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友弟恭 但晏子愉也沒太在意這修……(1 / 2)

但晏子愉也沒太在意這修仙的事情,畢竟就算想修,就現在這條件也沒辦法,還不如好好當一個凡人呢。

他一路飛簷走壁的,不一會兒就回了晏府。晏子愉也沒再踩著晏府的磚瓦了,而是輕輕落到大門內。

他往四周看了看,發現晏府還是那個晏府,基本沒變化。

因為死的隻是府裡的一個妾室,儘管她是府中唯二兩個少爺的親娘,但也僅僅隻是計劃在晏家的墓園較為體麵的下葬罷了。

晏家內宅裡甚至連白布都沒掛幾匹。

晏子愉支著身子往東苑看了看,遞給小阮一個帶著疑問的眼神。

小阮可是從晏子愉記事起就在他院裡貼身侍奉的人,當然明白晏子愉不是在好奇為什麼宅院裡少見素白,而是在問為什麼東苑悄無聲息。

東苑是晏老爺子住的地方,但晏老爺子不喜歡這深宅大院的,就一直住在他開的武館裡。

沒錯,就是那個招惹了小尾巴的人所在的武館。

晏老爺就喜歡舞刀弄劍的,受不了自己兒子那詩情畫意的樣兒,更受不了兒子那剪不斷理還亂的後院,除了逢年過節和重大變故,鮮少回大院裡。

或許在他的眼裡,這個混亂的家是根本比不上他的武館的。

晏子愉之前還以為自己那個不著調的爺爺會回來主持大局的,畢竟府裡的大人們是真的死絕了。

現在一看,這一個晏字還真有兩種寫法了。

虧他還著急忙慌的想著快點回來。

當然,這是不存在的。

晏子愉可不想那麼早回來就是去給女人守靈。

小阮自然看得見自家少爺眼裡的失望,但他除了重複一遍事實也做不了什麼,不讓小少爺對老爺還心存期許是大少爺的吩咐,他不得不做。

而且,老爺確實也沒有把兩個少爺當做自己的家人。

小阮想起老爺對少爺們的忽視,甚至連小少爺追到武館裡都不為所動,就很難理解。

即使父母犯的錯再大,也應當是與孩子無關的。為什麼要連帶著對小輩們都不聞不問?

或許一份來自下人的心疼是十分大可不必的,但每次小阮看到小少爺期望破碎,眼裡暗談無光的落寞樣子,都會忍不住多此一舉的產生同情的情緒。

雖然,晏子愉的眼裡本就不怎麼含光。

不過,晏子愉也不打算掉頭就走了。

好歹那個女人是確確實實生了他和晏子漫的,即便再不喜歡,為了給晏子漫少添點麻煩,晏子愉也勉強算是乖巧的穿好孝服,去堂子裡給女人守靈去了。

那個堂子也就是女人平常住的地方,裝飾擺設樣樣都很精致華美,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數量太少了。

可這也挺正常的,就憑晏子愉自己見女人的那寥寥幾麵來看,這院子裡還有貴重的物品都算稀奇了。

晏子愉一雙漆黑的眼珠子東轉轉西望望的,雖然身子還乖乖的跪著,不見一絲歪斜,但眼睛已經把整個靈堂都掃視了好幾遍了。

他對女人的一切其實都不太感興趣,隻是守靈太無聊,晏子愉耐不住罷了。

看的最多最久的,最終還是女人的棺柩。

一個四四方方長長窄窄的木頭盒子,一具纖瘦單薄乾枯腐朽的屍體,一張麵色青灰死不瞑目的臉皮。

據下人們說,女人死了有幾天了,隻是最近天氣陰濕沉涼,才沒有多少屍臭,因此也是現在才被人發現。

下人們還說,原本屍體是要停七天的,但為了體麵一點,最多停個五天就要葬了。

不過下人們倒是沒有讓晏子愉趁著屍體還在,去多看幾眼的說法。

都知道他們母子關係不好,之前沒人勸過他們修複關係,現在自然也不會有人說死者為大。

沒人說,晏子愉也沒有那心思,他甚至還想不通為什麼人死了不能立馬就下葬,還要在家裡停上幾天。

倒不是因為討厭女人才有的這麼離譜的想法,事實上,晏子愉,雖然年紀尚小就愛裝模作樣,但他確確實實還隻是一個會玩泥巴的小屁孩。

晏家兩兄弟都有點早熟的感覺,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看的什麼書才能通那麼多的事,但他們就是知道,一舉一動間都有著絲絲的怪異。

而這種怪異在晏家大公子晏子漫身上體現的尤為明顯。

所以除了那些教書先生外,再沒有人對晏子愉進行說教了。因為他們自然而然的覺得晏子愉該懂得這些的,認為自己懂得的常識,晏子愉是沒有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