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程路明問。

比佑有些不好意思，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腹部，說：“傷還沒好，算了吧。”

“怎麼會？我看看，還疼嗎？”程路明上手去碰，比佑瞬間跳起，躲開程路明。

“怎麼了？”程路明問，眼神裡有些失望，甚至還有些委屈。

比佑看到程路明的表情，十分懊惱剛才的敏感和過激反應，曆程在更衣室堵著他檢查舊傷，讓他今天格外防備。

出於彌補的心態，比佑牽起程路明因失落而放下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說：“沒什麼，就這裡，你也知道的，還是會疼，很快就會好，快下課了，我們還是繼續練習吧。”

程路明對比佑的主動感到滿意，這次他開始溫柔地教比佑摔跤，比對任何一個請教過他的女生都溫柔。

課程的最後十分鐘是比賽時間，曆程和老師一組，曆程贏了，拿到了這門課的學分。

程路明和比佑比賽，程路明輸了。比佑甚至不知道是怎麼把程路明摔在地上的，邏輯上來講應該是程路明自己摔過去的，程路明在放水，隻是比佑沒有證據。

“你贏了。”程路明笑著祝賀比佑。

比佑有點懵，這一分獲得的太容易。

程路明抱了抱比佑，拍了拍他的背，說：“做得不錯。”

“你又放水。”比佑的眼睛亮晶晶的，單純又清澈，嘴唇是粉色的，看起來是甜的。

程路明身體感到燥熱，他有些控製不住想吻上和比佑的唇，和比佑的肢體接觸提醒著他對於比佑的真實感覺，其實比佑即使不是女孩，他也還是喜歡。

程路明緊握住拳頭，指尖陷進手掌心，直到感到疼痛，程路明才控製住自己剛才瘋狂的想法，“我去換衣服。”說完轉身先一步走向更衣室。

比佑有些擔心，程路明似乎看起來不舒服，他從沒見過程路明這個模樣，出於關心，比佑站在藝體班更衣室外等程路明，想問一問程路明怎麼了，程路明卻一直沒有出來。

齊勤走出更衣室，比佑問：“同學，程路明在裡麵嗎？”如果沒有記錯，齊勤是程路明校隊的前鋒。

齊勤看了眼比佑，眼神並不和善，說：“他直接從後門走了。”

“好的，謝謝。”

比佑有些失落，難道是自己剛才和程路明挨太近，惹程路明討厭了嗎？

比佑心事重重地走進更衣室換衣服，大部分同學們都已經離開，隻有曆程還在更衣室。

“你怎麼沒和陳禮和一起走？”比佑問，繞開曆程，走到更衣室最裡麵的櫃子邊。

“等你，給你上藥。”曆程說。

“謝謝你，不用了。”比佑退到角落，有些戒備。

“還有彆的事。”曆程說。

比佑疑惑，問：“什麼？”

曆程兩手放在比佑肩上，彎腰慢慢靠近，眼睛直直盯著比佑的眼睛，說：“我不喜歡你和程路明表現得那麼親密。”

比佑心覺不妙，想一把推開，沒想到稍一反抗就被曆程整個壓在衣櫃上，毫無預兆地，曆程吻上他的唇。

比佑想躲開，卻敵不過曆程的力氣，被曆程輕易地轉過身去，後背緊貼在曆程的胸膛上，細密的吻落在耳垂後頸。

比佑馬上叫停，“曆程，停下來，停下來！”

“做我男朋友好嗎？”曆程低沉地說。

“放開我！”比佑再次掙紮。

“你答應，我就放開。”曆程誘惑道。

比佑雙手被曆程用摔跤服綁住，整個人被壓在衣櫃上不能動彈，曆程似乎不是在開玩笑。

“放開我...”逐漸不受控製的情勢讓比佑迅速崩潰，憤怒的聲音開始帶上哭腔。

曆程一手固定住比佑，一手去碰比佑的臉頰，安撫道：“彆害怕，我是真心的。”

“我討厭你。”比佑忍無可忍。

曆程有些意外，他認為比佑至少是有點喜歡他的。但比佑卻表現得十分抗拒。曆程逐漸放開比佑，試著去理解比佑的情緒，說：“沒關係，我理解，畢竟我傷害過你，但你不討厭我，你騙不了我。”

脫離曆程桎梏的比佑立馬給了曆程幾拳，罵道：“混蛋！”

比佑披上校服衝出更衣室。

陳禮和和梁萬裡貼在更衣室的門邊，門打開時，兩人差點摔一跤，看到比佑陰沉的臉色，他們迅速讓出一條路、

曆程站在衣櫃邊，嘴角滲出一絲血。

“程哥被打了？！”梁萬裡儘量壓低自己的聲音。

陳禮和附和道，“竟然被打了？！比佑會打人？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程哥，你沒事吧？”梁萬裡走過去問。

“能有什麼事？”曆程問。

“就，就，用不用我們幫你收拾比佑？”陳禮和問。

“不用，他現在是我男朋友。”曆程笑著摸了摸自己嘴角。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