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傷風感冒?我捅他一刀……(1 / 2)

我瞧豆角一眼,豆角趕緊說:“我去看看。”

然後豆角也叫:“三妞,三妞你快來!”

我拍了拍灰,走出去一看。無名抱著頭倒在地下,麵色蒼白,雙眼緊閉。李三拉著他手腕按脈搏,豆角看著他們,不知所措。

我著急起來,蹲下連聲問李三:“你把無名怎麼了?你答應過不傷害我們!清風寨李三爺,說話不算話!”

李三竟然也生氣了,丟開無名的手腕站起來:“誰說話不算話?我就在這裡坐著,他過來連比劃帶寫字,然後就倒下了,跟老子有什麼關係?”

我往地下一看,一堆李三的大腳印,哪有什麼字,我問:“他寫了什麼?”

李三一愣,表情不大自然,躲閃著我的目光,含含糊糊:“沒看清。”看起來很心虛。

我氣得當胸推了他一把:“無名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肯定是你暗算他,今天你在台上就追著他打來著!”

李三眉毛皺了皺,撥開我的手臂,差點撥拉我一個跟頭,趕緊又拽我一把:“老子要收拾他還用暗算?一刀就劈了。”

我摔開他的大巴掌,扶著門框站穩:“還說沒有?你這不是跟我動手了嗎?你就是說話不算話!”

李三縮了縮手,退後幾步,說道:“血口噴人,你才說話不算話!一路算計老子,給解藥又給毒藥!今天還在台上臨時改詞,逼著老子裝冒牌貨,哼,你們一家都陰險狡詐!”

我怒道:“你才陰險狡詐,昨天早上你故意袖手旁觀,看著豆角他們挨打,要不是我地下撿了把菜刀,我也差點兒被他們打。”

豆角聽見我也差點兒挨打,就義憤填膺起來,幫著我衝李三嚷嚷:“對!你還打算把三妞先奸後殺!”

我和李三相視一眼,李三抬頭望天,我低頭看腳尖。

我們各自傻眼了一會兒。我咳嗽一聲:“豆角啊,這些舊事不提了。剛才,那個,算誤會吧,我先推的李三爺。李三爺,那個,撥拉我一下,他是自衛。”

豆角就氣道:“三妞你推他一把,他一動都沒動。他自衛個屁啊。”

李三訕訕地:“我哪知道她這麼不禁撥拉,我看她又砸爐子又掄菜刀的,射老子一箭準頭挺不錯,還以為她也會點功夫。下次我一根指頭都不碰她。”

豆角就嚷嚷:“我們三妞閨閣裡長大,金尊玉貴的大小姐,會什麼功夫啊?掄菜刀摔爐子,還不是讓人給逼的?”

我一擺手:“我才不金尊玉貴,剛才是我氣糊塗了沒躲開!”衝李三一揚手臂:“我準頭好得很,你要是真敢動手,我可沒這麼客氣!”

李三他們把無名抬進去放稻草鋪上躺下。我查看一下無名頭上的傷口,好好的,臉上有點擦傷。可是他就是昏迷不醒。

我守著他到晚上,豆角他們喚我去吃飯,我不肯,一會兒李三也過來了,咳嗽一聲說:“我看看他。”

我盯著他一臉警惕。李三沒理我,伸手按了按無名的脈搏,又揭開他眼皮看看,再看看他頭上的傷,隨口說:“他沒事,這是以前的舊傷發作,死不了人,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我氣道:“非得快死了才叫有事麼?下次你也舊傷發作一個試試,也睡一覺就好了。”氣哼哼說道:“肯定是你動了手腳,還來假惺惺的,分明是做賊心虛!”

李三往床鋪上一倒:“隨便你,反正他沒事。”不理我了。

我看看無名的樣子,實在著急,對豆角他們說:“這樣子不行,我們得找個醫生給他看看。”

豆角也跟著著急,問趙六:“這附近有大夫麼?”

趙六想一想:“有,有一個,薛神醫,就住咱們柳樹莊。”

我趕緊吩咐豆角:“套車,我們這就帶無名去找大夫。”

豆角就趕緊跑出去忙活。

趙六把我們今天掙的銅錢都歸攏在一起,焦急道:“就這些,也不知道夠不夠。薛神醫愛賭錢吃酒,脾氣壞,他們說要他錢要得挺狠。”

我拿出銀票,豆角接過來遞給趙六看:“把這個押給他行麼?附近有錢莊能兌換麼?”

趙六眼都直了,看著豆角一臉敬佩,說:“王五,看不出你還會這一手啊?畫得真像!不過這張夠嗆。我們這裡雖沒有錢莊,我替人跑腿辦事也見過銀票,這上頭的錢莊花押我都沒見過。要不我給你個描個樣子,你照著再畫一張?你得把數目編小點兒,十兩二十兩還差不多。薛神醫又不是傻子,你拿這個糊弄他肯定不行!”

豆角就跺著腳著急地罵:“這個破地方!”

我一咬牙,去牆角把包袱裡衣服和其他零碎東西取出來,首飾盒拿包袱裹好紮緊,背在背上:“救人要緊,去了再說。”

趙六也說:“去碰碰運氣也好,薛神醫有時候也會心軟,求一求沒準能通融則個。唉,要不你們等我一下,我再想想辦法。”拿著銀票跑灶間裡忙活去了。

我對豆角說:“把無名先扶到車上去。”

豆角就拉著無名的手臂去拽無名,一下沒拽動,把自己給拽趴下了,嘟囔著:“看他挺瘦的?怎麼這死老沉。”我也去幫忙一起拽,差點也閃了腰,豆角衝灶間趙六喊:“過來幫個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