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佑艱難走回宿舍，韓飛正在宿舍樓下焦急地踱步。

“你怎麼才回來？比佑。”韓飛擔心地問。

比佑磨蹭過去，說：“沒什麼。”

韓飛扶住比佑，見比佑這個樣子，默契地沒繼續追問。

比佑的房間明顯被翻過，攝像機已經無法使用，張楠的信也不見了。比佑泄氣地坐在地上。

“還是曆程對嗎？”韓飛問。

“嗯，他想讓我退學。”

“他真是個混蛋。”韓飛氣憤地說，繼續問：“你答應他了嗎？”

“沒有，曆程今天放了我一馬，他和我提起曆晴，我有點矛盾，張楠是不是真的和曆晴的死有關？”比佑感到迷茫，曆程似乎並不是一個完全不講道理的人。

“清醒一點，曆程是個壞人。一個好人不會把張楠逼到參加交換生項目來躲避他。”韓飛說。

比佑想到曆程說的話，問，“學長，曆晴跳樓的那天，張楠和曆晴在一棟樓裡，張楠真的沒有見到曆晴嗎”

“警察已經徹底調查過了。曆家用了各種辦法想找到證據證明張楠和這件事的關係，最終結果是張楠和這件事沒有半分聯係，曆程現在隻是在自欺欺人，找一個替罪羊、宣泄口。曆晴是曆程的雙胞胎妹妹，兩個人個性都非常孤僻，曆晴初二的時候轉學到桃李中學，但是她非常不合群，隻有張楠和她有些交集。後來曆晴利用關係轉到了張楠的班級，她和班內其他同學發生了一些的矛盾，最後連張楠也忍受不了她，和她決裂。曆晴可能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所以選擇了自殺。”

“學長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因為我也是桃李初中畢業的，比張楠曆晴高一級。”韓飛說，“當年我們初中隻有兩個江水一中的特優班保送名額，之前特優班名額一直是零，曆晴轉來後，有了一個名額，中考那一年，又破例多了一個名額。”

“江水一中招收條件嚴格，即使成績好也很難考進來，更彆說考進特優班。或許因為曆晴去了你們初中，你們初中那年才有了特優班保送名額。”比佑說。

“是的，一開始大家都以為學校變好了，後來才發現，隻是因為曆晴來了。”韓飛說。

“有曆晴這樣的同學其實也是一件好事，她給學校帶來了很多資源，大家沒必要討厭她，不是嗎？”比佑對校園霸淩無法理解，即使曆晴在韓飛口中並不討人喜歡，比佑還是願意站在曆晴這邊。

“如果大家知道曆晴會自殺，或許就不會選擇孤立她。那樣，我們初中也不至於被迫關停，徹底消失在江水市。”韓飛深吸了一口氣，眉頭皺起來，不知道是遺憾，還是責怪。

比佑歪頭看著韓飛，伸手揉開韓飛皺起的眉頭，說：“學長，桃李中學被關停，你應該很傷心吧。”

韓飛從回憶裡回過神，問：“為什麼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