重放下端在手中筷子和碗,說道,“既然你這個看不上,那個看不上,那我這個做娘就替你做主了,就定寧安縣主,改明兒我就讓請張媒婆到單國公府去提親,反正那丫頭打小就喜歡你,你們婚後她自是不會讓你委屈了。”

“定誰?”這下齊禾聽見了。

林氏看了他一眼,頭一憋不理他。

一旁的大嫂張敏敏隻好笑著跟他解釋道,“你這小子,娘在跟你說話的時候不好好聽。剛才說要給你定單國公府的寧安縣主,不知你意下如何。”

“什麼?”齊禾騰的一下站起來,“瘋了吧!寧安那丫頭,娘你是怎麼想的,那丫頭驕縱任性,你也不怕我們兩個打起來,把這個家攪得不得安寧。”

“那你說說,你看中了哪家的姑娘,好讓你娘安心。”齊白鶴的眼珠子一直往林氏那邊轉,滿臉寫著你小子趕緊說兩句話讓你娘開心開心。

大哥齊皖也說道,“就是,阿禾你要是真的看中哪家姑娘,不管這家姑娘家世如何,隻要你喜歡,娘一定都給你搞定,保準讓你娶到心上人,你就實話實說彆惹的娘不痛快。”

“我……我……我……”齊禾臉紅了起來,這左一言右一語的攪得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乾脆摔筷子離開,“反正我不要寧安那丫頭。”

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和剛才臉上的紅暈還有那一副害羞的樣子,齊白鶴幾人看得在明白不過了,都是過來人,齊禾那點心思全寫在臉上了。

齊白鶴用手肘戳了戳夫人的手臂說,“夫人,你兒子有心上人了。”

林氏嘴角露出一笑,臉上哪裡還有剛才的不高興,“還用你說,我昨晚就發現了。你兒子昨天晚上回來的路上一直對著一隻發簪發呆,我偷偷的瞧了一眼,那發簪雖說不是什麼特彆精貴的東西,但那發簪花式簡潔樸素優雅,想來佩戴此發簪的女子定然是個素雅之人。我相信我兒子的眼光定然看不上那些濃妝淡抹的庸脂俗粉,你們是不知道昨晚那個宴會上的姑娘們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比這日頭還亮,看得我是頭暈目眩。也就隻有柳侍郎家的四女入我的眼,質樸優雅,溫婉大方,出塵脫俗比那些個姑娘們不知道好到哪裡去。”

這時,張敏敏想到了什麼說道,“娘,你說禾弟手上的那隻發簪會不會是四女當中的一個啊!”

“這話怎麼說。”

“娘你想想昨晚那些個姑娘都是濃妝淡抹,花枝招展,帶在頭上的發飾不是金的就銀的雕刻精美,價格不菲。隻有柳家四女衣著樸素,才會佩戴那種簡潔質樸的簪子,既如此那隻能說明,禾弟手中的那隻簪子既有可能就是四女當中的一個。而且,娘你也說了,以禾弟的眼光斷然是看不上那些個庸脂俗粉,定然像四女那般出塵脫俗的女子才能入得了咱們禾弟的眼。”

林氏拍手讚同,“說的有道理。”又想了一下,拍了拍齊皖的肩膀說,“你去,去套你弟弟的話去。”

“……”齊皖語塞。

“娘啊!上次因為寫信騙他的事情,弟弟一連半月不理我。不僅如此還順帶拐走了我剛從北境帶回來汗血寶馬,還將我新得的百靈鳥給放了,然後一臉無辜的對我說,‘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更過分的是他每天都拉著我陪他練武,把我打的是遍體鱗傷,腰酸背痛的。不信您問問敏敏,我是不是每晚都叫她給我揉腰。”齊皖控訴道,一想到那黑暗的半個月,齊皖就心有餘悸。

若非他拿出那柄用烏金鐵打造的寶劍霽月送給齊禾指不定還要被折磨到什麼時候。

齊和那臭小子從小就這樣,沒臉沒皮,若是惹到他,他必定睚眥必報,管你誰呢!先把你折磨的痛不欲生,然後再在你的心上割肉,就好比他的百靈鳥和汗血寶馬,還有他那烏金鐵打造的霽月。

若是再去套他的話,他擔心自己屋子裡的其他心愛之物不保啊!

“娘啊!若是我在去套他的話,我害怕把那臭小子把我後院養的鳥全都給放了,娘啊!那可都是兒子心愛之物啊!”說著他求助的看向坐在一邊一言不發的父親。

齊白鶴立即瞪了他一眼,你這小子沒事彆看我,我那寶貝也是損失不起的。

林氏瞧這父子兩眉來眼去,扭頭就給自家夫君一眼,再一腳踩到齊白鶴的腳上。

齊白鶴疼的不敢出聲,隻好忍著痛說,“你這孩子,你娘叫你乾什麼你就去乾,你那後院一屋子的鳥能跟你弟弟的終生幸福相比,要是那小子真全給你放了,爹在給你買就是了。”

這下好了,齊皖不想答應也得答應了。

真真是,甚是頭疼啊!

柳如書換好衣服後去琴樓找柳如琴,剛到琴樓樓下,她就停住腳步,仔細聽柳如琴的琴音,發現柳如琴今日的琴音與往日不同,往日的琴音當中總是透著綿柔之情,可今日的琴音當中確是透著一股相思之情,似乎在寄托某種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