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了。時舟驚歎於秦羽若的名字竟然比楚津好使,看著楚鳴吃癟的樣子,那是真的爽。
止了笑,她想起有事沒完,“楚兄,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時姑娘你說。”
時舟看向陳姑娘,“能否給她安排個去處。”幫人幫到底,時舟怕楚鳴會回過頭來為難她。
“好,這並非難事。”楚津笑了笑,“時姑娘來晉安城,是來找秦羽若的?”
時舟點頭。
“但她…可能不方便見你。”楚津麵露為難,靠近低聲說道:“她自從西洲回來就被姑姑軟禁在家,已半年不曾出門了。”
這…時舟驚了,她家裡管這麼嚴嗎?太慘了。
“要我我也跑。”她自言自語,還沒從秦羽若被軟禁了半年中回過神。
“難道你就沒跑嗎?”
身後冷不防傳來一句,冷冷淡淡的,聽不出感情。
時舟被這聲音撞得暈暈乎乎,心突突加快了跳動。
她回頭,脫口而出:“師姐怎麼來了?”
玄應走近,一字一句敲在時舟心上,“負心情郎找你來了。”
“啊?”時舟愣了愣,眼神迷茫。
“不是心有所屬?”
“那人花天酒地,在晉安城迷了眼?”玄應眉梢微挑,提醒她。
時舟才反應過來是自己扯的謊。
…看來師姐還真是順著她的蹤跡一路追過來的,這些話都知道。
時舟沒由來心虛了,她捏造這個借口時,安了什麼心隻有她自己知道。“負心情郎”,何嘗不是她微不足道的,隱秘的控訴。
但是,從某種意義上說,她其實也是這負心情郎。隻撩不管,還不告而彆。
玄應的視線在她和楚津之間來回轉,語氣涼颼颼的,“想必這便是你提到過的晉安城才俊吧?”
“哪來什麼才俊?”
“玄應君謬讚了。”
男女兩道聲音同時傳出口。
玄應笑了聲,掀了掀眼簾,沒說話,隻靜靜望著時舟。
時舟頭皮發麻,不給楚津任何會錯意的機會,她挪到玄應身邊,“誤會,實屬誤會!今日多謝楚兄幫忙,感激不儘。”
“朋友之間,不必言謝。”楚津揮揮手,讓身邊人料理後續事宜,“我還有事要辦,改日再設宴款待。”
時舟沒應這句,笑著目送他離開。
給了陳姑娘一些安身的錢,再有楚津安排,時舟放下心來,起身前往落腳的客棧。
玄應不發一言,隻跟在後頭,踩著她的步子,一起往前走。
楚津在時她們還能搭上話,現在隻剩兩個人,突然的安靜,顯得氣氛很凝滯。
一路上時舟胡思亂想了很久,沒忍住問了出口:“師姐是想帶我回去?”
玄應搖頭,“若你想,便回。”
她拿出一枚玉牌,遞給時舟,“這個,還是收著吧。”
時舟神色複雜,扯了扯嘴角,“師姐,你明知我是有意沒帶走它。”玉牌沒帶,卻還是被尋到了。
“每名弟子的玉牌中有一道符,關鍵時刻能護主保命。”
時舟收下了。既然沒攜帶玉牌還是能被追蹤到,還不如拿著,算是她的名刀司命呢。
玄應見她收下,放下心來,在一旁注視著低頭把玩玉牌的時舟。
時舟還沒抬頭便感覺到她的目光,抬起頭時,將玄應專注深情的眼神儘收眼底。
說不清,她總感覺,麵前的師姐有什麼不一樣,眼神?還是氣場?但細細觀察,和從前又無差彆。
“師姐來這,就隻為了給我送玉牌?”時舟低垂下眼,不敢看玄應了。
“不是。”
玄應頓了頓,換了套和之前不一樣的說辭:“我來找我那負心情郎。”
?時舟不解。除了她,師姐難道還…
所以是?時舟微微蹙眉,暗暗打量玄應的表情。
無波無瀾。下一秒,她臉上儘是受傷的表情。
“時舟。”
時舟抬頭應她。
“你臨走那晚,親了我。”