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儒林沉默了一會,“行了行了,彆裝深沉,大過年的,等會去市場我順道把狗崽接過來,哄你的小情兒,嘖,金主做成你這樣,算是失敗極了。”
“嗬嗬嗬。”蔣海生沒忍住笑了起來,金主嗎?或許在他心裡從來沒有真正把自己放在那個位置上,太想和張鬱博扯上關係了,所以才會胡編亂造個關係把兩人綁在一起,自欺欺人說什麼羞辱前任。
喬雨他們來了的時候,蔣海生已經在廚房備菜,高大的身影穿梭在廚房裡遊刃有餘,莫紀河都快要被驚呆了,這真的是他說認識的蔣海生?
白天拍了拍他的肩,一臉平常的說“你出國太久了,沒看見過海子下廚的樣子,隻要是有張鬱博在的地方,你總能看見蔣大廚忙碌的身影。”他歎了歎氣提著食物去了廚房。
“那也太誇張了吧!”莫紀河出國那年蔣海生和張鬱博還沒有分手,他看見過他們倆形影不離的樣子,卻唯獨不見下廚的蔣海生,現在看見了,不免有些替兄弟不值。
萬儒林手裡提著個籠子,裡麵有一條小金毛,它有些膽怯,嗚嗚地小聲叫喚著,張鬱博正好從房間裡出來,衣服寬寬鬆鬆的搭在身上,脖子和肩膀處的皮膚沒有一塊是原本的膚色,全是一塊一塊的瘀痕,看著嚇人。
“咳咳……”萬儒林低下了頭清了清嗓子,喬雨則一直在打量著他,張鬱博把衣服整理了一下,笑了笑走過來“你們都來了?我……”
“睡到這時候才醒,也就隻有你這個小情兒能做到。”喬雨把酒放在桌子上,蔣海生這時候端著菜走了出來,他歎了歎氣把喬雨拉進廚房。
“我說你有沒有聽見我在電話說的?彆為難他,當年的事……”
“不管是什麼原因,傷害確實是存在的,這點改變不了,你寵著他,我可沒有義務也要這樣做。”喬雨側身倚在牆上,一板一眼毫不留情,蔣海生也懶得理他,拍了一下他的肩頭“那你就彆說話,有啥氣衝我來,彆搞他。”
“嘖。”
喬雨撓了撓頭發就離開了廚房,外麵張鬱博也沒有眼力見進來幫忙,而是蹲在地上逗那條小金毛。
“這是送給我們的?它多大了?叫什麼名字?”張鬱博有些激動地連發三問,弄的萬儒林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呃…沒有名字。”
“吃飯了,快過來端菜。”白天敲了敲飯桌,幸好是讓飯店做好的,加個熱就行了,要不然,這群大老爺們就圍著一條狗,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吃上飯。
“碰個杯吧,希望今年也能順順利利。”莫紀河舉杯站了起來,大夥都象征性的站起來碰了碰杯,落坐吃飯的時候,喬雨說“最近萬才鴻沒找你麻煩吧?”
蔣海生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在夾菜的張鬱博,“他能找我乾嘛,估計焦頭爛額搞自己的事情,沒空理會我這個小人物。”他製止了張鬱博吃螃蟹的手“不許吃了,中午已經吃了龍蝦,夠了,等會長疹子,一晚上又不用睡了。”
“嘖,好吧。”張鬱博默默放下了螃蟹,喬雨長歎一口氣,真的沒眼看了,莫紀河大笑起來,“蔣老父親上線了,太久沒見過了,哈哈哈哈。”
“滾你丫的,吃飯吧你!”蔣海生把螃蟹丟在他碗裡,笑罵道“這次回來待多久?”
“嗬,年後再回去吧,到時候幫你把航遠的事解決了,安心過個年。”莫紀河不著邊際的把螃蟹殼掰開,蔣海生皺了皺眉在底下踢了他一腳,他默默把話題轉移了。
飯後,六個男人圍在客廳裡看一部老舊的恐怖片,萬儒林嚇得拚了命往白天身上擠,張鬱博心思倒是在那隻睡著了的小金毛身上。
“我們叫它金主吧,好不好。”張鬱博仰頭單手遮麵朝蔣海生耳邊低語,“你這是諷刺我呢?”蔣海生捏了捏他的手心不滿道“哪有叫狗金主的,我還沒原諒你,你倒是諷刺上了?”
“可是叫這個好聽,他也是金色的,就叫金主吧!好不好?”張鬱博輕聲細語的說話聲把蔣海生的心都給軟化了,好不好有什麼所謂,小金毛就是來彌補失去的金條的,叫什麼其實並不重要!
“夠了喔,那邊兩位小情侶,現在在看鬼片,麻煩彆偷咬耳朵撒狗糧,尊重一下恐怖的現場。”莫紀河丟了一把花生過來,蔣海生都要笑死了,小情侶,挺不錯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