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說,每年的六月廿九,都要放天燈為兩位姨姨祈福。因為這一天,是一位姨姨的生辰;這件事,是另一位姨姨的遺願。
——凡凡
今天二姐從院中折下一枝嬌豔欲滴的紅玫瑰,我心想二姐是要開竅了。尾隨她一路卻發現她在江公館門前不停徘徊。
亦曼姐出來時她眼睛一亮,身後的玫瑰就要遞出,突然有人走來二姐嚇得嗖得把玫瑰收回。
搞什麼嗎?我以為我有姐夫了呢?
不過女孩子之間送個花也那麼小心翼翼嗎?不懂。
——1939三虎
我發現姑姑有個寶藏筆記本,趁姑姑不在趕緊打開,裡麵隻有一些英語和一些看不懂的語言。
有一頁裡有一枝枯萎的玫瑰花,上麵寫著:“我將玫瑰藏於身後,愛你從未宣之於口。如若來世還能相見,你要記得接住玫瑰。Mon esprit divin【法語:我的神靈】。”
——1945皓晨
自亦曼姐去世後,二姐越來越沉默寡言,除了一些必要的事情她總喜歡在窗邊站著,一站就是一兩個小時。
我和三哥愈發擔心她,總變著法地哄她開心,她常常微笑著看著我和三哥,她是那樣的聰穎怎會不知是我和三哥的把戲。
於是她便不在廳堂久待,經常待在臥室裡。
我記得有一次去二姐房裡,敲了很多遍沒動靜,我心慌了直接推門而入。
二姐坐在窗邊的椅子上虛弱地向我淺笑:“四鳳,我沒事。”陽光撒在她蒼白的臉上是那麼驚心動魄。
她平靜地看向窗外,眼裡是我讀不懂的情緒,隻覺得二姐過得很不好。
“後天你跟著大哥他們一起去昆明吧,昆明有花有書,家家都有小院,你應該會喜歡昆明的……”
“那二姐你呢?”我焦急地問。
“二姐還有事情要做……”
“什麼事情有比我們一家人團聚更重要?”我打斷她的話,不自覺提高音量:“你為什麼總讓我們擔心?”
“對不起……”二姐垂下眼眸,我瞬間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