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 落地…金手指還是廢柴?(2 / 2)

清晨,時舟是被秦羽若敲門聲吵醒的。她修為不夠禦劍,每次去主峰都是搭“順風劍”,這次也不例外。

路上,秦羽若憂慮說道:“我堪堪築基初期的境界,要是一場都贏不了,會不會很丟臉啊?”輸贏對拜師影響不大,但少年氣性,自然全力以赴想要贏。

時舟噗地笑出了聲,“如果是這樣,我上去和你打一場。”

“你現在又不是外門弟子。”秦羽若哼哼兩聲,禦劍速度快了些,“何況和你打,我怎麼覺得會更丟臉。”

殺人誅心。時舟撇撇嘴,“那你好好打,彆全輸了。”

長老已經到齊了,主座卻空著,宗主閉關已有一個多月,看樣子這次不會來了。

“看來主峰一脈還是不打算收弟子啊,兩百年來可就玄應君孤零零一個。”秦羽若坐時舟旁邊,半點看不出緊張。

“玄應君就不能收徒嗎?”時舟輕聲問。

是“不能收徒”,而不是“不收徒”,秦羽若大大咧咧,沒察覺到到時舟話裡的其他意思。

“雖說登雲宗四長老加上宗主,五峰收徒,但平時是年長的師兄師姐教授居多。修士壽數長,要是一輩一輩往下收徒,那這輩分可不好記。”

“玄應君想收徒自然是能的,但也要有人敢啊。”秦羽若輕笑,話音剛落,就看到宋雅樂被七尋長老點上了擂台,時舟也抬頭看過去。

七尋長老起身,眼神欣賞,問道:“宋雅樂,可有想選的對手?”

先上台的人可以自由選擇對手,還能這樣?這不是冤家路窄嗎,早說她就不來了…時舟暗瞪一眼秦羽若,趕緊低下了頭,心裡默念“你要選就選秦羽若”。

宋雅樂視線巡了一圈,噙著笑看向時舟那邊:“我選時舟。”

時舟在心裡爆了句粗口…為了針對我,臉都不要了?在場誰不知道她時舟,練氣初期,修煉上毫無天賦,與普通人沒區彆。

“怎麼?不敢?既然來了,還怕被點上台嗎?”是想說時舟就不該出現在這。台上的人眼神睥睨,話和人一樣張揚。

“宋雅樂!你”,秦羽若還沒說完,被時舟熟練地拉住。

長老們沒有一個站出來說話的,拜師大會曆來如此,來了,被點上台,可敗,卻不可怯戰。時舟也是登雲宗弟子,不會因她有例外。

有些規矩來之前她不清楚,現在知道了。時舟臉色難看,但一隻手仍舊攔在秦羽若身前。

身後有人嘲諷:“不敢打,何必來湊這個熱鬨呢。”

“我賭她接不過三招。”

不乏偷笑聲,都等著時舟出醜。

僵持了會,時舟站起來,仰頭和台上的人對視,打算上台過兩招就認輸。雖然這兩招,可能足夠讓她吃苦頭。

“若我沒記錯,內門弟子不參與拜師大會。”

清清冷冷的聲音像一把利刃,割開人群細碎的交談聲,廣場安靜了下來。

時舟轉頭,一襲霜白的身影由遠及近,垂落的左手纖細白皙,手腕係了一根顯眼的紅繩,旁邊的腰間綴了麵熟悉的玉牌。

身似修竹,行如徐風,端的是清雅飄逸,氣質卓然。而那一雙狹長的眼,像常年覆著新雪,澄淨淡漠,沒有摻雜半分雜質。

一路走過,眾弟子齊齊行禮,道:“玄應君。”

玄應看時舟一眼,在她身邊停下,對著四位長老行禮,“弟子見過幾位師伯。”

玄應平日深居簡出,能出現在拜師大會實屬罕見,幾位長老笑著應好。點宋雅樂上台的七尋長老趁機問:“剛剛玄應所言,是何意啊?”

玄應當著所有人的麵,摘下掛在腰側的玉牌,遞給時舟。“便是,時舟早已是主峰弟子的意思。”

時舟接過,心裡鬆了口氣。有沒有拜師,拜何人為師,都靠這枚玉牌才能證明。她持玉牌,彎腰行禮,“師父。”

不顧四周探尋的目光,玄應淡淡掃一眼她,隻道:“玉牌是師尊讓我代為轉交。”

一聲師父就已經如悶雷般在人群炸開,加上玄應補的這句,不僅七尋長老驚了,其他三位長老都起身湊了過來。

古長老:“師弟出關了?”

七尋長老皺了皺眉,詫異道:“師弟收時舟為徒?”

教授劍道的重山長老更為直白:“主峰收下時舟,師弟圖什麼?”

主峰一脈兩百多年不收徒,這回,竟然背著他們收下了時舟,她和玄應可是一個地一個天。

廣白長老倒沒那麼糾結,嘿的笑了,“時舟這家夥,還是爭了一口氣的。”

時舟訕訕往後一步,給越靠越近的長老們讓位置。她也有些懵,自己,拜了宗主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