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秀東區的拳館熱鬨非凡，黑虎站在外麵抽煙，他的工作是維持秩序，把鬨事的人丟出去。

煙霧遮擋了他的視線，隱約一個黑影從後巷閃過，他覺得很眼熟。

黑色長袖長褲近乎讓這個人融在黑夜裡，隻有一雙白的發光的手讓這個人變得清晰起來，白鷹！帽子幾乎遮住整個臉，兩隻發亮的眼睛在黑暗中隱隱帶了些光亮。

黑虎停在一米之外，白鷹靠在牆邊，看到黑虎跟過來，才轉過身，麵對著黑虎，兩手攤開，示意沒有任何敵意。

“你回來了？”黑虎說。

“我有事請你幫忙，我們的約定還有效對吧？”白鷹問。

黑虎點燃一根煙，白色的煙霧緩緩吐出，說：“有效，什麼事？”

比佑拿出一張照片，照片裡是張楠，“這個人你認識嗎？”

黑虎看了一眼，說：“他惹了個大人物。”

“幫幫他，彆傷害他和他的朋友。”

黑虎熄滅煙頭，問：“就這樣？我隻幫你一次，你想清楚。”

“嗯，就這樣，之後我們就互不相欠。”白鷹說，把照片遞給黑虎。

黑虎接過照片，說：“函哥在等你回來，不考慮考慮？”

比佑搖了搖頭。

“好，這事我幫你，但是我隻能保證他不受傷，其他我不能保證。”黑虎說。

“好，謝謝。”

晚星明亮，九點，福利院準時熄燈，姚薔、姚亮、秦理、秦奶奶站在門口送比佑和張起赫。

“回去吧，奶奶。”比佑說。

“路上小心，回來看奶奶。”秦奶奶說，眼神清明了許多。

比佑點點頭，和大家一一告彆。

張起赫騎車送比佑到火車站，比佑先搭火車，再轉飛機。

通往火車站的路很平坦，路燈將兩人的影子一一移送，徐徐向前。

火車站入站口站著幾個出租車師傅還有一個穿著校服的男孩，那是張楠。

“張楠！你怎麼？”張起赫問。

“我算了算時間，想你應該會坐這個點的車。”張楠看著比佑。

比佑看著這個男孩，他與他有千絲萬縷的聯係，但又如此生疏，這甚至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麵。

“看到我給你畫的地圖了嗎？”比佑問。

“嗯，謝謝你，這是回禮。”張楠拿出一個小盒子。

張起赫不滿地看著兩人，問：“什麼情況？沒有我的嗎？真不夠意思。”

比佑拍拍張起赫的背，以示安慰，轉頭對張楠說，“謝謝你，張楠，照顧好小黑蛇。”

張楠點點頭，把盒子交給比佑。

比佑隻背了一個包，放了一件冬天的大衣，從南到北，比佑再次踏上了路程。

坐上火車，比佑打開手機，打開和曆程的聊天框，輸入：“小黑蛇交給張楠了，他答應會好好照顧小黑蛇。”

“好。”曆程隻回複了一個字。

曆程坐在寫字桌前，桌上擺著張楠申請跳級的文件。

田征走進來，這是他的拳擊教練，也是他的保鏢。

“少爺，南秀那邊有人聽說您和張楠有過節，問您的態度。”田征說。

“他們知道張楠和我有過節就足夠了，不要亂來。”曆程說。

田征明白曆程的意思，和曆程有過節這件事就足夠讓張楠有麻煩了。其他曆程不會做，但是曆程也不會讓張楠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