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接機(2 / 2)

病態高校 一片瓦 2996 字 10個月前

“比佑幾點到機場?”曆程問。

田征沒有關注過比佑這個小孩,有點懵。

“你不知道嗎?”

“我現在去查。”田征趕忙去查。

淩晨四點,機場高速上車不多,曆程整夜睡不著,不然他也不會瘋狂到來接比佑。

淩晨4:30,比佑準時出現在出站口,身上披著一件大衣,整個人凍得瑟瑟發抖。

曆程先看到比佑,朝他揮揮手,不自覺走上前去迎接,幾步過後才意識到自己這樣做是多麼奇怪,他似乎很久沒有快步迎接過什麼人了。

站在出站口的曆程太過耀眼,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白色羽絨衣配黑色高領毛衣,清冷又貴氣。

“你怎麼?”比佑沒想到曆程會來接機。

“無聊,今天赤練走了。”曆程說。

“曆晴的另外一條蛇嗎?你還好嗎?”比佑問,他覺得曆程這個時候應該很難過。

“我還好。”曆程淡淡地說,腳邊放著恒溫箱,赤練靜靜躺在裡麵。

“想和我一起送送赤練嗎?”曆程問。

比佑沒有拒絕,他再次和曆程一起坐上那輛黑色汽車的後座。

曆夢公館的湖心島上種著一顆柳樹,樹乾足有三人合抱那麼粗。

黑紅色的赤鏈蛇躺在恒溫箱裡。

天蒙蒙亮,柳樹的枝蔓也是灰色的,空氣寂靜到隻有水流的聲音。

曆程關掉恒溫箱的開關,溫度顯示燈逐漸熄滅,是時候告彆了。

“等一下,我帶了南方的花。”比佑從包裡拿出一小束花,星星點點的,藍色、粉色、白色、黃色、紅色,五顏六色,湊在一起,與北方的清晨格格不入。

比佑打開恒溫箱,把這一束花放了進去。

比佑接過恒溫箱,做完了剩下的工作,曆程靜靜站在他身後,隻是看著他,什麼都不想,他很少有這樣的時刻。

太陽升起,比佑轉回頭看向曆程,陽光正好輕劃過他的臉龐,比佑遞給他兩枝藍色小花。

藍色的花瓣在冷風中瑟縮著,這樣嬌嫩的南方小藍花怎麼挨得住北方冬季的寒冷,曆程輕輕接過,將它珍重地放在赤鏈蛇沉睡的地方,整個人就那樣靜靜站著,他知道比佑就在他身邊默默陪著。

“少爺,該上學了。”田征的話讓兩個少年同時轉頭。

“田征?”比佑小聲呢喃。

田征仿佛聽到自己名字,疑惑地看了比佑一眼,沒有多想。

田征是曆程的保鏢?比佑的心中掀起千層風浪。田征退役後竟然做了曆程的保鏢,怪不得曆程知道齊贏,齊贏和田征的比賽當時轟動一時,何況當事人就在曆程的身邊。

“泰拳新秀對戰泰拳泰鬥,死亡卻未曾言敗。”這條轟動一時的新聞,比佑永遠記得,田征,故事的主角之一,他是勝者,也是殺人者,為什麼?為什麼意外會發生在這場拳賽,如果田征稍微注意一點齊贏的安全,會不會齊贏就會活下來,悲傷和怨恨在比佑內心反複衝撞...

“比佑,愣著乾什麼?要遲到了!”曆程提醒道,比佑低著頭站在原地,曆程忽然意識到什麼。

比佑下沉的氣場,捏緊的拳頭,緊繃的步伐無一不在暗示著隨時可能失控的狀態。眼睫毛上結著零星冰晶讓這個小個子看起來可憐又無助。

曆程示意田征先走,司機緩緩開車過來,曆程沒有急著打開車門。

他側彎下腰。探看比佑的表情,果然在哭,沒有一絲思考和猶豫,他把比佑拉近,讓他貼著自己胸口,輕聲說:“怎麼這麼愛哭,是我的錯。”

比佑以為自己聽錯了,曆程不會這樣說話,是他的錯覺。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這麼大反應,彆哭了,好嗎。”曆程的語氣堪稱溫柔。

比佑有些不適應,輕輕推開曆程。

曆程安慰道:“不管什麼事情,遲早要麵對不是嗎?彆哭了,小可憐,我們真的要遲到了。”

“上車,難道還要我給你開車門嗎?”比佑反問,抗議曆程稱呼他為小可憐。

“好,你先請。”曆程打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