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比佑，你放心，南秀中學不會被影響，那麼遠的地方，曆程管不到。”沉默半晌，韓飛繼續說：“明天我幫你請假吧，你的手機已經壞了，我給你買了個新的，你先用。”

韓飛遞給比佑手機，比佑登上自己的微信，幾百條信息推送過來。

“比佑，張楠數學競賽獲得省裡一等獎！衝進國家級比賽了！今天我們給張楠慶祝！兄弟，你也來喝一杯啊！”張起赫搖著裝滿可樂的杯子，仿佛喝醉了，鏡頭無意掃到了坐在貴賓位置的張楠，他看起來似乎不高興，嘴角上還有傷。

韓飛皺了下眉頭，問：“張楠臉上怎麼有傷？”

比佑看出韓飛的在意，馬上給張起赫撥過去電話，電話很快被接通，“喂。”張起赫那邊的音樂聲很大。

“張起赫，張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哦，我今天和他打了一架。”張起赫走進洗手間，喧鬨的環境歸於安靜，“他這人說話挺難聽的，我沒忍住。”

韓飛小聲說：“問問具體怎麼回事。”

比佑問：“怎麼回事？”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他上課遲到早退，然後不聽課，英語老師說了他幾句，他就嗆了回去，我看不過去。”張起赫說，“你知道的，我們英語老師是個小哭包，課上被張楠嗆回去，眼眶刷一下就紅了，我不忍心，衝動了。。。”

比佑不知道該說什麼，韓飛也保持著沉默。

“我知道我做的不對，我已經被批評了，班主任也說了我一頓，張楠是我們學校的寶貝，我知道，我下次會勸他，不會這樣衝動打人了。”張起赫保證。

“如果我是你，我也會這麼做。”比佑說。

張起赫笑了笑，說：“謝謝你，兄弟。”

“好，我掛了。”

韓飛笑了一聲，說：“張楠有的時候確實很欠打。”

“張起赫也很衝動。”比佑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被揍的是韓飛的親學弟張楠。不過韓飛似乎並沒有責怪的意思，耐心幫比佑上好藥才離開。

夜晚，傷口疼痛，比佑有些失眠，了解完曆程和張楠的恩怨，他似乎真正地參與到兩人之中。好消息是張楠和曆晴的死應該沒有直接關聯，壞消息是曆程可以讓桃李中學從江水市消失，那麼他也可能也會讓南秀一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