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禮和,這麼想贏嗎,我程路明讓給你們,一個友誼賽而已,這麼重視,以至於對同班同學下這麼重的手?”程路明毫不客氣地教訓陳禮和。
陳禮和忍著沒有還嘴,看向曆程,曆程似乎也在責怪他。
比佑表情痛苦,從不吝嗇微笑的嘴唇因為疼痛而微微顫抖。曆程表情複雜地看著比佑,完全忽視了程路明對他的控訴。
比佑發覺曆程看向他的眼神,曆程的眼睛裡好像有一絲擔心,這太詭異了,曆程怎麼會擔心他呢?
“我...我沒事,不疼。”比佑說,儘量掩飾自己的疼痛,習慣性地想要讓身邊的人安心。
“什麼沒事,我送你去醫務室。”程路明扶起比佑,連球賽都不比了,體育老師沒有阻攔,程路明向來隨心所欲,他知道自己攔不住。
程路明和曆程在這個學校是一樣的人,沒有人敢惹他們不高興,即使是他們的老師。在這個學校,他們都是特彆的存在。
程路明扶著比佑去醫務室,路過曆程身邊時,曆程對程路明說:“你照顧好他。”
程路明嘲諷地冷笑一聲,問:“你也會假惺惺?”
“不想讓他請假而已,特優班沒他就沒意思了。”曆程不在乎地說。
“有病。”程路明罵了一句。
曆程沒有反駁,口水戰沒什麼意思,隻是他似乎真的病了,要不然怎麼會擔心比佑呢?
比佑胸口腹部都有傷,醫生給比佑上藥包紮,程路明坐在一邊,手裡拿著一本書。
包紮完畢後,醫生叮囑傷口短時間內不能碰水。程路明放下書,伸了個懶腰,麵向比佑,問:“怎麼一身傷?曆程欺負你了?”
程路明湊近看了看比佑的傷口,指尖碰了碰淤青的部分,說:“曆程簡直是個瘋子,一點長進也沒有。”
比佑緊張地轉了轉眼珠,搖頭說:“沒事,是我平時不小心,總出意外。”
程路明見比佑有些緊張,問:“你害怕我嗎?怎麼這麼緊張?”程路明把上衣遞給比佑,說:“穿上衣服,雖然這裡有暖氣,不過這樣還是很容易感冒的。”
比佑胸口綁著紗布,程路明幫他套上衣服,順勢捏了捏比佑的臉,笑著說:“你好像特彆容易害羞。”
比佑聽到這句話迅速摸了摸自己耳朵,果然很燙,他開始呼吸緊張,急忙說:“今天下午樂團快要排練,我得趕緊過去。”
程路明見比佑這個樣子,忍不住繼續逗他,問:“我送你來醫務室,你都不說一句謝謝嗎?”
比佑不知道怎麼答謝,忽然想到什麼,問:“你願意讓我幫你拍張照片嗎?作為答謝。”
“也行。”程路明不置可否,問:“怎麼拍?”
比佑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醫務室陽台花架上的蘭花開得正好,夕陽的尾巴停留在砌台的轉角處。
“程路明,站這裡。”比佑說。
程路明搖搖頭,站過去,身體向後靠,雙手自然伸展,搭在砌台上。
比佑看了看構圖,指導程路明擺姿勢。程路明覺得太傻,無奈仰起頭笑比佑的認真。
比佑按下拍攝鍵,照片裡的程路明陽光、少年感滿滿。夕陽、晚霞、花草,一切在他身邊的東西都成了陪襯,他才是最耀眼的的存在。
“拍好了?”程路明問。
比佑點點頭,把照片拿給程路明看。
照片裡的他氣質太過清爽溫柔,甚至都讓程路明覺得陌生,“這是我嗎?”程路明問。
比佑拿回攝像機,看了眼照片,這張照片仿佛更像齊贏。
“你拍的很好,我喜歡。”程路明沒有吝嗇的讚美。
比佑這才露出笑容,表現出毫不設防的親切感。兩個酒窩甜甜的,很精致。程路明不禁擔心,這麼乖巧的小孩怎麼受得住曆程的欺負呢?
“來校隊踢球吧。”程路明發出邀請。
比佑有些驚訝,問:“我嗎?”
程路明點點頭,說:“考慮考慮吧,我很喜歡和你一起踢球。”
電話鈴聲響起,程路明拿起手機,司機催他趕緊下樓,程路明看了眼比佑,笑著摸了摸他的頭,說:“我先走了,照顧好自己,有空給我個答複。”
比佑點點頭,看著程路明的背影,有一絲恍惚,齊贏仿佛再次回到了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