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新的開始(1 / 2)

病態高校 一片瓦 5904 字 10個月前

比佑坐在地上好久,樓道裡傳來曆程和其他人打招呼的聲音。

“程哥,你怎麼站在樓道裡?”

“透透氣。”

“樓道裡沒有暖氣,彆感冒了。”

“好。”

比佑站起,打開門,曆程差點摔進寢室。

“你終於開門了?沒有再哭吧,我剛才態度不好,你也知道我脾氣不好,彆傷心了,好嗎?”曆程彎腰探尋地看比佑的臉,說:“笑一個,這樣我也好安心。”

比佑抬起頭,根本笑不出來,“回去吧,我要睡覺了。”

“這才幾點?”

“我困了。”

“明天早上一起去上課?”曆程問,

比佑搖搖頭,說:“我喜歡一個人。”

齊勤剛上樓梯,遠遠地看到曆程在比佑宿舍門口,覺得有趣,於是打招呼,“程哥,你怎麼來宿舍了?難得啊!”

比佑把房門關上,隔絕外麵的一切聲音,他覺得有些脫力,爬上床,睡一覺就好了,長痛不如短痛。

早晨六點五十,比佑打開房門,曆程依舊靠在他的門邊,見到比佑,笑著打招呼,說:“早,昨晚睡得好嗎?”

比佑看了看曆程的黑眼圈,問:“黑眼圈怎麼這麼重?”

“你不也是嗎?是不是一晚上沒睡著?”曆程問。

比佑搖搖頭,說:“你彆跟著我。”

曆程變了臉色,低頭抱怨:“我也去教室。”,然後沉默地跟在比佑的身後。

路上遇到熟人,比佑和曆程都隻是冷漠走過,不打招呼,不說話。

上午,兩人吵架的新聞傳遍了整個校園,大課間,曆程買了瓶飲料放在比佑桌角。

比佑輕輕抬眼,看了一眼,繼續專注在作業上。卓文山見比佑氣壓低沉,一上午也沒敢問比佑發生了什麼事情。

下午放學,比佑快速收拾好書包,正要出教室,被曆程攔住。

“今天一起回家嗎?”曆程問。

“我回宿舍。”

“我今天要回一趟家。”曆程說。

“和我無關。”比佑快速走出教室。

教室裡傳出看熱鬨的吃瓜聲音,曆程目光掃過班級眾人,教室重新安靜到聽得見針掉落的聲音。

比佑和曆程這樣僵持了一個月,比佑的窗台上擺滿了飲料,比佑從來不喝,曆程還是堅持送。

曆程的出國手續已經辦下來,但比佑辦不下來,張媛媛阻攔了曆程的一係列動作。

張媛媛知道比佑不喜歡曆程,她猶豫幾次,還是決定尊重比佑的想法,強扭的瓜不甜,她就是前車之鑒,她不喜歡自己的兒子繼續自己的老路。

曆程和張媛媛吵了幾架,還是無法說服她,張媛媛說隻有比佑同意出國她,否則她不會同意曆程胡作非為。

韓飛每天忙著備戰高考,聽到比佑和曆程的八卦,以為比佑受曆程欺負,中午趕緊找比佑詢問情況,兩人來到荷葉餐廳。

看到比佑無精打采、吃不下飯的樣子,韓飛十分擔心,問:“曆程是不是欺負你了?”

比佑搖了搖頭,說:“我和他分開,他不同意。”

“為什麼分開,你還是喜歡程路明嗎?”韓飛問。

“我沒有喜歡程路明。”

“那就好,程路明不喜歡男生,沒戲。不過你為什麼要和曆程分開?”韓飛不理解地問。

“不知道,我隻是覺得分開是遲早的事,長痛不如短痛。”

韓飛放下筷子,歎了口氣,說:“確實,趁早分開,曆程這個人非常dangerous。”

“嗯嗯。”

韓飛捏捏比佑的臉,說:“彆想曆程了,我和你講講張楠的事情。”

這是結案之後比佑第一次聽到張楠的消息,韓飛講的詳細,比佑聽得認真。

曆晴自殺案結案後,張楠大哭了一場,這曆晴死後他第一次哭出聲音來。回到南秀中學的一個月內,他完成了所有競賽,取得了數學、英語、物理國賽一等獎、三等獎和二等獎。逐漸地,質疑張楠的聲音漸漸少了很多。

校外的混混也不再為難張楠。西區的黑虎放話不允許彆人動張楠。東區逐漸沒落,傳言說李函得罪了一位貴人,有人說李函得罪的是張楠。但其實李函得罪的曆程。

曆程投資了一個全國性的公益組織,反校園霸淩互助組織,這個組織首先幫助了張楠在南秀中學遇到的校園暴力事件,張起赫、張楠先後加入了這個組織,希望能幫助更多受到校園霸淩的人。

這個組織由韓飛一手策劃,曆程一手創立創立。曆程說,校園是一個群體的生活,用規矩、懲罰以及法律來約束學生不太現實。即使強壓之下,能減少校園霸淩,也無法清楚隱蔽角落的校園霸淩。

韓飛言簡意賅地和比佑講了張楠在南秀中學的近況,最後說:“人是群體性動物,既然校園霸淩來自群體,也能用群體的力量來消滅。隻要這個群體中有人願意伸出援手,總有一天,長夜消散,日頭初升。”

聽到韓飛的這番話,比佑有些感動,終於發自內心的露出笑容,說:“是啊,你們創立的這個組織太有意義了。”

韓飛摸了摸比佑的頭,說:“是呀。”

韓飛剛想收回手,突然手一吃痛,他一抬頭,曆程站在他旁邊,冷冷地看著他,說:“說話就說話,彆亂碰。”

“老板,我們是朋友!”韓飛辯解,曆程現在是他的老板,抵製霸淩公益組織的金主爸爸。

“朋友需要摸臉嗎?”曆程質問,神色冷漠。

韓飛無話可說,低頭吃飯。

曆程在韓飛旁邊的位置坐下,問比佑:“要鬨到什麼時候?”

比佑皺了皺眉,起身要走,韓飛趕緊拉住,勸說道:“彆走,先吃飯,下午還要上課呢,吃這麼點怎麼行?”

比佑重新坐回座位,對曆程說:“我沒有和你鬨,我是認真的,我們分開,你出國,我留在國內。”

韓飛見兩個人都是劍拔弩張的狀態,趕緊打圓場,說:“老板,這個魚好吃,嘗嘗。”

曆程打開自己的保溫飯盒,遞給比佑,說:“劉叔做的海鮮粥,紅燒肉,專門給你帶的,你...”

韓飛打斷曆程,說:“老板,你有沒有聽過fish love。”

於魚之愛,曆程似乎猜到了韓飛要說什麼。

韓飛笑著解釋,說:“有個年輕人每天都要吃一條魚,於是老人問年輕人:“你為什麼吃魚?”年輕人說:“因為我愛魚。”老人說:“你愛這條魚,所以你把它撈起來,宰掉它,然後煮了它?不要跟我說你愛這條魚,你愛的是你自己。””

曆程看著比佑,他知道他想占有比佑,這難道不是愛嗎?因為是fish love,所以就不配愛比佑嗎?

“老板,你愛比佑,還是想占有比佑呢?”韓飛問。

曆程咬了咬牙,瞪了韓飛一眼,說:“我先走了。”

比佑看著曆程離開的背影,紅了眼眶。

韓飛看出比佑的傷心,把海鮮粥推到比佑麵前,說:“小可憐,長痛不如短痛,海鳥和魚的相愛,隻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