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毛亂的頭發此刻更是炸了毛,看起來像是一顆長著毛茸茸小刺的幼崽海膽,雖然危險,但看起來莫名好摸。
事實上阮殷笙也這麼做了。
怒氣還沒消儘,蘇霖染忽然之間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蹭她的頭,還非常不知好歹的揉了兩下。
氣急的聲音戛然而止。
意識到這是什麼東西在作祟,蘇霖染瞬間僵住,原本累積的氣一下子泄的乾乾淨淨。
然後阮殷笙就看到,蘇霖染原本這是有些微紅的臉一點一點的,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變得通紅。
說不上究竟是震驚還是羞恥誰更多,有或是兩者一半一半。蘇霖染的腦子現在就像是被漿糊糊住了,都顧不上思考。
隨著溫度的上升,漿糊被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壺燒開的滾燙開水,此時正在不停“咕咚咕咚”的冒著氣泡。
從來都沒有人摸過她的頭!!!一個都沒有!!!
蘇霖染臉紅脖子粗的盯著腳下的鬆軟毛毯,淡粉色,心說這毛毯是真TM應景,趕明兒就把它扔了。她現在隻能想到兩個解決辦法——
一她把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扔出門外,二她把這玩意給踹出樓去。
老虎不發威,她想我改素?!
蘇霖染眼露凶光的將視線慢慢移到這個不知好歹的玩意臉上。
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不知好歹”的某人心虛的移開了視線。
阮殷笙現在就是很後悔。手是她不受控製的放上去的,也是她不受控製動起來的。
看她現在的這個反應,可能都沒人摸過。她都沒問人家意見,就這麼貿然“行事”,不僅有些不尊重人家……
還有些欺負人家的身高。
阮殷笙現在才有點慌,以至於都忘了自己的一隻手還在某人的頭頂上放著。阮殷笙低垂著眼,小心翼翼的看著蘇霖染。
看起來像是在乞求原諒,同時還在進行深刻的自我反省。
阮殷笙心裡直發虛。她都已經做好了被打包扔出門的準備,卻沒有想到蘇霖染收回了目光,扭頭,然後頭也不回的向離大門最近的房間走去。
氣勢很足。
就是看起來有些同手同腳。
阮殷笙看著那個處處僵硬的背影,最後還是沒忍住破了功。
真的很好。她想。
她忽然有些小小的滿足。平時那麼精明的人,算計著人心,富有心計,但這副純情到可愛的模樣,卻隻有她一個人能看到。
----------------------------------
軟軟,你好悶騷啊(親媽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